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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开脉丹成惊黑市
第一章 寒药启思开脉丹
冰川界的商队又一次抵达了长安。这支由王强亲自押送的队伍，带来了比往常更多的冰原特产：巨大的冰晶矿、散发着寒气的奇异草药、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珍稀材料。
唐王府的库房里，李之源正饶有兴致地检视着这些新到的货物。他拿起一株通体晶莹、仿佛冰雕而成的草药，仔细端详着。
“王爷，这是冰川界特有的‘冰心草’，据当地土着说，只有在极寒的冰缝中才能生长，百年才得一株。”旁边的管事连忙介绍。
李之源点点头，指尖轻轻触碰草叶，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指尖流入体内，让他精神一振。这种寒意不同于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种纯净的、蕴含着特殊能量的寒性精华。
“有点意思。”他若有所思，“这些冰心草，还有那些寒玉矿，都单独存放，我另有用处。”
“是。”管事连忙记下。
接下来的几天，李之源几乎泡在专门设立的丹房里。这里不同于传统的炼丹室，没有巨大的丹炉和熊熊烈火，反而布置得十分雅致，更像一个书房。中央只有一个白玉打造的小巧丹鼎，四周摆满了各种药材和典籍。
李之源拿起一株冰心草，又取来几味温养经脉的灵药，陷入沉思。
自从修炼《八剑图》以来，他对人体经脉的理解已经远超当世任何武者。普通武者修炼，无非是打通经脉、积累内力，而他却是在开辟一个又一个的气脉秘境，每开辟一处，实力都有质的飞跃。
“若是能将这种开脉的感悟，融入到丹药之中...”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萌芽，“虽不能像《八剑图》那样开辟气脉秘境，但若能助普通武者夯实根基、提升潜力，岂不是一大善事？”
这个想法让他兴奋起来。若是成功，不仅能惠及天下武者，更能为他带来难以想象的财富和影响力。
说干就干。李之源开始尝试将冰川界的寒性药材与主世界的温养灵药相结合。他并不像传统丹师那样依赖地火丹炉，而是以自身精纯的先天一气和神识之力为引，调和药性。
第一次尝试，药性冲突，丹鼎中冒出一股黑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第二次尝试，比例不当，药材化为一滩清水，毫无药效。
第三次、第四次...接连的失败并没有让李之源气馁，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有意思，这冰心草的寒性果然特殊，寻常方法难以驾驭。”他摸着下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看来得用些非常手段了。”
他运转《玉清一气功》，精纯的先天一气透体而出，包裹住药材。同时神识之力细致入微地调控着药性的融合。这一次，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耐心地感受着每一种药材的特性，寻找着最佳的平衡点。
时间一点点流逝，李之源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原来如此...冰心草的寒性能刺激经脉收缩，而温灵草的药性能在收缩后滋养扩张...一收一放之间，正好能夯实根基...”
明悟了关键，接下来的过程顺利了许多。在李之源精妙的控制下，几种药材完美融合，在白玉丹鼎中缓缓成形。
终于，在第七次尝试时，丹鼎中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既清凉又温润。鼎盖开启，三粒淡蓝色、散发着微弱寒气的丹丸静静躺在其中。
“成功了！”李之源眼中闪过欣喜之色。他小心地取出丹丸，只觉触手冰凉，丹体上有着天然的纹路，仿佛冰晶凝结而成。
为这新成的丹药取名时，李之源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能助益经脉，就叫开脉丹吧。既直白，又暗合我的道途之始，想必对那些武者也有足够的吸引力。”
丹药虽成，但效果如何，还需验证。李之源自然不会亲自试药，他找来王府中最信任的三个护卫。这三人都是先天境界的好手，对他忠心耿耿。
“王爷，这是什么丹药？看着好生奇特。”护卫长赵铁柱好奇地问。他是个粗豪的汉子，修炼的是阳刚一路的外家功夫。
李之源笑道：“新研制的丹药，或许对你们修炼有益。一人一粒，服下后运转功法，感受效果。”
三个护卫毫不犹豫地吞下丹药。刚入口时，只觉一股寒意顺喉而下，都不由打了个冷战。
“嘶...好凉！”赵铁柱咧嘴道。
但很快，寒意转化为一种奇特的清凉感，在经脉中流转。三人连忙盘膝运功，仔细感受。
半个时辰后，赵铁柱最先睁开眼，脸上满是惊喜：“王爷！这药神了！俺感觉经脉好像被洗过一样，运转内力顺畅了不少！”
另外两人也相继醒来，纷纷表达类似的感受。
“属下觉得内力似乎精纯了一丝...”
“经脉好像更坚韧了，修炼速度似乎也有所提升...”
李之源仔细询问了他们的感受，确认丹药确实有效，而且没有不良副作用，这才放下心来。
“好了，今日之事，不得外传。”他吩咐道。
“是！”三个护卫齐声应道，看向李之源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待护卫退下，李之源把玩着剩下的开脉丹，心中盘算起来。
这开脉丹虽然效果不如《八剑图》开脉那般神奇，但对普通武者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宝物了。能夯实根基、提升潜力，这对那些卡在瓶颈多年的武者来说，无异于天降甘霖。
若是大量面世，必会引起巨大轰动，甚至可能打破现有的武道平衡。
“得谨慎处理...”李之源沉吟着，“或许...可以先在黑市试水？”
他太了解人性的贪婪了。越是神秘稀缺的东西，越能引起人们的疯狂。若是少量投放黑市，既能试探反应，又能炒高价格，还能保持神秘感，一举三得。
想到这里，李之源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他唤来心腹管事，低声吩咐了一番。
“记住，只要放出十粒，分三个渠道出手，要做得自然，像是偶然流出的宝贝。”李之源叮嘱道，“价格往高了定，但也不要太离谱。”
“小人明白。”管事心领神会地点头。
几天后，长安城最深层的黑市中，悄然出现了十粒淡蓝色的奇异丹丸。出售者神秘莫测，价格高得吓人，但关于药效的描述却让人心动不已——夯实根基、提升潜力！
起初，人们还将信将疑。但当一位卡在先天三重多年的老武者，咬牙买下一粒服用后，竟然一举突破到先天四重时，整个黑市轰动了！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开脉丹的名声一夜之间传遍了长安城的顶尖武者圈层。各方势力纷纷出动，想要追查丹药来源，却都无功而返。
黑市上，开脉丹的价格被炒得越来越高，后来甚至有价无市，成为传说中的存在。
而这时的李之源，正悠闲地坐在王府花园中，听着手下汇报黑市的反应，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
“看来效果不错。”他轻啜一口茶，“下次可以再多放几粒...”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来，脸色古怪：“王爷，王妃请您过去一趟...好像，好像唐王殿下又不见了！”
李之源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个爹啊...”
第五十回：开脉丹成惊黑市
第二章 丹惊黑市父遁走
开脉丹在黑市引发的轰动，远远超出了李之源的预料。
原本他只是想试探一下市场反应，顺便赚点零花钱，没想到这十粒丹药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王爷！王爷！”秦玉龙摇着扇子快步走进书房，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您可知道，现在黑市上一粒开脉丹炒到什么价钱了？”
李之源正悠闲地品茶，闻言挑眉：“哦？多少？”
“三万两！黄金！”秦玉龙伸出三根手指，语气夸张，“就这还有价无市！几个大帮派为了争抢最后两粒丹药，差点在黑市打起来！”
“噗——”李之源一口茶喷了出来，连忙擦拭，“多少？三万两黄金？这些人疯了吧？”
程度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嘻嘻笑道：“之源你是不知道，现在长安城的武者们都疯了。据说有个卡在后天九重二十年的老教头，买了一粒开脉丹，不仅顺利突破先天，连白发都变黑了几根！”
王强也大步走进来，洪亮的嗓门震得窗纸嗡嗡作响：“何止！我镖局里几个镖师都在打听，问能不能走关系弄到一粒，说是愿意出五年俸禄！”
李之源摸着下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看来这开脉丹比我想象的还要受欢迎啊...”
“何止是受欢迎！”秦玉龙摇头感叹，“现在各方势力都在追查丹药来源。皇室影卫、各大宗门、甚至佛道两派都在暗中调查。幸亏咱们提前布置了迷雾，否则早就被查上门了。”
程度凑近些，压低声音：“之源，咱们要不要再多放一些出去？这可是暴利啊！”
李之源却摇头：“物以稀为贵。若是大量投放，反而失了神秘感，价格也会大跌。慢慢来，细水长流。”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开脉丹炼制不易，药材难得，也不能大量生产。”
这话半真半假。开脉丹炼制确实需要他亲自出手，但远没到不能量产的程度。李之源是故意控制供应，保持稀缺性。
正说着，管家李忠匆匆进来，面色凝重：“王爷，有情况。”
李之源示意但说无妨。
李忠道：“咱们安排在黑市的眼线回报，有几个神秘人在打探开脉丹的来源，手法专业，不像是普通势力。另外...唐王殿下那边似乎也有些异常。”
“哦？”李之源挑眉，“我那个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李忠犹豫了一下：“唐王殿下近日似乎对开脉丹很感兴趣，多次向侍从打听消息。而且...而且最近和王妃走得很近...”
李之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这个爹虽然是个“渣爹”，但在修行上的嗅觉却异常灵敏。开脉丹中蕴含的道法韵味，普通人察觉不到，但绝对瞒不过李修这种级别的修行者。
“知道了，继续盯着。”李之源摆摆手，并不在意。
他这位老爹被“请”回王府别院软禁近一年，虽然衣食无忧，但行动受限，想必早就闷坏了。如今听说开脉丹这种新奇玩意，感兴趣也是正常。
然而李之源低估了自己这位老爹的“行动力”。
别院中，唐王李修确实对开脉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开脉丹...能夯实根基，提升潜力...”李修抚着长须，眼中闪着精光，“这丹药不简单，其中蕴含的意境，近乎道法自然...莫非是之源那小子弄出来的？”
作为曾经的道法修行者，李修的嗅觉远比常人敏锐。虽然他被儿子“请”回王府软禁，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与世隔绝了。相反，他有一套自己的消息来源。
“若真是之源所炼，那这小子在道法上的造诣，恐怕已经远超我的想象了...”李修喃喃自语，眼中既有欣慰，也有几分不服输的倔强。
被儿子软禁近一年，虽然衣食无忧，但对心高气傲的李修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如今发现儿子可能在道法上有了突破，他更是坐不住了。
“得想个办法出去看看...”李修摸着下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要说李修最大的本事，除了修行道法，就是哄老婆了。当年他能把唐王妃迷得非他不嫁，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于是，李修开始实施他的“越狱”计划。
首先，他表现得格外温顺配合，对看守的侍卫和颜悦色，甚至主动提出要静思己过。这让看守们放松了警惕。
其次，他开始频繁请求见唐王妃。起初王妃还赌气不见，但经不住李修一次次深情款款的请求，终于心软前来探望。
“婉儿...”一见到王妃，李修立即摆出最深情的表情，“这些日子我静思己过，深感对不起你和源儿。是我太执着于修行，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唐王妃本来还板着脸，但看到丈夫憔悴的模样（其实是故意几天不梳洗），听到他真诚的忏悔（演技精湛），不由得心软了。
“你知道错就好...”王妃眼圈微红，“源儿也是为你好，那些年你到处乱跑，知道我们多担心吗？”
李修立即顺杆爬：“是是是，我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等我静思期满，一定好好补偿你们母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着王妃的神色。见王妃态度软化，心中暗喜。
接下来的几天，李修变着法地哄王妃开心。今天是回忆往昔甜蜜时光，明天是承诺未来美好生活，后天是表达对妻儿的愧疚思念...总之，怎么肉麻怎么来。
唐王妃虽然贵为王妃，但本质上是个重感情的女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攻势？不过数日，就对李修重新敞开心扉，甚至开始觉得儿子把丈夫关起来有些过分了。
“修哥，你放心，我会和源儿说说，让他早点放你出来。”王妃柔声道。
李修却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不必了婉儿，源儿做得对，我是该静思己过。只是...这些日子总觉得气闷，若是能有些消遣就好了...”
他故意说得含糊，王妃立即关心地问：“修哥想要什么消遣？我让人给你准备。”
李修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表面却云淡风轻：“也没什么，就是看看书，研究些阵法什么的...对了，我记得你那里有本《奇门遁甲详解》，能否借我看看？”
王妃不疑有他，爽快答应：“好，我明日就给你送来。”
李修心中暗喜。那本《奇门遁甲详解》里，夹着一枚可以临时关闭别院部分阵法的玉牌。这是他早年留给王妃防身的，没想到如今派上用场。
第二天，王妃果然带着书来了。李修强压心中激动，陪着王妃说了一会儿话，目送她离去后，立即翻开书本。
果然，那枚玉牌就夹在书中！
“成功了！”李修几乎要欢呼出声。
但他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继续蛰伏，等待最佳时机。
几天后的一个午后，王妃又来探望。李修特意泡了一壶安神茶，说是自己新研制的配方，有助睡眠。
王妃不疑有他，喝下茶后果然觉得困意袭来，便在别院的卧榻上小憩。
看着妻子安详的睡颜，李修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对自由的渴望压倒。
“婉儿，对不起，等我查明开脉丹的奥秘，一定回来向你赔罪...”他轻声说着，小心翼翼地从王妃腰间取下令牌。
凭借着对阵法的理解和玉牌的帮助，李修很快找到了别院禁锢阵法的薄弱处。他运转残余的道法，配合玉牌的力量，终于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暂时关闭了部分阵法。
“成功了！”感受着禁锢之力的消失，李修几乎要喜极而泣。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回到书房，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表达了对妻儿的歉意和思念，但更重要的是，在信的末尾，他看似无意地提及了一句：
“闻市有奇丹，名，颇类古法，心向往之，欲寻之探其妙。”
这是故意留给李之源的线索，暗示自己离去与开脉丹有关。
做完这一切，李修这才施展身法，悄无声息地溜出别院，消失在长安城的街巷中。
当王妃醒来发现丈夫不见时，顿时慌了神，急忙派人通知李之源。
“什么？又跑了？”李之源得到消息时，正在品尝明珠新做的点心，差点被噎到。
他连忙赶到别院，只见母亲泪眼婆娑，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源儿，你爹他...他又走了...”王妃泣不成声，“但他说是为了探查什么开脉丹的奥秘，应该不会走远...”
李之源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一遍，当看到最后关于开脉丹的那句时，顿时哭笑不得。
“这个爹啊...”他揉着额角，既好气又好笑。
明明是想溜出去浪，还非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更可气的是，这理由还跟自己有关！
“娘，你别担心，爹他自有分寸。”李之源只好安慰母亲，“他不是说了吗，是去探查开脉丹的奥秘，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王妃却还是不放心：“可是他都一年没出门了，外面变化那么大，他会不会迷路啊？会不会遇到危险啊？”
李之源心中暗笑。他那个爹虽然道法修为不如自己，但也是宗师级别的人物，加上精通奇门遁甲，整个长安城能威胁到他的人屈指可数。
“放心吧娘，我派人去找找。”李之源安抚道。
离开别院，李之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唤来李忠，吩咐道：“派人暗中寻找唐王下落，但不要打扰他。我倒要看看，我这个爹能查出什么来。”
李忠领命而去。
李之源站在庭院中，望着天空，无奈地摇摇头。
开脉丹引发的风波，再加上老爹的突然失踪，让原本平静的长安城再起波澜。而这一切，都源于他一时兴起研制的那些小药丸。
“有意思...”李之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让这场戏，再热闹些吧。”
他决定，下次黑市开市时，再投放二十粒开脉丹。
既然水已经浑了，不妨再搅一搅。说不定，能钓出什么大鱼来呢？
第五十回：开脉丹成惊黑市
第三章 风波再起父寻踪
唐王李修遁走的次日清晨，长安城最大的茶楼“一品香”内，已是人声鼎沸。不过今日茶客们谈论的并非诗词歌赋，也不是朝堂政事，而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开脉丹”。
“听说了吗？昨晚黑市又流出二十粒开脉丹！”一个锦衣公子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
“何止听说！我三叔的镖局教头，花重金弄到一粒，今早一试，据说内力精纯了三成不止！”另一个胖商人接话，眼中满是羡慕。
角落里，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默默品茶，耳朵却竖得老高。这正是改扮后的唐王李修。他昨日溜出王府后，第一站就来到这消息灵通的茶楼。
“开脉丹...果然名不虚传。”李修心中暗忖，“这股药力波动，确实有道法自然的韵味。之源那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就在他沉思时，茶楼门口忽然一阵骚动。几个身着统一服饰的武者大步走进，为首的是个面带刀疤的壮汉。
“是金刀门的人！”有人低呼。
刀疤脸扫视全场，声如洪钟：“金刀门悬赏千金，求购开脉丹线索！有消息者，赏金加倍！”
茶楼内顿时鸦雀无声。金刀门是长安城内有数的大派，门主更是宗师级高手，这般公然悬赏，可见对开脉丹的重视。
李修压低斗笠，心中暗笑：“区区金刀门也敢觊觎此等灵丹？真是井底之蛙。”
不过他转念一想，连金刀门都如此大动干戈，其他势力想必也不会闲着。这开脉丹引发的风波，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果然，不过一盏茶功夫，又有一队人马闯入茶楼。这次来的竟是官府中人！
“奉京兆尹之命，查缉违禁药物！所有人等，配合检查！”领头的官员冷着脸宣布。
茶客们顿时骚动起来。有人不满，有人惶恐，更有人悄悄溜走。
李修趁乱起身，不动声色地混出茶楼。走在街上，他发现长安城的气氛果然不同往日。随处可见武者打扮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偶尔有官府差役巡逻经过，目光警惕地扫视人群。
李修看着这些愣愣出神
不过他很快收敛心神，开始认真思考如何调查开脉丹的来源。既然决定要查，自然不能像那些无头苍蝇般乱撞。
李修虽然道法修为不及儿子，但多年修行，自有其独到之处。他寻了一处僻静巷弄，掐指推算，试图感应开脉丹的药力源头。
“奇怪...”片刻后，他皱眉自语，“药力波动似乎来自多个方向，彼此交织，难以追踪。”
这自然是李之源早就布下的迷阵。通过在不同地点放置特制的药力印记，混淆追踪者的感知。
李修不服输，又换了几种推算方法，却依然无法准确定位。最让他困惑的是，有那么几丝药力波动，竟然隐隐指向...唐王府？
“难道真是之源所为？”李修心中越发好奇。
他决定换个思路，从药材来源查起。开脉丹的主要材料是冰川界特有的冰心草，这类极寒药材在长安并不常见，应该有迹可循。
于是李修改变方向，朝着长安城最大的药材市场“百草集”走去。
与此同时，唐王府内，李之源正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王爷，唐王殿下果然在调查开脉丹的来源，现在正在百草集打听冰心草的消息。”暗卫恭敬禀报。
李之源挑眉：“哦？我爹倒是聪明，知道从药材入手。不过...”
他顿了顿，笑道：“他恐怕要失望了。冰心草的供应渠道，我早就做了手脚。”
正如李之源所说，当李修来到百草集，询问冰心草时，得到的回答五花八门。
有的药商说冰心草产自北疆雪山，有的说是西域特产，更有的说是南海岛屿的珍稀药材。问及具体来源，却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李修越问越觉得蹊跷。这些药商看似知无不言，实则都在误导方向。显然有人早就打点过，布下了重重迷雾。
“好小子，防备得真严密。”李修不怒反笑，对儿子的手段倒是颇为欣赏。
既然明查无果，他决定暗访。凭借精湛的易容术和潜行技巧，李修悄悄摸进几家大药商的库房，仔细探查药材来源。
这一查，还真让他发现了些许线索。在几家药商的账本上，都出现了一个共同的名字——“寒玉商行”。
这寒玉商行似乎专营各类寒性药材，但行踪诡秘，很少有人知道其具体所在。李修费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商行可能在城西一带。
而李之源这边，通过暗卫的回报，对父亲的行动了如指掌。
“寒玉商行？”听到这个名字，李之源笑了，“我爹倒是有点本事，居然能查到这一步。”
程度在一旁好奇地问：“之源，这寒玉商行真是你的产业？”
李之源摇头：“明面上不是，但确实受我控制。专门处理冰川界的药材贸易，没想到被我爹摸到了线索。”
秦玉龙摇扇道：“唐王殿下果然厉害。不过之源，你打算怎么办？要继续设置障碍吗？”
李之源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不，既然我爹这么想查，不如就让他查查看。不过...得给他加点难度。”
他吩咐道：“让寒玉商行的人做好准备，陪我爹玩玩。记住，要做得自然，不能太容易，也不能太难。”
于是当李修找到寒玉商行时，发现这里戒备森严，看似普通商行，实则暗藏玄机。
商行的掌柜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见李修打听冰心草，立即露出警惕神色：“客官问这个做什么？冰心草可是管制药材，不对外出售。”
李修早有准备，掏出一锭金子：“掌柜的行个方便，老夫只是好奇，想见识见识。”
掌柜掂了掂金子，面色稍缓：“既然客官诚心，那就破例一次。不过只能看看，不能购买。”
他引着李修来到内室，取出一个玉盒。盒中正是几株晶莹剔透的冰心草，散发着淡淡寒气。
李修仔细感应，确认这确实是开脉丹的主要材料之一。他故作随意地问：“这等珍稀药材，不知从何而来？”
掌柜立即警惕起来：“客官问得太多了。看也看了，请回吧。”
李修知道问不出更多，只好告辞。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商行附近潜伏下来，准备夜间再探。
这一切自然都在李之源的掌握之中。他听着暗卫的回报，笑得前仰后合。
“我爹这是要当飞贼啊？堂堂唐王，夜探商行，传出去可是大笑话。”
程度嘻嘻笑道：“要不要我派人去唐王殿下？比如故意留个破绽，或者安排个？”
李之源摆摆手：“不必，让我爹自己玩去吧。咱们看好戏就行。”
是夜，李修果然换上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摸进寒玉商行。他精通奇门遁甲，寻常守卫根本发现不了。
商行内机关重重，但对李修来说都不是问题。他很轻松就找到了存放账册的密室，开始翻阅起来。
账册记录着各种药材的进出情况，但来源和去向都用暗语标注，看得李修一头雾水。
“好小子，防备得真严密。”李修苦笑，对儿子的手段又是佩服又是无奈。
就在他专注查账时，忽然感应到一丝异常波动。这波动极其微弱，却让他心中一凛——这是道法高手才有的气息！
“难道还有别人在打探开脉丹？”李修立即警惕起来。
他收敛气息，悄悄摸向波动传来的方向。果然，在商行后院，看到一个黑影正在与掌柜低声交谈。
“...这批货必须尽快送达，主人等着用。”黑影的声音沙哑。
掌柜恭敬道：“放心，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最近风声紧，得多加小心。”
黑影冷哼：“怕什么？有主人在，谁敢造次？倒是你这边，没出什么纰漏吧？”
掌柜连忙保证：“绝对没有！所有渠道都安全，就是最近有个老头在打听冰心草，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黑影似乎满意了，又交代几句便悄然离去。
李修在暗处听得心惊。这黑影的气息深不可测，显然是个高手。而他口中的“主人”，恐怕就是开脉丹的真正炼制者！
“难道不是之源？”李修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待黑影离去，李修悄悄跟上。他的潜行术极为高明，一路尾随竟未被发现。
黑影在长安城中穿梭，最后竟进入了...皇宫？
李修愣住了。开脉丹的幕后主使在皇宫中？这怎么可能？
他不敢贸然进入皇宫，只好暂时退回，心中满是疑惑。
这一切自然都是李之源安排的戏码。那黑影是他的心腹假扮，故意引李修上钩的。
“我爹现在一定很困惑。”李之源听着汇报，笑得直拍桌子，“皇宫？这下看他怎么查。”
程度佩服得五体投地：“之源，你这招太高了！让唐王殿下疑神疑鬼，又无从查起。”
秦玉龙却有些担心：“这般戏弄唐王殿下，会不会太过分了？万一他真闯皇宫怎么办？”
李之源摆摆手：“放心，我爹有分寸。再说了，皇宫守卫森严，他进不去的。”
正如李之源所料，李修确实不敢擅闯皇宫。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转变思路，开始从其他角度调查。
他注意到，虽然开脉丹在黑市流通，但有几个大势力似乎并不急于争夺，反而保持观望态度。这很不寻常。
更奇怪的是，皇室对此事的态度暧昧。既没有大力追查，也没有完全放任，仿佛在暗中操控着什么。
“难道真是皇室在背后主导？”李修越想越觉得可能。
只有皇室才有如此大的能量，能瞒过各方势力的追查。也只有皇室，才能让那些大势力保持克制。
如果真是皇室所为，那开脉丹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这可能是皇室用来培养心腹高手的秘密武器！
想到这一层，李修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所有疑点都说得通了：为什么查不到来源，为什么各方势力保持克制，为什么会有高手出入皇宫...
“原来如此！”李修拍案而起，觉得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他立即修书一封，用秘法传回王府，将自己的“重大发现”告诉儿子。信中还不忘炫耀自己的侦查能力，暗示儿子还是太年轻。
当李之源收到这封信时，笑得差点喘不过气。
“我爹...我爹居然以为开脉丹是皇室弄出来的！”他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三位好友传阅信件，也都忍俊不禁。
王强憨笑道：“唐王殿下这想象力，不去写戏本真是可惜了。”
程度摇着头：“之源，你这戏是不是演得太真了？连唐王殿下都骗过去了。”
秦玉龙却若有所思：“其实这样也好。让唐王殿下以为开脉丹与皇室有关，他就不会继续深入调查，免得真查出什么来。”
李之源点头：“玉龙说得对。既然如此，咱们就继续演下去。”
他吩咐道：“让寒玉商行再放些烟雾弹，把我爹的注意力彻底引向皇室。最好让他觉得，开脉丹是皇上秘密研制的。”
于是，一场针对唐王李修的“误导行动”悄然展开。
几天后，李修果然发现了更多“证据”：寒玉商行的药材最终流向皇室内库；几名购买开脉丹的武者突然被招入禁军；甚至有人在宫中见到过类似开脉丹的丹药...
这一切都印证了他的猜测：开脉丹确实与皇室有关！
自觉查明真相的李修，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失望。得意的是自己的侦查能力宝刀未老；失望的是开脉丹并非儿子所炼，少了一个调侃儿子的机会。
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开脉丹是皇室秘制，那自己就更要弄几粒来研究研究了。说不定能从中悟出什么道法奥秘呢？
于是李修改变目标，开始谋划如何从皇室那里弄到开脉丹。这可比调查商行困难多了，但也更有挑战性。
李之源通过暗卫得知父亲的动向，再次笑倒。
“我爹这是要改行当御贼啊？连皇室的主意都敢打！”
程度嘻嘻笑道：“要不要提醒一下皇上？免得唐王殿下真闯出什么祸来。”
李之源摆摆手：“不必，让我爹玩去吧。正好给皇上找点乐子。”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得确保我爹的安全。让暗卫暗中保护，必要时出手相助。”
于是，一场父子间的“猫鼠游戏”再次升级。李修千方百计想从皇室弄到开脉丹，李之源则在暗中既设置障碍，又提供保护。
长安城中，开脉丹的风波仍在继续，价格越炒越高，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而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正悠闲地坐在王府中，看着父亲为自己背锅，笑得无比开心。
“有意思，真有意思。”李之源品着香茗，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下次或许可以再弄点新花样...”
而此时唐王妃终于发现丈夫又不见了，正在王府中焦急地踱步。
“源儿，你爹他不会又跑了吧？这次是去找什么开脉丹，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李之源忍着笑，安慰道：“娘放心，爹说不定过几天就带着开脉丹回来了呢？”
王妃将信将疑，但看着儿子笃定的表情，只好暂时安心。
而此刻的李修，正潜伏在皇城附近，盯着宫中的动静，盘算着如何潜入内库...
第五十回：开脉丹成惊黑市
第四章 宫闱迷踪父子戏
唐王李修站在皇城高大的宫墙外，仰望着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群，心中感慨万千。作为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他年轻时也是这里的常客。只是自从痴迷修道，跑遍穷山沟沟寻找机缘，已有二十多年未曾踏足此地了。
“变化真大啊...”李修轻叹一声，压下心中的感慨，开始专注思考如何潜入皇宫。
他对自己这个皇兄再了解不过——精明强干，疑心重，皇宫内必定戒备森严。但李修也有自己的优势：他熟悉皇宫的布局，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密道和死角；他精通奇门遁甲和易容术，能够瞒过普通守卫；最重要的是，他了解皇兄的思维方式和作息习惯。
“开脉丹若真是皇室秘制，最可能存放在三个地方：御药房、内库或者皇兄的私人丹室。”李修暗自分析，“御药房守卫相对松懈，但重要丹药不会放在那里；内库戒备森严，但主要是存放珍宝；最有可能的是皇兄的私人丹室...”
李修记得，皇帝年轻时也对修道有兴趣，曾在宫中设有一处丹室，专门研究炼丹之术。若开脉丹真是皇室所制，极可能就存放在那里。
定下目标，李修开始行动。他先绕到皇城西北角的一处偏僻宫墙。这里墙外有棵老槐树，枝叶繁茂，正好可以借力翻墙。更重要的是，墙内是一片废弃的园林，平时少有人至。
李修施展轻功，如灵猫般悄无声息地翻过宫墙，落入园中。他伏在草丛中仔细观察，确认四周无人后，才迅速换上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太监服饰，易容成一个普通老太监的模样。
“嗯，应该能瞒过一般人。”李修对镜自照，满意地点点头。他这套易容术得自青牛观秘传，精妙无比，除非遇到宗师级高手，否则很难识破。
然而李修不知道的是，从他接近皇城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某个人的“监控”之下。
唐王府内，李之源正闭目凝神，通过小壶天那缕剑意的特殊感应，清晰地“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随着小壶天日益神异，他的灵觉越发敏锐，几乎可以感知到长安城内任何与自身相关的人事物。
“我爹这易容术倒是不错，可惜气息掩饰得还不够完美。”李之源嘴角带着笑意，对身旁的三位好友说道。
程度兴奋地搓着手：“之源，要不要给唐王殿下制造点麻烦？比如让巡逻的侍卫经过？”
秦玉龙摇扇轻笑：“度兄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让唐王殿下先玩玩，等他自以为得手时，再给他个。”
王强憨笑道：“唐王殿下要是知道咱们在看戏，非得气炸不可。”
李之源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毕竟是我亲爹，不能让他太难堪。”
此时的李修，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儿子眼中的“现场表演”。他低着头，模仿太监走路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朝着记忆中的丹室方向摸去。
皇宫的变化比他想象的要大许多。许多熟悉的道路被改建，新增了不少宫殿楼阁，让他这个“老北京”都有些转向。
“奇怪，这里原本不是通往御花园的路吗？怎么变成了一堵墙？”李修站在一条死胡同前，挠头不解。
他不知道，这是李之源通过特殊手段， 改变了宫中的布局，故意给他制造障碍。
李修只好绕路而行，却发现自己总是在兜圈子，怎么也找不到通往丹室的路。
“怪事，皇宫什么时候变成迷宫了？”李修嘀咕着，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实际上，这是李之源通过小壶天的力量， 影响父亲的感知，让他产生错觉。这种影响极其微妙，即便是李修这样的道法修行者也难以察觉。
就在李修晕头转向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急忙闪到一座假山后，屏息观察。
来的是两个小太监，边走边聊。
“...听说昨晚内库又进了一批珍稀药材，据说是炼制那种神丹用的。”一个小太监低声道。
另一个接口：“可不是嘛，现在各处都在传，说皇上得仙人传授，炼成了能让人脱胎换骨的神丹...”
李修心中一动，暗喜：“果然在内库！”
他悄悄尾随两个小太监，想多听些消息，却不料拐角处突然出现一队巡逻侍卫。
“什么人！”侍卫队长厉声喝道。
李修心中一惊，但表面镇定，躬身道：“老奴是御药房的，奉命去内库取药。”
侍卫队长打量着他，眼中带着怀疑：“御药房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腰牌呢？”
李修早有准备，掏出一块伪造的腰牌：“老奴是新调来的，这是腰牌。”
侍卫队长接过腰牌仔细查验。这腰牌是李修根据记忆仿制的，几乎可以乱真。但就在队长要将腰牌还给他时，忽然一阵微风吹过，腰牌上的某个印记竟然 mysteriously 消失了！
“这腰牌是假的！”侍卫队长脸色一变，“拿下他！”
李修心中暗骂，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他当然不知道，这是远在唐王府的儿子暗中做了手脚。
眼见侍卫围了上来，李修却不慌不忙。他袖中悄悄滑出几枚烟雾弹，准备制造混乱脱身。
然而就在他即将掷出烟雾弹的瞬间，忽然感觉手腕一麻，烟雾脱手落地。原来是一粒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石子，精准地打中了他的穴位。
“有高手！”李修心中一凛，知道不能再留，当即施展身法欲逃。
但已经晚了。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一掌拍向他的后心。李修急忙回身格挡，只觉一股磅礴大力涌来，震得他气血翻腾。
“迷惘境高手！”李修骇然失色。这等高手，整个皇宫也不会超过三个！
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当即虚晃一招，转身就逃。但那迷惘境高手如影随形，无论他如何变换方向，总是挡在前路。
更让李修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不知不觉间竟被逼向皇宫深处。
“不对劲...”李修终于察觉异常，“这高手似乎不想伤我，只是在驱赶我...”
但为时已晚。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养心殿，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
而那迷惘境高手也不知何时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李修站在养心殿前，进退两难。进去就是自投罗网，退后则可能遭遇更可怕的埋伏。
就在他犹豫之际，殿门忽然打开，一个老太监笑眯眯地看着他：“唐王殿下，皇上等候多时了。”
李修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他苦笑一声，整理了下衣袍，昂首走进殿内。
养心殿中，皇帝李琰正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头也不抬：“修弟，一年多不见，一来就给朕演这么一出好戏？”
李修讪笑道：“皇兄说笑了，臣弟只是...想来探望皇兄。”
皇帝终于抬起头，似笑非笑：“探望朕？穿着太监衣服，易容改扮，偷偷摸摸地潜入皇宫？修弟这探望方式可真别致。”
李修老脸一红，支吾道：“这个...臣弟是想给皇兄一个惊喜...”
“惊喜？”皇帝挑眉，“朕看是惊吓吧？说说，这次又为什么跑出来？之源那孩子不是把你照顾得很好吗？”
提到儿子，李修顿时来了精神：“皇兄，臣弟这次出来是有正事！您是不是炼制了一种叫开脉丹的神丹？臣弟想...”
“开脉丹？”皇帝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忍俊不禁，“修弟啊修弟，你这次可真是...哈哈哈！”
皇帝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李修被笑得莫名其妙：“皇兄为何发笑？”
皇帝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角道：“修弟啊修弟，朕还以为你这些年在道法上有所精进，没想到还是这么...天真可爱。”
他站起身，走到李修面前：“朕问你，若真是朕炼制的神丹，会如此轻易流入黑市？会让各方势力争得头破血流？会让金刀门那种货色也敢插手？”
李修一怔，觉得皇兄说得有理。
皇帝继续道：“再者，朕若真有这等神丹，第一个就给修弟你留着，何须你偷偷摸摸来寻？”
李修哑口无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皇帝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修弟啊，你这脑子，还是适合专心修道。朝堂这些弯弯绕绕，你不懂。”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陛下，富昌王求见。”
皇帝笑道：“看，正主来了。让他进来吧。”
李之源走进殿内，看到父亲尴尬的模样，强忍笑意，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摆摆手：“源儿啊，你来得正好。快来把你这个活宝爹领回去，别再让他到处乱跑了。”
李之源一本正经道：“陛下恕罪，是臣侄管教不严。臣这就带父亲回府，好生...照顾。”
特别加重了“照顾”二字，听得李修头皮发麻。
皇帝点点头，又对李修道：“修弟，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之源就是。你们父子俩，何必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李修看看皇帝，又看看儿子，忽然恍然大悟：“开脉丹...是之源你...”
李之源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修顿时明白自己被儿子耍了，老脸涨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离开皇宫时，李修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李之源跟在身后，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回到唐王府，王妃早已等候多时。一见丈夫回来，顿时柳眉倒竖：“李修！你又跑哪里去了！”
李修支支吾吾：“婉儿，我...我去探望皇兄了...”
“探望皇兄？”王妃冷笑，“穿成这样子探望？还惊动了皇宫侍卫？你是不是又去偷什么东西了？”
李修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
他求助地看向儿子，希望李之源能帮他说几句话。
谁知李之源一脸无辜：“娘，爹可能是静极思动，想活动活动筋骨。您就别太责怪他了。”
这话看似求情，实则火上浇油。王妃一听更气了：“活动筋骨？活动到皇宫里去了？李修，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吃饭！”
说罢，揪着李修的耳朵就往内室拖。李修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只能求助地看向儿子。
李之源忍着笑，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内室中很快传来王妃的训斥声和李修的讨饶声，间或还有鸡毛掸子挥舞的破空声...
程度听着里面的动静，咂舌道：“唐王殿下这下可惨了。”
秦玉龙摇扇轻笑：“王妃娘娘的，可是连迷惘境高手都挡不住的。”
王强憨笑道：“要不我们去求求情？”
李之源摆摆手：“别，让我娘出出气也好。不然我爹下次还敢乱跑。”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经过这次，我爹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了。”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修老实了许多。每天不是陪王妃赏花散步，就是在书房看书练字，偶尔研究下道法，但再也不提开脉丹的事。
只有李之源知道，父亲暗中仍在偷偷研究开脉丹的奥秘，只是更加小心谨慎了。
“我爹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李之源笑着摇头，却也不阻止。
有时他甚至会故意留下一些线索，让父亲有事可做，免得他又想出去“活动筋骨”。
而开脉丹在黑市上的传说越来越神奇，价格也水涨船高。李之源严格控制着流出数量，保持其神秘感和稀缺性。
这场父子间的暗中较量，似乎暂时告一段落。但所有人都知道，以唐王李修的性格，安静只是暂时的。
说不定哪一天，他又会想出什么新花样，再次上演一出好戏。
而李之源也乐得陪父亲玩这场游戏。毕竟，有这么个活宝爹，生活倒也增添了不少乐趣。
“下次该玩点什么好呢？”李之源望着父亲书房的方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