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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的修仙日常 第27章 恶客上门 中 下

作者:周睿大仙儿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1 13:32:55

第二十七回(中):贪念炽冲脉自毁 冰链锁榨取余值

书接上文,那北海钓叟得了李之源精心炮制的假《开脉全解》,如获至宝,将其视为突破迷惘境、窥得长生大道的唯一希望。贪婪与执念彻底蒙蔽了他那本该因岁月而沉淀下的谨慎与智慧。

静室之内,气息陡然变得狂暴起来。

北海钓叟盘膝而坐,那卷暗金色的“秘典”摊开在身前。他依照其上所载的诡异法门,开始调动自身那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浩瀚如海的迷惘境真气。

起初,一切似乎无比顺利,甚至堪称美妙。

那法门所引导的真气运行路线,与他毕生所修的任何功法都截然不同,刁钻古怪,却又似乎直指人体某些从未被开发的隐秘角落。真气所过之处,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错觉——仿佛多年停滞不前的力量壁垒正在松动,新的、更强大的力量正在滋生!

“哈哈!果然!果然是天赐机缘!大道可期!大道可期啊!”北海钓叟心中狂喜,枯槁的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眼中充满了狂热与兴奋。他不再有丝毫怀疑,更加卖力地催动真气,沿着那一条条看似通往无上秘境、实则是李之源精心编织的毁灭之途疯狂冲去!

他感觉自己的经脉在“拓宽”,丹田在“膨胀”,神魂都在“雀跃”!那种仿佛触摸到更高境界门槛的感觉,让他沉醉不已,完全忽略了真气运行中那些微的不协调与隐隐的刺痛感。

“冲!给老夫冲开那‘虚藏穴’!贯通‘先天道脉’!”钓叟低吼着,将更加磅礴的真气凝聚起来,如同怒海狂涛,狠狠撞向功法中描述的、一个位于脊椎末端、实则与主流经脉体系根本冲突的虚构秘穴!

就在那磅礴真气与虚构秘穴“接触”的刹那——

异变陡生!

没有想象中的豁然开朗,没有力量喷涌而出的快感!

有的只是…毁灭性的崩塌!

那被强行引导、早已偏离正轨、变得躁动不安的庞大真气,如同失去了河堤约束的洪水猛兽,骤然间失去了所有控制!它们并非冲向什么秘穴,而是疯狂地倒卷而回,在他原本就因年迈而有些滞涩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噗——!”

北海钓叟身躯剧震,一口蕴含着磅礴能量和本命精元的暗红色鲜血狂喷而出,将面前的“秘典”染得一片狼藉!

“不!不可能!”他发出一声凄厉而难以置信的嘶吼,眼中充满了惊骇、恐惧和巨大的茫然。

剧痛!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经脉正在寸寸断裂!丹田气海如同被砸碎的琉璃盏,疯狂泄露着苦修多年的真气!神魂也如同被无数钢针穿刺,剧痛之下,意识都开始模糊!

那假功法不仅引导真气逆冲,更恶毒地引动了他体内原本试图平衡、压制的一些旧伤暗疾,此刻全面爆发开来!

“呃啊啊啊——!”北海钓叟惨叫着,浑身抽搐着从蒲团上翻滚下来,如同一条离水的鱼,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他那身恐怖无比的迷惘境气息,如同雪崩般飞速衰退、萎靡,转眼间就从如山如岳变得如同风中残烛,微弱不堪。

他试图调动残余真气稳住伤势,却发现自己对真气的控制力已经荡然无存,稍微一动念,便是更剧烈的反噬之痛!他彻底废了!百年苦修,毁于一旦!甚至比普通的废人还要不堪,经脉尽碎,根基全毁,连重新修炼的可能都已断绝!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眼中流出混浊的泪水,充满了绝望与不甘,还有一丝终于清醒过来的、对那伪造秘典的无尽怨恨,“那小子…他害我!!”

就在这时,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李之源踱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仿佛看戏般的笑容。他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明月,以及捧着厚厚一叠卷宗和算盘、眼中闪烁着精明光芒的秦玉龙。

“哟,老先生,这是怎么了?”李之源故作惊讶地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北海钓叟,“练功出了岔子?哎呀呀,早跟您说,修炼之道,欲速则不达,您怎么就不听劝呢?”

“你…你这小畜生!你竟敢用假功法害我!!”北海钓叟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扑上来,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嘶哑的咒骂。

“假功法?老先生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李之源摊摊手,一脸无辜,“那《开脉全解》可是上古真传,货真价实。只是嘛…大道艰难,非大智慧、大机缘、大毅力者不可得。看来老先生福缘浅薄,无福消受啊。啧啧,真是可惜了。”

他的风凉话如同刀子般扎在钓叟心上,气得对方又是一口血喷出。

“王爷,时间宝贵。”秦玉龙在一旁适时提醒,打开了手中的卷宗,“根据初步查证,这位‘北海钓叟’,本名不详,约一百五十年前于北海一带成名,性情乖戾,杀人夺宝之事屡见不鲜。曾因争夺一株‘冰魄雪莲’,屠灭过一个沿海小派满门。朝廷海捕文书悬赏十万金,生死勿论。三清山也有对其的私下通缉,赏格是五万金外加三枚‘清灵丹’。另外,疑似与东海‘碧波府’、江南‘漕帮’都有旧怨,或许也能换些好处。”

李之源听得眉开眼笑:“看看,看看,老先生您这得多招人恨啊?浑身上下都是赏金!明月,还等什么?捆结实点,这可是咱们的移动金库!”

明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闻言上前,手中玄冰寒铁链一抖,如同灵蛇般飞出,瞬间将瘫软在地的北海钓叟捆了个结结实实。冰冷的寒气侵入体内,冻结了他残存不多的真气,也让他本就痛苦的伤势雪上加霜,连咒骂都变成了无力的呻吟。

“好了,现在咱们来好好盘盘账。”李之源拉过一把椅子,悠然坐下,看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昔日强者,“首先,老先生您自个儿身上,有什么值钱的家当?比如…储物法宝什么的?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明月姑娘帮您‘找找’?”

北海钓叟闭目不语,试图顽抗。

明月二话不说,并指如剑,一缕极寒剑气点在他手腕某个穴道上。顿时,一种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酷寒痛楚蔓延开来,让钓叟浑身剧颤,惨哼出声。

“在…在蓑衣内衬…”他终究还是怕了,或者说,彻底的绝望让他失去了反抗意志。

秦玉龙上前,从那件陈旧蓑衣的夹层里,摸出了一枚不起眼的灰色戒指,抹去其上微弱的精神印记(此刻钓叟也无力维持),神识探入。

“王爷,收获颇丰。”秦玉龙眼中精光一闪,“内有黄金约三十万两,各类北海特产稀有灵材、妖兽内丹若干,估价值四十万金左右。另有功法玉简三枚,似乎是他自身修炼的《寒钓诀》和一些杂学,或许有些研究价值。还有一些零碎杂物。”

“才这么点?真是个穷鬼迷惘境。”李之源撇撇嘴,似乎不太满意,“看来平时光顾着杀人越货,没怎么经营产业。罢了,蚊子腿也是肉。下一个问题,你在外面,有没有什么秘密洞府、藏宝地、或者经营什么灰色产业?说出来,或许能让你少受点罪。”

钓叟只是惨笑,并不回答。那些是他最后的底牌,或许还存着万一能脱身的心思。

李之源也不逼问,对秦玉龙道:“无妨,慢慢查。把他画像画下来,让商会情报网去北海和各地暗查,一个迷惘境老怪,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总能挖出些东西。”

“是,王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李之源身体前倾,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北海钓叟,“你困在迷惘境,多少年了?”

钓叟闻言,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痛苦与茫然。

“为什么突破不了?”李之源追问,“是功法问题?资源问题?还是…别的什么?把你知道的,关于迷惘境的一切,尤其是无法突破的原因,都说出来。说得让我满意,或许…能让你死得痛快点,甚至给你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死亡的威胁和彻底沦为阶下囚的绝望,终于击垮了北海钓叟最后的心防。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沙哑而充满不甘:

“迷惘…迷惘境…哈哈…就是个笑话…是囚笼…” “一百二十年…老夫困在此境一百二十年了!真气早已打磨到进无可进!神识也难以寸进!” “不是功法问题…老夫抢过、试过无数功法…甚至包括半部据说源自上古的残篇…都没用!” “也不是资源…北海深处的万年冰髓…极地妖王的内丹…能延寿的灵果…老夫都试过…只能勉强维持生机不减,对突破…毫无用处!” 他的情绪激动起来,眼中充满了困惑与愤怒:“就像…就像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却坚不可摧的壁垒!死死地压在所有迷惘境之上!任你天赋绝世、奇遇连连,到了这里,就是终点!前路已断!” “古籍中有零星记载…上古之时,并非如此…那时有炼气士,可搬山填海,甚至…飞升仙界…但后来,天地变了…‘玄气’越来越稀薄,上升…‘黄气’厚重,下沉…法则…法则似乎也不全了…” “我们…我们就像是池塘里的鱼,池塘的水位只有这么高,再怎么挣扎,也跳不出去!除非…除非池塘变大,或者…有外力把鱼捞出去…但这怎么可能…哈哈…怎么可能…” 说道最后,他已是状若疯癫,又哭又笑,彻底崩溃。

李之源静静地听着,面色平静,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北海钓叟的话,印证了他之前的许多猜测。《八剑图》的艰难,小壶天的特殊,以及这个世界武修体系到达宗师巅峰、迷惘境后的那种无力感…根源并非个人资质或努力,而是这片天地本身出了问题!

上古炼气士的消失,玄黄二气的失衡,天地规则的残缺或者“上限”…这才是导致此界修行路断的真正原因!

他的《八剑图》,作为上古炼气士的核心传承,或许本身就是一条试图打破这“池塘”界限的路!所以才会如此艰难,却又如此强大!

“池塘里的鱼么…”李之源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站起身,对秦玉龙和明月吩咐道:“把他带下去,关进地牢最深处,用阵法锁死,让墨老每日给他吊着一口气,别让他死了。他的剩余价值,还没榨干呢。”

“是!”

看着如同烂泥般被明月拖走的北海钓叟,李之源负手望向窗外天空。

迷惘境的桎梏,天地的极限…这些离普通人太远,但对他而言,却是必须直面和最终要打破的障碍。

“看来,赚钱之余,也得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把这该死的‘池塘’…捅个窟窿才行啊。”

(第二十七回 中 完)

第二十七回(下):

书接上文,看着明月如同拖死狗般将彻底废掉的北海钓叟拖出静室,李之源脸上的戏谑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到极致的算计光芒。他轻轻拍了拍手,对候在外面的来福吩咐道:“去,把柱子叫来。再让人去库房,把那套‘十八学士’请过来。”

“好嘞,王爷!”来福应了一声,一溜小跑而去。他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何事,但看明月姑娘拖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出去,王爷又要叫柱子和那套听着风雅、实则让府里老人都噤若寒蝉的“十八学士”,就知道肯定又有人要倒大霉,而王府库房怕是又要进账了。

不多时,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身高近九尺、膀大腰圆、皮肤黝黑、满脸横肉,活脱脱像一尊黑铁塔般的巨汉走了进来。他便是柱子,王强推荐入府的心腹之一,原本是镇远镖局最能打、也最扛揍的镖师之一,因其力大无穷且面相凶恶骇人,被李之源看中,提拔成了王府的镖头兼特殊仓库的管理员,专门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光却又价值不菲的“硬货”和“活货”。

“王爷,您找我?”柱子声如洪钟,对着李之源恭敬地行礼。他虽然长得吓人,但心思其实颇为细腻,尤其对李之源忠心不二,指哪打哪。

“嗯,来了个新‘货’。”李之源用下巴点了点门外方向,“是个老牌迷惘境,不过现在废了,叫北海钓叟。明月正看着他。”

“迷惘境?!”柱子铜铃般的眼睛猛地瞪得更大,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传说中的境界,王爷居然能把这种老怪物给弄废了抓回来?! 他对李之源的敬畏瞬间又拔高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李之源语气平淡,“这老东西身上油水应该还没榨干。他自个儿交代了点,但肯定还有私藏。柱子,你的任务,就是让他把知道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秘密洞府、藏宝地、私产、功法秘诀,还有他对迷惘境的了解,全都一字不落地吐出来。”

“明白!王爷您就瞧好吧!”柱子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配合他那副尊容,足以让小儿止啼。刑讯逼供,这本就是他的“专业领域”之一,何况对象还是一个已经废掉、昔日高高在上的迷惘境,这活儿干起来简直不要太有成就感。

很快,那套名为“十八学士”的特制刑具被抬了进来。这并非文人雅士的文具,而是李之源花重金请巧匠打造的十八件造型奇特、功能各异、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刑具,每一件都充分体现了人类在如何让同类痛苦方面的“创造力”。它们被整齐地陈列在托盘里,看上去就令人不寒而栗。

地下深处,一间特意用阵法加固过的、隔音效果极佳的石牢内。

北海钓叟被粗大的玄铁锁链固定在冰冷的石壁上,耷拉着脑袋,气息奄奄。明月抱着她那柄从不离身的寒霜剑,面无表情地站在角落看守,仿佛一尊美丽的冰雕。

“哐当!”沉重的铁门被推开,柱子那庞大的身躯挤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膀大腰圆的狱卒,抬着那盘“十八学士”。

石牢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加阴冷和压抑。

柱子走到北海钓叟面前,巨大的阴影将对方完全笼罩。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粗暴地抬起钓叟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老家伙,认识一下,我叫柱子,王爷麾下一个小小的镖头,兼管这间小库房。”柱子的声音在狭小的石牢里回荡,“王爷心善,念你年纪大了,让你自己交代。但你好像不太老实,藏着掖着。没办法,只好让我来陪您老玩玩,顺便请您鉴赏一下咱们王府的‘十八学士’。”

北海钓叟艰难地睁开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巨汉,又瞥了一眼那盘闪着寒光的刑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还是怨毒和一丝残存的倔强。他好歹是横行了一百多年的迷惘境老怪,哪怕虎落平阳,也不愿轻易向一个“凡夫走狗”屈服。

“呸!小辈…休想…老夫…”他试图吐口血沫,却连这点力气都没了。

“啧,有骨气。”柱子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更显狰狞,“我就喜欢有骨气的,玩起来才带劲。先从哪一位‘学士’开始请教呢?嗯…‘开胃菜’就来个‘绣花针’吧,给您老通通经络,活活血。”

一名狱卒立刻从托盘里取出一根细如牛毛、却长足有三寸、闪着幽蓝光泽的特制长针。

“此针采自南诏密林一种毒蜂的尾刺淬炼而成,刺入穴位,不会要命,但会让人如同万千毒蚁噬咬骨髓,又痒又痛,奇爽无比。”柱子如同介绍艺术品般说着,示意狱卒动手。

那狱卒显然是老手,找准钓叟手臂上一个穴位,精准地将长针刺入。

“呃啊——!”

几乎就在长针入体的瞬间,北海钓叟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那种难以形容的、深入骨髓灵魂的奇痒剧痛瞬间爆发,远超他刚才走火入魔时的痛苦!他拼命挣扎,锁链哗啦作响,却根本无法缓解分毫,额头上青筋暴凸,眼球布满血丝,几乎要瞪出眼眶!

这种痛苦,对于一个感知敏锐的修行者,尤其是神魂刚刚遭受重创的修行者来说,被放大了何止十倍!

“这才第一针,老人家省点力气,后面还有十七位‘学士’等着您品鉴呢。”柱子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有专门伺候经脉的‘绞肠丝’,有能放大神魂痛感的‘惊魂铃’,还有能让人产生无尽幻觉的‘七情散’…保证让您老欲仙欲死,回味无穷。”

“我说!我说!!快停下!停下啊!!”仅仅过了不到十息,北海钓叟就彻底崩溃了。他那点残存的骄傲和意志力,在这专门针对修行者的酷刑面前,不堪一击。他宁愿立刻死去,也不想再承受这种可怕的痛苦。

柱子一摆手,狱卒拔出了毒针。钓叟如同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浑身都被冷汗浸透,眼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何必受这皮肉之苦。”柱子满意地点点头,“那就从头开始,慢慢说。先说你知道的所有秘密洞府和藏宝地点,再说你经营过的或者知道的黑产渠道,最后,把你记得的所有功法,不管完整不完整,都默写出来。别试图耍花样,我们有的是办法验证,若是发现有一处不实…”柱子拍了拍那盘刑具,“剩下的‘学士’们可都饥渴难耐了。”

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驱使下,北海钓叟变得无比“配合”。他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

“在…在北海极冰崖下…三千丈深处…有一处我开辟的冰洞…里面藏有我早年收集的一些…冰属性材料和…三块万年冰髓…” “往东…三千里外…有一处暗礁…下面沉船里…有我抢来的…一批东海珍珠和…一件避水法宝…” “江南…苏杭之地…我通过一个叫‘暗流’的组织…放印子钱…和控制几家赌坊…收益存在…大通钱庄的…匿名户头里…凭证在我那戒指的夹层…” “我还知道…草原金帐王庭的…一位大王妃…早年与她有私…她赠我…一块能调动一小队‘金狼卫’的令牌…或许…或许也能换点钱…” ……

他每说一处,旁边就有人快速记录。柱子则不时打断,追问细节,比如具体方位、机关布置、接头暗号等等。

接着,又开始逼问功法。钓叟不敢隐瞒,将他主修的《寒钓诀》(一门结合水系功法和精神诱饵之术的奇特功法),以及他这些年抢夺、收集来的其他七八种功法,包括那半部据说源自上古的残篇《玄水化灵篇》,都一一口述出来。自有专门的书记员在一旁飞速记录。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柱子和他手下的人轮流上阵,不停拷问、核对、验证细节。期间钓叟几次昏死过去,都被用冷水或药物泼醒继续。

当柱子拿着厚厚一沓口供和功法抄本来向李之源复命时,李之源正在和秦玉龙、程度听着小曲,吃着明珠新研究出来的糕点。

“王爷,问清楚了,榨得差不多了。”柱子将文书呈上,“洞府三处,藏宝点五处,黑产渠道两条,还有杂七杂八的关系若干。功法一共九部,完整的有五部,包括他的主修功法《寒钓诀》,残缺的四部,最有价值的可能是那半部上古残篇《玄水化灵篇》。这老东西,家底比明面上那点丰厚多了。”

李之源接过文书,粗略翻了翻,特别是看了那《玄水化灵篇》残篇的开头几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残篇虽然残缺得厉害,但所述理念确实与他《八剑图》中的坎剑·水渊有些微妙的契合之处,甚至隐隐触及了一丝炼气士的水系法门,绝非寻常武功能比。难怪这老怪能修到迷惘境,看来也是有些机缘的。

“很好,柱子,干得漂亮。参与的人都有重赏。”李之源满意地点点头,“把这些情报立刻分类处理。洞府和藏宝点,让王强抽调精锐镖师,带上破阵好手,尽快起出来,免得夜长梦多。黑产渠道和那些关系,玉龙,你负责接手和变现,能利用的就利用,不能利用的就卖掉或捣毁。”

“明白。”秦玉龙接过一部分文书,眼中已经开始闪烁算计的光芒,如何将这些灰色产业洗白或者利益最大化,是他的强项。

“至于这些功法…”李之源掂量着那几份功法抄本,“《寒钓诀》有点意思,偏向水属阴寒和精神运用,回头让明月看看,或许对她有借鉴。其他的,分门别类,放入府库。以后可以赏赐给有功的下属,或者拿去拍卖。特别是那半部残篇,或许能吸引不少卡在宗师巅峰的老家伙,能卖个大价钱。”

处理完这些,李之源又对程度说:“老程,把你那画美人的本事拿出来,根据柱子的描述,把这北海钓叟现在的惨状,画得逼真一点,越惨越好。多画几幅。”

程度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笑嘻嘻地应下:“源哥儿放心,保证画得他亲娘都认不出来,还得哭着求你别再画了。”

李之源这才对柱子吩咐最后一步:“柱子,你再跑一趟,拿着老程的画,还有咱们收集到的、关于这老东西以前仇家的情报,去联系那些跟他仇怨最深、又最有钱的。告诉他们,仇人就在我们手里,想要亲手报仇或者折辱的,拿宝贝来换!价高者得!记住,只换稀有材料、灵药、或者上古遗物,不要金银那种俗物。”

“是!王爷!这主意太妙了!”柱子眼睛一亮,这简直是废物利用的极致了!还能避免亲自出手沾染太多因果。

“最后,”李之源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道,“等这些价值榨得差不多了,给他换个稍微体面点的囚笼,让来福去京兆府和刑部问问,朝廷那十万金赏金,还有三清山那边的赏格,该怎么领。这人虽然废了,但脑袋应该还值点钱。”

“噗!”正在吃点心的程度差点喷出来,伸出大拇指,“源哥儿,还是你狠!刮地三尺都没你这么干净!这老家伙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秦玉龙也笑着摇头:“王爷此举,可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恐怕这北海钓叟自己都没想到,他这辈子最后还能发挥出如此巨大的剩余价值。”

李之源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养着浪费粮食吗?本王一向提倡节俭,杜绝浪费。对了,他那些被明月冻坏的经脉和丹田,问问墨老,看看有没有办法剥离出来或者研究一下?迷惘境强者的肉身,哪怕废了,说不定也有些特殊材料价值…”

众人:“…”

就连角落里的明月,嘴角似乎都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富昌王府这台高效的赚钱机器再次全速运转起来。

王强亲自带队,根据口供,远赴北海和东海,果然起获了大量珍稀的冰属性材料、万年冰髓、东海珍宝,收获颇丰,价值远超钓叟明面上的储物戒指。

秦玉龙则动用商业手段,迅速接管或变现了钓叟留下的灰色产业,又小赚一笔。

程度画的“北海钓叟惨状图”在特定圈子里流传开来,果然引来了几位苦主。其中既有被其屠灭宗门后人的富商,也有被其抢过重宝的隐世家族。他们看到仇人如此凄惨,无不拍手称快,又听闻可以亲手报仇,纷纷慷慨解囊,拿出了家族珍藏的宝贝来换一个“出气”的机会。柱子负责接待,又为王府库房增添了几件奇珍。

最后,来福拿着官府文书,喜气洋洋地从京兆府领回了十万两黄金的巨额赏银,又从三清山在京城的外事人员那里,换回了五万金和三枚珍贵的“清灵丹”。

而那位曾经叱咤风云、横行一时的迷惘境老怪北海钓叟,在经历了功法反噬、严刑拷打、仇家折辱之后,连最后一点残躯的价值都被评估是否具有“材料价值”后,终于结束了他可悲又可恨的一生。他的头颅被悬挂在京城城门示众了三日,以儆效尤,最终不知被丢弃在了哪个乱葬岗。

经此一役,李之源“富昌王”的名号在高层武林和朝堂之中,变得更加神秘莫测,令人忌惮。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位看似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其手段和底蕴,远比表面看起来要恐怖得多。而李之源的私人小金库和王府宝库,则又一次变得充盈起来。

“嗯,迷惘境的老怪,果然浑身是宝。”李之源翻看着最新的账本,满意地咂咂嘴,“下次再有这种不开眼送上门来的,记得提醒本王,一定要抓活的。”

旁边伺候的来福和记录账目的墨砚,闻言齐齐打了个冷颤,心中为那些可能潜在的李之源的敌人们,默哀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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