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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韩老魔是我领路人 第428章 疫病骤起

作者:风清子涯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1 11:42:02

**的布鞋在赤地上又磨了两日,鞋底的裂口越扯越大,每走一步,滚烫的沙土便顺着缝隙往鞋里灌,硌得脚底起了好几个血泡。他白天躲着日头走树荫——虽说这旱季里的树大多只剩枯枝,遮不住多少阴凉,夜里便找废弃的山神庙或破屋落脚,就着仅剩的半袋水啃麦饼。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解开《封灵诀》的一角,用灵力轻身赶路,或是凝些露水解渴,可一想到玄机子木简上“褪去依仗,方得本心”的话,又硬生生压下了念头。

这日午后,远处终于出现了一片灰蒙蒙的轮廓,随着脚步渐近,轮廓越来越清晰——是成片的土屋和木楼,还有一道半塌的土墙,墙头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柳林镇”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总算到了。”**松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可越靠近镇口,空气中的味道便越复杂——先是一股浓重的汗臭味,混着尘土的腥气,再往里走,又多了股苦涩的药味,最后,竟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像是什么东西在暗处腐烂,让人胃里发紧。

他走到镇口时,才明白这味道的来源。

那道半塌的土墙下,挤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个都穿着破烂的衣衫,有的补丁叠着补丁,有的甚至露着胳膊腿,皮肤晒得黝黑干裂。他们大多面黄肌瘦,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嘴唇干得发紫,手里要么攥着空了的陶碗,要么抱着饿得直哭的孩子,一个个都眼巴巴地望着镇里,像是在盼着什么。

“让让……让让……”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汉子,背着个昏迷的老妇人,从人群里挤出来,额头上满是冷汗,声音嘶哑地喊着,“大夫!有没有大夫?我娘快不行了!”

可没人回应他。人群里的人只是麻木地看着他,有的甚至往旁边挪了挪,像是怕被传染什么。汉子抱着老妇人,在镇口转了两圈,最后无力地蹲在地上,看着老妇人干裂的嘴唇,眼圈红了:“娘……您再撑撑,咱们进镇找大夫……”

**皱着眉,往镇里走了几步。镇子里的景象比镇口好不了多少——街道两旁的铺子大多关着门,门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只有零星几家铺子开着,门口挂着“售水”的木牌,几个汉子正围着铺子争吵,声音尖利:“凭什么他买两瓢?我先来的!”“一文钱一瓢,你有钱吗?没钱就别在这凑数!”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镇子东头的一棵老槐树下,搭着个简陋的草棚。草棚是用几根歪歪扭扭的木杆搭的架子,上面盖着些破草席,连风都挡不住。可就是这么个草棚下,却围满了人,一个个都捂着胸口咳嗽,有的还不住地发抖。

草棚里,有三个人正忙得团团转。

最显眼的是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裙,裙摆上沾了不少药汁和泥土。她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没时间擦。她手里拿着个粗瓷碗,正给一个坐在地上的孩童喂药,动作轻柔,声音也带着安抚:“小石头,乖,把药喝了就不烧了,娘就来接你了。”

那孩童约莫四五岁,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哭唧唧地扭着头:“我不喝……药苦……我要娘……”

“听话,喝了药,娘很快就来了。”女子耐心地哄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黑乎乎的糖块,“你看,喝完药就给你吃糖,好不好?”

孩童盯着糖块,咽了咽口水,终于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把碗里黑糊糊的药汤喝了下去。女子连忙把糖块递到他嘴里,又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女子身边,站着两个半大的孩子,一男一女,都约莫十三四岁。男孩穿着粗布短衫,正蹲在地上,给一个咳嗽不止的老人号脉,动作有些生涩,却很认真;女孩则守着一个陶罐,陶罐下面烧着柴火,罐子里熬着黑糊糊的药汤,她时不时用木勺搅一下,又用手背碰了碰罐壁,确认温度。

“林姑娘,张大爷又咳血了!”男孩忽然抬起头,声音带着急色。

女子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碗,快步走到一个躺在草席上的老人身边。老人约莫七十多岁,胸口剧烈起伏着,嘴角还沾着血丝,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女子蹲下身,伸手搭在老人的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又翻开老人的眼皮看了看,声音低沉:“脉象虚浮,肺腑已损……小虎,拿针来。”

叫小虎的男孩连忙从一个布包里掏出个针囊,递了过去。女子取出几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快速刺入老人的穴位,动作精准利落。做完这一切,她又盛了碗药汤,小心翼翼地给老人灌了下去,直到老人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才松了口气。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动。这女子虽穿着普通,却懂医术,还敢在疫病横行的时候站出来,这份胆识和仁心,倒是难得。他观察了片刻,发现草棚下的病患大多有发热、咳嗽、胸闷的症状,严重些的还会咳血,显然是染上了同一种病——看这症状,倒像是凡间常说的“时疫”,也就是瘟疫。

而那女子熬的药汤,气味虽然苦涩,却能隐约闻到几味清热润肺的草药气息,只是药材似乎不够精纯,药效怕是有限。

“姑娘,我来搭把手吧。”**走上前,声音温和。

女子正忙着给下一个病患号脉,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眉眼间带着几分疲惫,却眼神明亮,透着一股坚定。她打量着**——青布衫,布包裹,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个赶路的书生,可他的目光清澈,没有丝毫闪躲,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嫌恶或恐惧的神色。

“你是……”女子停下手里的动作,语气带着几分警惕,“也是来求医的?”

“不是。”**摇了摇头,指了指草棚下的病患,“我略懂些医理,看姑娘这边人手不够,想过来帮忙。”

女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有人主动帮忙。这段时间,镇上的郎中要么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要么早就带着家眷逃了,连她爹——镇上的学堂夫子,都因为帮她熬药染了病,卧病在床。她带着两个学徒撑了这么久,早就快撑不住了,此刻有人愿意帮忙,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可她还是没立刻答应,又仔细看了**一眼:“先生真懂医理?这病……传染得厉害。”

“略知一二,不敢说精通。”**坦诚道,“至于传染,行医之人,哪能怕这个。”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叫赵石,是个游方郎中,路过贵地,见此情景,实在不忍。”

女子听到“游方郎中”四个字,眼神里的警惕少了些。游方郎中大多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或许真能帮上忙。她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从布包里拿出一套粗布缝的口罩,递了过去:“赵先生小心,这病是通过飞沫传染的,戴上这个能好些。我叫林素问,是这柳林镇学堂夫子的女儿。这两个是我的学徒,小虎和小雅。”

“多谢林姑娘。”**接过口罩,熟练地戴上。这口罩做得很简陋,就是两层粗布缝在一起,却能看出林素问的细心。他看向那两个学徒,小虎对着他点了点头,小雅则怯生生地笑了笑。

“赵先生,你先帮着给病患号脉吧,把发热重的和轻的分开,方便用药。”林素问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一个小本子,上面用炭笔记录着病患的名字和症状,“要是遇到咳血或者昏迷的,立刻告诉我。”

“好。”**接过本子,走到一个排队的病患面前。这是个中年汉子,脸色潮红,不停地咳嗽,见**过来,连忙坐直了身子:“大夫,我这病……还有救吗?”

**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脉象——脉象浮数,气血紊乱,是典型的热邪入肺之症。他又问了问症状:“发热多久了?有没有咳血?”

“发热三天了,头也疼,昨天开始咳嗽,还没咳血。”汉子声音沙哑地回答,“大夫,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要是死了,她们可怎么办啊……”

“别急,你的病还不算重,喝几副药就能缓解。”**安抚道,在本子上记下他的症状,“你先到那边坐着等,等下小雅会给你发药。”

汉子松了口气,连忙道谢,走到旁边的草席上坐下。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便守在草棚边,给病患号脉、问诊、记录。他虽压制了修为,可金丹修士对人体气血经络的感知还在,能比普通郎中更精准地判断病情——哪个病患是热邪初犯,哪个是病情加重,哪个已经伤及肺腑,他都能一眼看出,记录得条理清晰,比小虎之前的记录详细多了。

林素问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惊讶。她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游方郎中,没想到他的医术竟如此精湛,连一些细微的症状都能察觉,比镇上那些老郎中还要厉害。

“赵先生,你看这药……”林素问趁着空闲,走到**身边,低声问道。她指了指陶罐里的药汤,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用的是清热润肺的方子,可药材不够,只能用些便宜的草药代替,药效差了不少。刚才那个张大爷,喝了三副药,病情还是没好转。”

**走到陶罐边,低头闻了闻药汤的气味,又用木勺舀了一点,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点了点头:“方子是对的,只是少了两味主药——‘川贝’和‘知母’,这两味药能清肺热、化痰止咳,是治这种时疫的关键。你用‘蒲公英’和‘苦苣’代替,虽也有清热之效,可药性太寒,伤脾胃,还起不到润肺的作用。”

林素问眼睛一亮:“先生也懂这个方子?我这方子是从爹的医书里看来的,上面确实写了川贝和知母,可镇上的药铺早就卖断货了,我跑了好几家,都没买到。”

“川贝和知母确实难得,尤其是在这旱季,更是稀缺。”**沉吟了片刻,忽然想起刚才路过镇外时,看到的一片荒山,“不过,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镇西有片荒山,山上或许有能替代的草药。比如‘紫花地丁’,药性平和,能清热解毒;还有‘玉竹’,能滋阴润肺,虽不如川贝强效,却也能缓解症状,还不伤脾胃。”

“真的?”林素问惊喜地看着他,“我只认识常见的草药,那些山里的草药,我不太敢认,怕有毒。”

“我认识,要是林姑娘信得过我,下午我可以去山里采些回来。”**说道,“多了这些草药,药效至少能提升三成,能缓解不少病患的痛苦。”

“信得过!当然信得过!”林素问连忙点头,脸上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切的笑容,“那就麻烦赵先生了!小虎,你跟赵先生一起去,帮着采草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好!”小虎立刻答应下来,眼神里满是兴奋。他早就觉得**医术厉害,能跟着他学认草药,自然乐意。

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和林素问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个约莫三岁的孩子,跪在草棚前,哭得肝肠寸断:“大夫!救救我的孩子!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气了……”

林素问脸色一变,快步走过去。那孩子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已经没了呼吸。她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又摸了摸孩子的颈动脉,最后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没救了……已经断气了……”

妇人听到这话,哭声更响了,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哭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走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带你来镇上……我们娘俩一起死了算了……”

周围的病患都沉默地看着,有的别过脸去,有的偷偷抹眼泪。这样的场景,在柳林镇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旱灾加上疫病,每天都有人死去,有的是孩子,有的是老人,有的甚至是身强力壮的汉子。

林素问蹲下身,轻轻拍着妇人的背,想安慰几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默默地递过一块帕子,看着妇人抱着孩子的尸体,一步步走出草棚,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草棚下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连孩子们的哭声都小了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曾在修仙界见过无数死亡,可那些死亡大多伴随着法术的碰撞、法器的轰鸣,带着修士间的“恩怨”与“争夺”。而眼前的死亡,却如此平静又残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因为一场疫病,悄无声息地没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忽然明白,玄机子所说的“红尘炼心”,不是要他见证多少生离死别,而是要他体会这份“无力”——体会凡人在疾病面前的无力,体会医者在资源匮乏时的无力,体会生命在天灾**面前的脆弱。只有懂得了这份无力,才能更加珍惜自己拥有的力量,才能让自己的道心,多一份悲悯,少一份傲慢。

“赵先生,我们……还是下午去采草药吧。”林素问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坚定起来,“多采些草药,就能多救几个人。”

**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又看了看草棚下那些眼巴巴望着他们的病患,点了点头:“好。我们尽快出发,争取天黑前回来。”

小雅已经重新生起了火,陶罐里的药汤再次沸腾起来,苦涩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小虎收拾好了药篓和镰刀,站在一旁等着。林素问则继续给病患喂药,声音依旧温柔,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看着这一切,默默戴上了草帽,拿起放在一旁的布包裹。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比之前好走——采草药要翻山越岭,还要提防山里的野兽,晚上回来还要熬药、问诊,怕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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