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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武当后山一处僻静山谷。
此处已被几位长老联手布下简易结界，不仅隔绝了内部源气剧烈波动的外泄，也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可能存在的卫星探测。
此时，流感爆发已一年，外界纷乱。
官方对各大门派的看守虽未撤离，但注意力显然已被山下的疫情和层出不穷的“非凡事件”分散了许多，看守力度大不如前。
此时，几乎所有的年轻弟子和几位长老都齐聚于此。
目光灼灼地盯着场中对峙的两人。
王野与白小川.....
这一整年，几乎所有弟子都成功做到了源力化湖。
释放术法也没了很多负担。
此时，空地旁，一众弟子不断起哄。
“开盘了开盘了！赌王野师兄赢的站左边，赌小师叔赢的站右边！”
“这还用说？肯定是王野师兄啊！”
“他的火系术法凶猛霸道，正好克制小师叔的木系！属性压制懂不懂？”
“我看未必，小师叔深藏不露，说不定有什么后手…”
场中，切磋已经开始。
果然如大多数弟子所料，王野攻势凌厉，赤红色的源气汹涌澎湃。
挥手间火球呼啸，热浪逼人，将白小川施展出的藤蔓、木墙尽数焚毁，牢牢占据着上风。
白小川似乎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和基础木系术法周旋，显得有些被动。
“老白！别躲啊！痛快打一场！”
王野越打越兴奋，周身火焰缭绕，气势惊人。
白小川眼神依旧平静，在一次闪避的间隙，他突然双手一握，低喝一声：“缠！”
数根粗壮的青黑色藤蔓猛地破土而出，并非攻击。
而是缠绕在他自己脚下，猛地将他向王野的方向弹射而去！
速度极快，瞬间拉近了两人距离！
王野先是一愣，随即大笑。
“老白！你昏头了？近身战我是不如你，但我的火焰可不是吃素的！这么近的距离，你……”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白小川冲到他面前的一刹那，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陡然爆发！
只见白小川裸露在外的皮肤......
脸颊、脖颈、手臂—瞬间覆盖上了一层淡青色、流淌着微光的奇异角质层.
纹理古朴，宛如龙鳞，又似覆盖上了一层源气凝聚的无形甲胄！
炽热的火焰舔舐其上，竟难以寸进，只激起细微的涟漪！
“这是……源甲？！练皮巅峰？！”一位长老失声惊呼，猛地站起身。
所有弟子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淬体境第一关“练皮”，他们都在苦苦修炼，大多数人能做到局部覆盖源甲增强防御就已不易。
像王野，或许能在拳头或者要害处凝聚一层。
而像白小川这样，近乎全身覆盖，硬抗王野狂暴火焰而毫发无伤……
这绝对是练皮大成的标志！肉身硬撼凡兵刀剑只是等闲！
“什么？！”王野瞳孔地震，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
就在他惊骇的瞬间，白小川那覆盖着源甲的拳头，已经穿透火焰，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嘭！”
一声沉闷如擂巨鼓的响声爆开。
王野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沛然巨力传来，护体源气瞬间被震散.
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离地倒飞出去十几米远，才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停下，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
“练皮巅峰…这才几个月…”
“这怎么可能....哪怕掌门也没有到大成吧....”
“小师叔…果然是个怪物啊！”
王野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揉着发闷的胸口。
看着白小川身上那逐渐隐去的淡青色源甲，哇哇大叫。
“老白！你开挂！绝对开挂了！什么时候偷偷把练皮练到巅峰了？！这不科学！”
白小川散去源甲，微微一笑：“勤修不缀，水到渠成罢了。”
王野喘了几口气，脸上的嬉笑慢慢收敛，眼神变得认真甚至…兴奋起来。
“好！好得很！老白，看来不动真格的，今天还真治不了你了！”
他站直身体，一股不同于火焰狂暴的奇异波动开始在他周身凝聚。
白小川眸光微微一凝，心中暗道：“来了…”
源力化湖后，等于再次进行了一次深度洗礼。
有些人只是身体素质全面提升，有些人则会强化某一器官。
比如双手、双脚、眼睛、鼻子、二弟。
武当众弟子大多数都是强化了某个器官，哪怕整个道门都同样如此。
但......
有极少数天赋异禀者，则能觉醒出第二系异能，且往往是更为罕见和高阶的力量！
精神、空间、时间……这些才是真正决定未来强者格局的能力。
王野，正是这极少数人之一。
他的第二系，便是精神系！
至于具体是精神系的哪一种分支……
白小川也不知道，这正是他今天想逼出来的。
王野深吸一口气，双眼之中仿佛有无形的漩涡在流转，他锁定白小川，缓缓开口。
“老白，小心了…”
只见王野五指虚握，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巨手凝聚，磅礴的精神念力化作实质般的压力，朝着白小川疯狂挤压而去！
左侧的土地更是被这股可怕的力量直接掀起。
如同土黄色的浪潮，裹挟着碎石断草，轰然砸向白小川！
“念动力！是精神系中的念动力！”
白小川眸光微微闪动。
没想到王野这个家伙竟然觉醒了，精神系中最强的攻击手段。
真是个好运的家伙。
不过.....他也有底牌没用！
“天道不公啊！王野师兄的炎系本就是变异强化，威力远超普通火系。”
“现在居然还觉醒了精神系！还让不让人活了！”
弟子们一片哗然，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交织。
“完了完了，小师叔又被克制了！木系怕火，近身又被念动力阻挡甚至反伤…”
“还有反转嘛！？”
轰隆！
土石洪流结结实实地将白小川原本站立的位置淹没，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烟尘冲天而起，遮蔽了视线。
王野微微喘息，精神力的剧烈消耗让他脸色有些发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搞定了吧？”
“赢老白一次...还真是不容易...不过...嗯！？”
话没说完，下一秒，王野的笑容僵在脸上。
烟尘缓缓散去，露出了其中的景象....
白小川依旧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有烟无伤定律触发了！！
“什么？！不可能！”王野失声惊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的念动力强度自己清楚，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就在王野震惊失神的刹那，白小川动了！
他猛地一蹬地面，脚下的岩石瞬间龟裂。
整个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速度快到极致！
几乎同时，数根坚韧的藤蔓破土而出，如同灵活的毒蛇，瞬间缠绕上王野的双腿和腰腹，限制他的行动。
“哼！老一套！”
王野虽惊不乱，周身烈焰轰然爆发，炽热的火舌吞吐，就要将藤蔓烧成灰烬。
但他烧毁藤蔓的速度，显然慢于白小川突进的速度！
眼看白小川已然逼近，拳头之上那淡青色的源甲再次浮现，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感。
王野咬牙，顾不上彻底清除腿上的藤蔓残余，再次全力催动精神力！
“给我停下！”
无形的念动力再次澎湃涌出，如同无形的墙壁，狠狠撞向疾冲而来的白小川！
然而.....
面对那足以扭曲钢铁的无形念力，白小川只是平静地抬起了右手，五指微张，对着前方虚空轻轻一按。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汹涌而至、肉眼不可见却切实存在的磅礴念动力。
在接触到白小川掌心前方尺许距离时，竟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碰撞，没有抵消，没有爆炸……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凭空“吃”掉了！
“什么鬼？！为什么会这样！？”
王野头皮发麻，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的精神力呢？！那么大一股精神力哪去了？！
就算放个屁也该闻到味吧！！
就在王野愣神的这零点一秒。
白小川的拳头已经穿透了原本念动力屏障的位置，携带着恐怖的劲风，直轰王野面门！
拳未至，那凌厉的拳风已经刺得王野皮肤生疼！
“认输！我认输了！”
“别打脸！！别打脸！！”
王野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扯着嗓子尖叫出来，同时下意识地紧闭双眼。
拳头在他鼻尖前不足一寸的地方骤然停住，带起的拳风吹得他头发向后狂舞。
死寂！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弟子，包括几位长老，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
刚才发生了什么？王野师兄那无往不利、刚猛无俦的念动力…怎么就…没了？
小师叔是怎么做到的？
白小川缓缓收回拳头，身上的源甲和那奇异的气息也随之敛去。
王野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摸着差点开花的鼻子，喘着粗气，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白小川。
“老…老白…你刚才…那是什么？你把我精神力弄哪去了？！”
白小川微微一笑解释道：“没什么，我的第二系能力而已。”
“空间系分支——‘吞噬’。可以创造微型的空间奇点，短暂吞噬并湮灭接触到的能量和物质。”
“所以，不管是什么形式的攻击，只要强度没超过上限，理论上……都能吃掉。”
“吃…吃掉？！”王野震惊道。
“空间系？！吞噬？！你…你你你…你也是个双系？！还是他妈的空间系？！”
王野此时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本以为自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觉醒了罕见的精神系，足以碾压同辈。
至少要能够按着白小川锤。
结果.......转头发现，白小川这个家伙不声不响地把淬体练到了巅峰。
还他妈觉醒了一个听起来就bug到没朋友的空间系能力！
“老白！你是不是偷偷充钱了？！这挂也太离谱了吧！这还怎么玩？！”
王野悲愤地大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
原以为自己炎系克制老白木系，结果回头发现，别人吞噬克制他双系！？
周围的弟子们早已石化，看着白小川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深深的无力感。
练皮巅峰 木系 空间系吞噬…
小师叔…您才是天道亲儿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