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往后瓜棚这得备几只鸡,那家伙再来,就喂它野鸡。”炎雷想了想,“只要它不害人,咱们损失些鸡就罢了,也别伤它。”
“嗯,也不知道它是想吃五色瓜,还是想吃我的野鸡了才跑过来。”田媛擦了把嘴,“炎雷叔,再来两个瓜,我饿了。”
“诶?我的瓜又不当饱,饿了就回家吃去。”祥子又小气起来,去拉扯炎雷不让摘。
一群人看他们俩闹腾,祥子哪是炎雷的对手。炎雷压根不理他,轻轻一推,祥子就倒另一边去了。他挑了两个大的,一掌下去瓜瞬间裂开。祥子只能心痛的握着拳头,做戏似的喊着,“我的瓜啊!”
这时,田庆才摸索着也过来了。瞧见一群人正围坐着吃瓜,他也懵了。不是说有黑熊?熊呢?
“爹,您慢点。那熊早走了,没啥事了。我寻思着再坐会咱就摘瓜,就没回去。等忙好了五色瓜,再去摘菜。”田媛扶着田庆才坐下。
“你没回来,我能不担心?没事就成,别的我也帮不上忙,给瓜系带子还成。”田庆才伸展开腿,这一路他想快点走到地里来,可一走快,他就瘸得厉害,腿也跟着疼起来。
一路硬是咬着牙坚持,这两条腿受过伤,就是不如以前了。
“那行,咱也不坐了,开始摘瓜吧!”田媛一发话,所有人都起了身。
田庆才说的给瓜系带子,就是印着“田记”印章的带子,每个摘下的五色瓜都会带一截瓜藤。带子就系在瓜藤上,拿到五色瓜的一看那带子上的印记就知道出自田记。
这是田媛定的规矩,但凡田记出去的不管是菜,还是瓜,都要有印记。比如装菜的菜筐上就有,装干薄荷的薄荷筒上也有。
一直忙到天大亮才装好今天送货的八百只五色瓜,之后几人又去旁边的菜地理菜,等运回田家院子里进行整理,时候已经不早了。
阿冷驾着马车来了,最近一段时日马车不够用总是跟隔壁家借。长庚和辽盖都不在家,只能让阿冷帮忙一回。
出发前,田媛有些不放心,叮嘱坐在一旁的邓良,让他多留神些。
“放心吧,阿媛。今年小麦大丰收,去往县城的流民和叫花子少了许多。”邓良刚说完,阿冷驾着马车出发了。
炎雷的马车跟在他们的后面,同田媛点了点头也追了上去。
“爹,歇会吧。”田媛一进院子,就瞧见田庆才在理筐里挑出来的菜。
“这一天天的忙点好啊,之前我往床上一躺,跟个废人似的。”田庆才忙得高兴,忙得日子有奔头。
田媛无奈的摇了摇头,戴上草帽去了南边的地里。那边四亩地,两亩种了薄荷,已经采收完,等十月份再采收第二批。还有两亩春天种了葱,五月底葱收了后就种了南瓜。
南瓜的种植相对容易,藤类蔬菜,只要给够肥料,按时定期浇水和除草就成。这不地里的草都快到她腰部了,再不除就抢了南瓜的养份。
“瞧瞧我种的南瓜,个头小不了。”田媛正埋头除草,祥子和青山他们来了。
“祥子叔,这边我清过草了,你们从那边开始弄吧!”田媛将草帽拿下来扇了扇风,小脸热得红彤彤的。
“你回去吧,这么点活我们来干就成。”祥子瞧她额前的头发黏在一块,鼻头上的汗珠子晶莹剔透。“这么热的天,还真晒黑了些。”
本来田媛还挺高兴,祥子会体贴人了。结果听到后半句,她直接跑祥子跟前,“我哪儿黑啦?出门都戴着草帽呢!我爹,我妹妹都说我比去年白多了。”
祥子一愣,瞧田媛气势汹汹的跑来反驳。他挠了挠后脑勺,“姑娘大了,咋一个比一个凶啊!”
“祥子叔,再说我黑,以后就不给你做肉吃。”田媛说完提着铲刀去了水沟那,她也没回去,田喜让她带些绿草和虫子回来,她还得挖一挖。
忙碌了一整天,夜色降临,田媛在自个屋里洗了澡,让妹妹田喜先睡。她还得给炎雷守门,今儿个出门晚,要跑好几个地方,办的事也多,炎雷他们还没回来。
田媛去了灶房,锅里给他们留了些馒头,她想他们回来该饿狠了,又做了些面条,等到一会听见动静她就下面,再给三人卧个鸡蛋。
等啊等,田媛坐在灶膛那一边打着盹一边打着草扇。直到深夜听得一声马儿的嘶鸣,田媛一惊起身往院子那跑。
“阿媛,我们回来了。”炎雷率先进院子,邓良和阿冷跟在他身后。
田媛见人回来了,忙喊他们去堂屋坐。“我做了面条,一会就得。”她匆匆进了灶房,都没瞧见炎雷破了的衣裳。
阿冷走到灶房门口瞧见田媛围着灶台忙活,“媛姐,夜深了,我先回了。”
“回啥?吃了面再回去睡觉。”田媛头都没抬,手脚麻利的下面条,卧鸡蛋。
阿冷揉了揉酸疼的下巴,“噢”了一声,去了堂屋。
田庆才听到动静醒了,举着蜡烛进了堂屋。“回来了,还顺利不?”话落他立马瞧见邓良的衣裳少了只袖子,人也灰头土脸的。往炎雷和阿冷那瞅一眼,察觉出点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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