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俩来了北边的菜地一看,祥子正气呼呼的骂青山和大毛呢!“你说说你们两个,种菜种菜不行,搭个竹棚子也不行,你说说你俩还能干啥事?”
田媛看他们摆弄竹竿,像弯曲成一个半圆拱门一样,两端埋到地里,一使力竹子就断开了。即使有勉强插到地里的,两边还得人扶着,不扶竹竿就倒了。
“祥子叔,你别骂他们,是我的错。”田媛意识到是自己想当然了,用竹子搭菜棚显然不行。
炎雷赶了来,看看地上断了的竹竿,再看看其他人一脸的一筹莫展。“阿媛,用竹子不成,韧性不够,固定不住。”
田媛点点头,蹲在一旁,“炎雷叔,你有啥主意不?”
炎雷拿了根细竹枝在地上画了画,“把圆拱形换成门框那样成不成?不用竹子,还是用木头。木头结实耐用,在连接处切几个口子,用榫卯结构把木头和木头连起来,这样既稳固,也耐用。”
“我看行,要不咱们试试?”田媛看向祥子。
祥子拍了拍炎雷的肩膀,“就说还得是你来,他们几个不行。不过你干过木匠活?咋知道把木头跟木头连接起来?”
炎雷扒拉开他的大黑手,掸了掸身上的灰。“这有啥难的,看看不就会了么。之前给人当护卫,府里有个木匠,我没事就看他干活,有时候搭把手。”
“得,甭管是不是吹牛吧,那砍树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祥子目光炯炯的看着田媛,“今儿个去县城买酒了没,要不我去陪你爹喝一口?”
“没买酒,天快黑了。阿冷,青山,明儿个跟我去杂树林砍树,咱们试试看!”炎雷直接拒绝了祥子,祥子撅撅嘴。
“小气,不就是一壶酒么!”
田媛看祥子一脸的失望,就跟孩子没得到糖似的。
等炎雷跟邓良他们说事的时候,田媛悄摸的跟他说,“买了,明儿个来我家,跟我爹喝一杯。今儿个实在太晚了,我刚回来,连屋都没回呢!”
祥子脸上立马灿烂如阳光普照大地一般,学着田媛的样悄摸声的回:“我就晓得他诓我,还是你好。明儿个一早我去河边钓鱼,回头你给炖了咱们补补身子。”
炎雷一回头瞧他们俩嘀咕着说话,无奈的摇头。“阿媛,走了!”
田媛跟祥子摆摆手,跟着炎雷回了家。家里这也有人等着她呢,田庆杰和田茂来了,田庆才陪着他们说话。
“阿媛回来啦,那边地里是出了啥事?”田庆才见他们家门都没进,有些担心的问。
“没啥事,祥子叔说明儿个他去钓几条鱼给您补补身子。”田媛进了堂屋,田喜给她端了温水来。
她冲田喜指了指西厢房那,田喜点点头。今儿个买的东西,都放在那屋呢!
“你二伯他们一直等在这,今儿个莲藕送过去咋样啊?”田庆才替田庆杰问了一句。
田媛把人家发现坏藕的事说了,田庆杰听了唉声叹气。后来再一听,人家后天又要一百斤莲藕,喜得他啥话都没有,直接跑回去要起藕。
“二伯,明天再起,今儿个天黑了,而且我要新鲜的。”田媛扶着门框喊着已经跑出院子的人。
田茂嘿嘿乐着,走到院子里跟田媛打了声招呼,“三叔,阿媛,我回了。我爹这是高兴的,明儿个我跟他一块起藕,后天一早给你们送来。”
田庆才拄着拐杖笑骂着:“快去拉住你爹,说不得他真跑去藕田摸藕去了。这瞎灯黑火的,别摸着蛇了。”
“嗳!”院子外头的田茂大声应了,往家跑去。
“阿媛,忙了一天饿了吧!”田庆才冲灶房那喊了一声,“阿喜,开饭了。”
田媛扶着田庆才进了屋里,要去灶房帮忙端碗,田庆才拉住了她。“你歇歇,回来到现在就没沾过凳子,人又不是铁做的,哪会不累啊!”
“就是,大姐,我今儿学着你的样,做了红烧鸡块,你尝尝成不成?”田喜端着碗进屋。
田媛凑上去一闻,“香,真香,阿喜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对了,吃食给阿冷送去了吧?”
“他自个刚来拿的,一会嫌弃是我做的吃食,一会又嫌我给少了。我才不惯着他,爱吃不吃。”田喜放下碗,又回灶房端汤和馒头。
田媛笑笑,这两人也不知是不是天生不对付,一见面就掐架。
阿冷不让着田喜,田喜本来是个软萌的性子,见了阿冷就变成刺猬了,一个不让一个。田媛劝过妹妹,可妹妹不听,说见了他就生气。她也是没辙了!
天黑透了,忙碌了一天的村庄也安静了下来。天上的月光明亮,田媛有些睡不着,来了后院顺着菜地慢慢的溜达。
十月的夜,微凉!
田媛走到菜地边,往隔壁老槐树那扫了一眼,瞧见个人影。她心下狐疑,许辰嘉不在家,隔壁除了阿冷可没旁人。
她走了过去,阿冷早听见动静了,装作不知。
田媛坐在一边,随手捡起一片还泛着青的落叶。“这么晚了,不睡觉是想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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