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阙收敛气息,隐匿在高耸的岩壁阴影里,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的人群,日复一日的寻找着那抹身影,却依然一无所获。
整整七日,从他来到北城就一直在寻找凤倾背后之人,望着手里那把木质小刀,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就凭这破东西就想找到人?
凤倾到死手里都紧握着的东西,也许在那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对于背后之人,他心里一直都有着一个怀疑,能够和细作联系上的,无非就是北城的核心人物,可是他想不通,梁凤倾究竟是如何被选中的?
三日前,就在他没了耐心准备直接绑了那北城首领问个清楚时,却在途中瞥见了一个身影,那人戴着面具,腰间赫然是一枚木刀挂件,与他手中的这枚很像。
那人上了马车,他跟了上去,意外发现了一个地下黑市,那里守卫森严,需要特制令牌才能进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好在外面等待着那人出来,等了一夜都没等到,反而等来了一车队,他找到机会攀附在马车底,混了进去。
却发现车队进入了一个类似于武器工坊的地方,车上是大小不一的冰晶石。
然而,打从进入此地,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便席卷全身,血液在沸腾,心绪烦乱。
更诡异的是,每隔三个时辰,他体内的妖力便如脱缰的野马,身上不受控制地显露出部分妖兽化。
在他强行控制住那抹狂躁后后,半兽化的痕迹仅余下了一头红发,以及脖颈上浮现出几缕血红的纹路。
三日后无论找没找到那人,他都必须从这地方出去,否则,会彻底失控变回原型。
而今日正是最后一日……
却没想到,在那武器厂,居然见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的身影——闻人煌捡回来的那个小孩?
……
地牢,铁栏相隔
白希鸾和千阙四目相对。
“老凤凰!”
白希鸾话一出口,白希鸾便知食言,眼见千阙诧异地挑起眉梢,慌忙摆手。
“不是……我……我错了……右护法大人……”
她本以为来救她的,会是钱多多和翟修,却没想到竟是这位我行我素,对梁盼儿多有纵容的右护法。
而他刚才那句“还真是你这小孩”……
分明就是认出她后才寻到这地牢的……
“他们就是这么照看你的?”
千阙打量着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一脸的嫌弃,指尖红光划过,牢房门上的锁瞬间裂成两半落在地上。
“走吧。”
他言简意赅,转身欲行。
这趟虽还是未寻找到要找的人,倒阴差阳错救了这小孩,想必钱多多和翟修也应当在来救人的路上。
白希鸾识趣地乖乖打开门跟上去,在路过隔壁牢房时,正想要叫上冬儿,却见冬儿躺在草铺上,白希鸾心里一惊。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因为麻沸散?她不是给了她解毒丸吗?
“冬儿!”
千阙闻声驻足,回身瞥了一眼牢房,眉头微蹙。
又是一个小孩?
不赞同的眼神望向白希鸾,什么时候了?自顾不暇还同情心泛滥!
白希鸾却仰起脸,眼中满是恳请。
“救救她吧,她是北城首领的女儿。”
闻言,千阙意味深长地再次望向牢里的那抹身影。
“啪!”
锁链断落的声音再次传来,白希鸾感激地向他鞠了一个躬。
她进去拍了拍冬儿肉嘟嘟的脸,才发现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
“这时候给我发烧?”
白希鸾心塞,往她嘴里喂了一颗药丸。
咬咬牙,正准备将人扶起来,一只大手已伸了过来,毫不费力地将昏迷的冬儿拎起扛在肩上。
白希鸾愕然地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千阙,再看了看他肩上的冬儿。
“再耽误时间,那群人可就醒来了。”
眼见白希鸾还在看着他发呆,千阙提醒道,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
虽然他压根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但是体内的躁动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现在的状态,一旦失控,这小孩也会死在这里。
白希鸾快步跟上,心情复杂。
原本因为梁盼儿的事情,连带着对眼前的人没有太多好感,现在也快要改观了。
无极境的这群人……
是专门来打她脸的吧?
一路行至地牢出口,白希鸾才发现关押她和冬儿的牢房居然是单独的,难怪每次出入牢房都会被蒙住眼睛,原来外围还有一层,只见几个守卫已昏倒在地,其他牢房里被关押的人也都一样,显然没有人服用那解毒丸,却也没看到那老妪的身影。
“小银跑哪去了?”
白希鸾似是在自言自语,压根没指望前面的人会搭她的话,也不担心小银会走远。
彻底走出地牢,白希鸾心里一紧。
不对劲!
千阙能大摇大摆带她出来,她原以为是她的麻沸散起了作用,可是只有地牢里有守卫的身影,那外面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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