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血晶石?”闻人煌目光转向千阙,对方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他又看向辛夷。
“不知。”辛夷的回答依旧言简意赅,清冷如冰。
显然,三人都未曾听闻过此物。
“那是何物?”闻人煌沉声问道,眼中带着探究。
妖斐闻言,嗤笑一声,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下界蝼蚁,果然无知透顶。”
“下界?”闻人煌三人眼神骤然一凛,锐利如刀锋般射向妖斐!“你是天界之人?”
闻人煌周身气息瞬间变得警惕。
‘下界’这个充满优越感和划分界限的称谓,通常只有那些自视甚高的天界之人会使用!
“无可奉告。”妖斐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根本不接这话茬。
这个大陆所谓的天界,给他提鞋都不配!
“你!”
妖斐那嚣张至极的口吻,瞬间点燃了千阙的怒火!
闻人煌立刻察觉,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眼神严厉:“冷静!”
他眼中赤色光芒暴涨,周身空气因高温而开始微微扭曲,涅盘之火几乎要压制不住!
“呵。”
妖斐对他二人之间的小动作毫不在意,反而慵懒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翘起的二郎腿轻轻晃荡,猩红的舌尖再次舔过尖锐的犬齿,目光从千阙身上移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沉稳的闻人煌,以及旁边始终沉默、面无表情却气息冷然的辛夷。
“啧啧,或许在这废物纵生的下界,你们也算得上是佼佼者。”妖斐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能化成刀刃,句句扎在三人心上,“但想对付吾,再修炼个千百年也不够看!省点力气吧,免得又像上次那样,差点成了吾的养料,那多难看?”
这**裸的挑衅,让闻人煌不悦地蹙起眉头:“阁下突然现身,莫非就只是为了奚落我等?”
“吾现身,是厌烦了你们一次次与那小鬼非议于吾,还妄想试探吾之深浅?”妖斐冷哼一声,屈指一弹,桌上的茶杯瞬间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简直不自量力!”
“我们何时非议过阁下?”闻人煌三人皆露疑惑。
“还说没有?”妖斐眼神一厉,指向身旁趴在桌上“昏睡”的白希鸾。
“若吾真想对这小鬼不利,她早已死上千百回,吾何须屈居于此等狭小识海?”他话锋故意一顿,带着一丝玩味,“有吾在,她想死都难。”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千阙强行收敛起翻腾的涅盘之火,眼神死死锁定妖斐,警惕未有半分消减。
“吾能有什么目的?”妖斐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厌烦,“你们不如问问那该死的神木令!不是那玩意儿,吾能在这小鬼的识海里?”
“哦~原来你怕神木令。”
千阙终于找到机会,反唇相讥。
看来白希鸾所言非虚,那祖血晶石果然是被神木令强行收服的。
“怕?”妖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尽管内心对小时的恼怒又添一层,嘴上却丝毫不肯认输,“就凭这小鬼目前这点微末道行,连神木令万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吾会惧它?”
说来说去,都怪小时那个小鬼头,害得他在这些下界之人面前都失了颜面!
“阁下似乎对神木令极为熟悉。”闻人煌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既然阁下看不上小丫头的能力,又为何不从其识海中离去?”
“神木令本就是吾一位故人之物,吾自然熟知。”妖斐语出惊人。
闻人煌、千阙,乃至一直沉默的辛夷,闻言皆是一怔!
“至于吾为何不离开……”妖斐拖长了语调,眼神轻蔑地扫过三人,一字一顿道:“无、可、奉、告!”
他衣袖看似随意地一甩,带起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你们只需知道,吾不会伤这小鬼性命,其余之事,非尔等蝼蚁所能窥探!”
这番话,连一向清冷淡漠的辛夷,都微微蹙起了眉头。
千阙本就对妖斐这个差点要了他命的破石头不满,此刻更是忍无可忍!
闻人煌再次按住他,目光不善地逼视妖斐。
“仅凭阁下空口白话,就想让我等将那小丫头的性命安危,全然交托于你?未免太过儿戏!”
他双眼微微眯起,寒光闪烁:“况且,你连现身交谈,都要刻意让她陷入昏睡,此举,很难不让人心生疑虑。”
妖斐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白希鸾,随即似笑非笑地看向闻人煌,缓缓站起身,尽管只是一道虚影,那高挑的身形虽不及闻人煌和千阙,却依旧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你确定,接下来吾要说的事,适合让这小鬼听见?”他黝黑的瞳孔中闪烁着某种深意。
“没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闻人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阁下究竟想说什么?”
感受到闻人煌身上骤然提升的气势和那份不容退让的坚定,妖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倒是稍稍收起了几分轻视。
这小鬼身边的人,倒还有几分骨气和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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