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云背叛本王,没想到……连你也是!”
武禄真气得发抖!双目赤红!
他早在发现裂云不对劲时,就第一时间派了人赶往钱莱也的住处,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整座府邸早已人去楼空,连个鬼影子都没抓到!
而现在,这个他还算信任的守卫头领,竟然也是武禄清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这简直是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我说了,他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人,又何来背叛?”
武禄清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毫不留情地戳着武禄真的肺管子,根本不在意他此刻是否憋屈到吐血。
“哈哈哈,好,好得很!”武禄真发出一阵凄厉刺耳的狂笑,眼神毒辣,“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防备我?你和那老家伙一样虚伪!恶心!”
表面上满口兄弟情深,背地里却早早给他设了套,就等他往里跳。
“你不也一样?甚至野心更大!”武禄清反唇相讥,嘲讽拉满。
“那不一样!”武禄真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嘶吼道,“你和那老家伙,嘴上说什么都会满足我!实际上呢?为什么只让我当一个有名无实、被人耻笑的二殿下?为什么”
甚至连纳兰茜珠那女人都瞧不起他,明明是她母亲主动招惹他,求着他娶纳兰茜珠。
“你们都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
武禄真死死瞪着武禄清,终于将积压了多年的怨恨和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武禄清看着眼前已然疯魔了的人,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倒要听听,这人究竟能为自己的野心,编织出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
“明明我也是那老家伙的儿子!凭什么只有你能坐上首领的位置?”武禄真声嘶力竭地咆哮。
在他眼中,武禄清就是个空有蛮力的莽夫!论心机谋略,给他提鞋都不配!
如果武禄清有些血性,敢于反抗东曜,他或许还不会如此不甘!
可偏偏!这个哥哥和那死去的父王一样懦弱!只敢在北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对东曜却卑躬屈膝,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畏畏缩缩!甘愿屈居在他人之下!简直是丢了武家的脸!
“你们如此信任那破条约,就当真不怕东曜哪日动了心思翻脸不认人,直接将北城吞得骨头都不剩吗?”
武禄真质问着武禄清,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忧国忧民的好君主。
武禄清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仿佛能将人看穿。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肯定:“我们信任的,从来都不是东曜,而是……君家!”
武禄真猛地一怔。
东曜国的皇室,正是君姓。
“还有,你搞错了一件事。”武禄清不给武禄真喘息和思考的机会,步步紧逼,势要让他明白,他错得有多离谱。
“不管你信不信,最初在你身旁安排人手,只是因为我答应过父王,保你一世周全,并非是为了监视你。”
“放屁!你会那么好心?”武禄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现在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愧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我何必骗你?”武禄清眼中闪过深深的失望,还有一丝疲惫,“若不是你从小心思敏感,我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暗中保护你?”
他顿了顿,语气都不禁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苦涩。
“说实话,父王刚把你带回来的那天,我恨过你,因为父王不爱我的母亲,更不爱我这个儿子,却偏偏将所有的父爱给了你这个野种!”
听到‘野种’两字,武禄真看着武禄清的眼神立马充满了仇恨,这两个字,俨然成为了他心里的逆鳞。
“我不是野种!”
“对啊,你当然不是。”武禄清的语气奇异地再次平静下来。
这句话同时也让武禄真的情绪缓和了些。
但武禄清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你很聪明从小。”武禄清苦涩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自嘲和复杂的情绪。
“所以我曾经很害怕,害怕你会彻底取代我,抢走父王所有的关注,甚至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为了讨好父王,我不得不压下心里的别扭和嫉妒,主动接近你,逼着自己去当一个疼爱弟弟的哥哥,可你呢,表面上乖巧听话,实则没有一个人真的走进过你的内心。”
武禄清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声音也彻底冷了下来:“直到父王临终前,将我叫到榻前,我才知道,他根本从未考虑过将首领之位传给你,因为……你的身上,根本没有他的血脉。”
唯有身负部落血脉者,方能继承首领之位,这是北城每个部落延续了千百年的铁律。
“你……你说什么?!”武禄真不可置信地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褪,“不!这不可能!”
“你的母亲,是武老失散的亲生女儿,父王找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为了让你放心跟父王离开,过上好生活,这才谎称父王是你的生父。”
武禄清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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