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禄真焦躁地在屋内踱步。
望着桌面上武禄清刚送来的帖子,眼露狠色。
东曜的人已经到了,明日便是接风宴。
对于细作之事,明日宴席上必将被提及,武禄清会如何向东曜交代?武禄真心知肚明,就算看在父王的面上,不至于将他直接交出去,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都是对他不利。
若非这当头他不便离开,他恨不能亲自去将那闯入黑市的‘老鼠’给灭了!
幸好有汤世通风报信,他才知道那‘老鼠’竟还有同伙,并且已经将他之前派去的人全都控制住了。
多亏了这消息,他才能及时通知武器工厂和私兵们迅速转移了阵地。
武禄真疑惑,连身为七曜宗长老的汤世都栽了跟头,闯入地下黑市的到底是什么人?
眼下也只能盼着那些人全都葬身禁地,成为那怪石头的养料。
“砰!”
门外一声异响,武禄真猛地顿住脚步:“谁?”
然而,没人应答。
他刚以为是听错了,那声音又再次响起。
“找死!”
武禄真本就心烦意乱,怒冲冲上前一把拉开房门,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发现屋外压根没有什么人,连只野猫都没有。
“怪事……”他皱眉嘟囔,正欲关门,一股令他脊背发凉的杀气从背后袭来,冰冷的剑刃无声无息地贴上了他的脖颈。
“你是在找我?”
冷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武禄真吓得心脏狂跳,却还要故作镇定。
“好汉!有话好说!千万别冲动!”
“关门。”
武禄真识趣的立马关上门。
刚想转身,脖颈上的剑刃陡然加重了力道,刺痛传来,他下意识抬手,指尖却触碰到伤口渗出的液体。
“别别别!别动手!”武禄真又惊又恐,暗骂府上的守卫都是废物,竟让人闯了进来都毫无察觉!
听身后人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男子。
“少侠,不知在下何处得罪……唔……”
砰!
话未说完,一股巨力猛地将他的手反剪,狠狠按在门板上。
“少废话。”身后之人的语气森冷,“我问,你答,懂?”
武禄正想奋力挣扎,却骇然发现,对方的力量远超自己!
只要稍有反抗,钳制着他的手便如紧箍咒般收紧。
他强忍着屈辱,识趣地点头:“你问,尽管问!”
“梁凤倾,认识吗?”
这名字如惊雷炸响!
武禄真浑身一僵,表情难耐。
“说!”见他迟迟不回答,剑刃又深了一分。
“啊!”武禄真不禁痛呼出声,矢口否认:“不、不认识!”
“哦?”身后之人语调上扬,带着讥讽,显然没那么好应付,“那你腰间那东西,是哪来的?”
武禄真这才想起来,他腰间还挂着那木刀,这东西是凤倾亲手做的,只有他俩知道这东西。
身后这人既然知晓,那必定是梁凤倾告知的!
难道说这人就是那劫了东曜大牢,救走梁凤倾的人?
那梁凤倾又对这人说了多少?
武禄真当即急声问道:“你是梁凤倾什么人?”
“搞清楚,是我在问你。”冰冷的声音带着威压。
“我当然知道!”眼看身后的人又准备加重力道,武禄真语气都迫切了不少:“但是我答应过她,不会轻易将她的事情告知旁人,除非你是她信得过的人!”
出奇的,身后的人沉默了下来。
武禄真见状,趁热打铁地问道:“你……你是因为看到我腰间的这木刀,才找上我的?”
沉默依旧……
就在武禄真冷汗涔涔、拿不定主意时,那道冷然的声音再次响起,直击要害:“指使她去当细作的,是你还是北城首领?”
听到这句话,武禄真的心才安了些许,眼珠子一转。
“是我哥!是武禄清!”
“当真?”
“真的!”武禄真斩钉截铁。
“你先将我放开吧,我若真让她去当细作,又怎么会继续将这挂件带在身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眼看身后的人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武禄真努力表达着自己的真心:“我那么爱她!只想娶她为妻!又怎么会害她?”
“你不是和纳兰家小姐有婚约?”身后的人明显还是不信他。
“那是我哥逼我的!他觉得凤倾配不上我,便提出让她在东曜当细作,只要帮北城拿下东曜,就可以成为我的王妃,可她暴露了,我哥就逼我娶纳兰茜珠!”
武禄真整张脸因为激动而涨红。
话音刚落,钳制他的那股力量骤然撤去,颈间的剑刃也收了回去。
“别动小心思。”那声音带着绝对的掌控,“杀你,易如反掌。”
武禄真对这话深信不疑,安分的连连点头,但依然不敢转过身,生怕看到对方的脸,就会当即身首异处。
“你所说,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我发誓!”武禄真说着,连忙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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