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点点头道:“饭我不吃了,只想清静一会儿。”顾心月白了聂采菱一眼怪她多嘴,转头笑道:“不吃饭怎么行?”宋思闭眼摇头道:“没胃口不想吃!”顾心月道:“三弟可是担心那些真传弟子报复?”
宋思冷笑道:“这镇子就在宗门眼皮子底下,想必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出手,若在野外遇上那就是他们自找的。哼,我担心什么?”顾心月听了道:“看你心事重重,若不为此,是何事儿烦心?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为你分担一些,总比憋在心里要好!”
宋思脸色一红,在孙丹师府上一幕想想都羞臊,岂能对人言。当下挥手道:“你们且去,勿要烦我,让我清静一下!”四女见他不肯明言互视一眼,顾心月摇了摇头不再多问领着三女出去。
天黑后四女又提着食盒而来,掌上灯见他竟一动未动。宋思嫌灯光刺眼挥袖扑灭了,顾心月笑道:“没事儿,摸黑也能吃到嘴里,三弟起来用些。”宋思烦道:“我服了辟谷丹不饿,你们没事儿早些歇了吧!”
顾心月关心道:“要不要留个姐妹服侍你?”宋思道:“不用!从明日起我要闭关……参研术数,你们轻易不要来打扰我。”四女见他心事颇重,有心安慰又不知他是为了何事儿,无从谈起只好离去。四女走后宋思长叹一口气,为了压下心头烦乱,当真拿出术数参研起来。
接下来几天,顾聂陈柳四女怕他闷坏,还不时拿奇闻异事和美食来宽慰他。结果宋思恼发了性子,放话道:“再来烦我,我就离去再不回来。”四女不敢再来烦他,只好听之任之。转眼过了一个多月,这些日子宋思足不出屋,专心参研术数倒颇有些心得。
这种情形直到第四十五天近午之时,这天忽一道传音符飞来停在他门外。宋思以为又是四女搞出来的,没有理会任其悬在门外,直到一柱香后才打开窗户伸手召了过来。不想刚贴在额头身子便是一震,随后打开房门出来,大叫道:“大姐二姐速来,我要更衣,不,先沐浴!”
顾聂陈柳四女在传音符飞来时便有所关注,此时听他喊叫都长出了口气,这些日子她们过的也很压抑,此时顾心月舒心道:“这小祖宗终于回魂儿了!”
传音符是绮巧发来的,说孙丹师请他今日傍晚小聚一下。宋思沐浴更衣后,自午时起便坐立不安,及到未时便迫不及待的出了家门,不急不徐的向山上而去。一个时辰后上了灵芝崖来到孙府门前。
宋思犹豫一下上前敲门,过了片晌绮巧开门见是他,笑道:“宋思你咋来的这般早?”宋思搓手道:“你给我发传音符说是孙丹师有请,所以就早来了,不知孙丹师何事找我?”绮巧向内瞧了瞧闪身出来,掩了门就在府外轻声说出原由。
原来自从当日打发宋思下山后,又过了几日,孙冰璇便将宗门炼丹任务让玉琴代劳。玉琴领命去了地火阁,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今天一早才从地火阁回来。来到府前叩门,恰好是绮巧开门见她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十分憔悴,忙上前扶住道:“是不是病了,咋成这般模样儿?”
玉琴摇摇头道:“我没事,小姐在吗?”说完便要进府,却被绮巧拉住道:“宋思屋内有避火符,被小姐改成了丹房,在里面炼丹十来天了。”玉琴听了点点头来到房外,敲门道:“小姐我回来了!”
“进来吧!”屋内随后传来孙冰璇的声音。
玉琴推开门只见屋内已大变样儿,床和家具不见了。四周换成了矮橱,橱上摆了几盆兰花和几个净瓶,墙上挂了柄拂尘,中间一张席子上一个蒲团和两张小几。蒲团前方是丹炉,此时里面烈焰熊熊,燃烧的正是她上缴的那十二粒火种。
孙冰璇一身白衣,坐在蒲团上一手支着小几,一手翻看着竹简。玉琴进到里面福了一礼,然后拿出二十来个丹瓶来,细声道:“小姐,这是我炼的筑基丹和小培元丹,请你检验!”孙冰璇放下竹简,随意拿起一个丹瓶倾出粒浑圆丹药来看了,满意道:“很不错,琴儿你辛苦了!”
孙冰璇赞叹中抬起头看了玉琴一眼,讶道:“怎会这般憔悴?”玉琴忙道:“小姐我没事,我很好!”孙冰璇郑重道:“不对!琴儿我见过你的手艺,炼制宗门这点丹药绝不至此,为何会成这样子?”
玉琴听了摇头道:“小姐我真的没事儿!”孙冰璇听了黯然坐了回去,失落道:“琴儿你变了,现在连真心话都不与我说了!”玉琴听了眼圈一红道:“小姐我真没有!”孙冰璇恼怒道:“那你实对我讲,为何这般?”
玉琴忍不住哭道:“小姐我到了地火室落下断龙石,心却无法平静下来,既炼不得丹也睡不下,呆呆看着线香就是一天。过了半月才强行收敛心神炼丹,所以才这般模样!”
孙冰璇听了叹道:“你这是心病啊!罢罢罢!心病还需心药医。”转头对着门外偷听的绮巧道:“巧儿替我发张传音符给宋思,就说我请他来小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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