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争霸之再造大汉 第188章 万民请愿

刘衍佯怒拒禅，刘协误判形势心存侥幸，却被老宗正一番话点醒，深知“三辞三让”这出戏若不唱完，自己连最后的体面都将不保。就在刘协内心煎熬，准备硬着头皮再次提出禅让之时，长安城内外的局势，却在刘衍心腹的暗中推动下，酝酿着另一场更为宏大、也更具“民意”基础的戏码。

第一幕：王驾离京，以退为进

就在朝堂因禅让之事陷入微妙沉寂之际，汉王刘衍突然上书天子，言辞恳切，言称自己德薄能鲜，虽有些许微功，却引得朝野非议，致使君臣相疑，深感不安。为表清白，也为平息物议，他请求卸去所有官职，返回其最初的封地——青州平原，做一个安享富贵的闲散王爷，从此不再过问朝政。

这道表章，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消息传出，不明就里的长安百姓首先哗然！在他们看来，汉王是结束乱世、带来和平的大英雄，如今竟因“流言蜚语”而要被迫离开中枢，归隐田园？这如何能行？！

紧接着，刘衍不等刘协做出反应（刘协此刻也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便以雷厉风行之势，开始交割部分不甚重要的政务，同时下令王府属官、部分护卫军队以及家眷（包括世子刘晟）开始做出发准备。他甚至公开变卖了一些在长安购置的产业，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

这一下，不仅民间舆论沸腾，连朝堂之上也彻底乱了套！那些依附于刘衍的文武官员，以及真心认可其能力、认为只有他才能稳定局面的务实派官员，都深感恐慌。汉王若走，这刚刚统一的天下，由谁来主持？天子吗？谁能有汉王的威望和能力驾驭这庞大的帝国？届时，会不会再度陷入混乱？

第二幕：万民匍匐，堵道挽留

刘衍“归藩”的队伍，在一个清晨，如期离开了长安城。王驾仪仗精简了许多，刘衍本人乘坐的马车也颇为朴素，更坐实了他“心灰意冷”、“急流勇退”的姿态。

然而，王驾刚刚出城不到十里，便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

只见通往东方的官道上，黑压压地跪满了人群！从长安城外开始，沿着道路两侧，一直蔓延到视野尽头，不知有几万、十几万人！他们中有普通的农夫、工匠、商贩，有身着儒服的士子，甚至还有许多扶老携幼的百姓。没有人组织，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他们仿佛是自发汇聚于此。

当刘衍的车驾出现在视野中时，如山呼海啸般的声浪骤然爆发：

“大王不可弃我等而去啊！”

“大王留下！天下需要大王！”

“若无大王，天下必将再乱！”

“恳请大王回銮！主持大局！”

人们涕泪交加，磕头不止，许多人情绪激动，甚至试图冲破护卫的阻拦，直接跪到了道路中央，使得车队根本无法前行。场面悲壮而混乱，充满了真挚（或被引导）的挽留之情。

刘衍适时地命令车队停下。他在侍从的搀扶下，走出马车，站在车辕上，望着眼前这无边无际、匍匐在地的百姓，脸上露出了“感动”、“为难”与“痛心”的复杂神色。他几次抬手，想要说什么，却又似乎哽咽难言。

这时，人群中一些早有安排的“民意代表”（是几名德高望重的乡老和士林中素有名望的士子等）趁机高举着早已准备好的“万民书”（上面密密麻麻按满了手印），哭喊着上前：

“大王！此乃关中百万百姓之心声！恳请大王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万万不可归隐啊！”

“大王若去，我等便长跪于此，直至大王回心转意！”

第三幕：百官追驾，雪片奏章

几乎在万民堵道的同时，长安城内，以荀彧、贾诩等人为首的文武百官（除了少数铁杆汉室臣子），也纷纷行动了起来。一部分重臣快马加鞭，追出城来，加入跪请的行列，言辞恳切地陈述汉王离去后可能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更多的官员，则留在城中，如同雪片般向宫中上书，向天子刘协施加压力。奏章的内容大同小异，无外乎是：

“汉王刘衍乃国之柱石，民心所向，今若离去，国本动摇！”

“万民挽留，此乃天意！请陛下顺天应人，务必挽留汉王刘衍！”

“非汉王不足以安天下！请陛下以社稷为重，以万民为念！”

甚至有一些奏章，言辞已经相当不客气，直接将“天下动荡”的责任，隐隐指向了“未能尽揽英雄之心”的天子。

刘协在宫中，听着内侍不断传来的宫外消息——万民如何堵道哭留，百官如何联名上书，他的脸色一片死灰。他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再次提出禅让，已是屈辱的极限，却没想到，刘衍还有这样一手“以退为进”！这“万民请愿”的戏码，比任何朝堂上的逼迫都更具威力，它将刘衍推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仿佛他留下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不负万民所托！

大势，已不仅仅是“去”了，而是如同奔腾的江河，无可逆转地涌向了刘衍。

刘衍站在车辕上，看着脚下黑压压的请愿人群，听着耳畔山呼海啸般的挽留之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这“三辞”之后的“三让”，铺垫已经足够丰厚。接下来，就该是宫里的那位天子，做出最“正确”的决断了。

他叹了口气，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暂且……回城吧。此事，需从长计议。”

王驾在万民的欢呼声中，缓缓调头，返回了长安。而一场注定载入史册的权力禅让，也在这看似“被迫”的回归中，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