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沐夏纵身一跃之时,在另一个城市里,同样奢靡的宴会厅里。暮色缀满的水晶吊灯下,她纤长睫毛半掩眸光,眼尾微挑的丹凤眼里盛着醉意与傲气。鸦青色的眼线如墨般晕染,在眼尾处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妩媚的弧度。当她垂下眼眸时,眼睑下方的浅金碎钻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倒映在深潭般的眼眸中,熠熠生辉。
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轻轻搭在暗红色天鹅绒沙发的扶手上,蔻丹的颜色与酒液相互映衬,在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野猫在舔舐自己的爪子,透露出一丝狡黠的气息。
她斜倚在沙发上,身姿婀娜,旗袍的开衩处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截凝脂般的美腿,白皙如雪,引人遐想。蕾丝堆叠的云肩上,垂着一条珐琅蝴蝶链,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烟青的眉峰被金箔精心点缀,弯折处却突然升起一道锐利的棱角,将那明艳的妆容揉进了三分威仪,令人不敢直视。
当她微醺的眸光扫过围拢在周围的年轻面庞时,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勾起眼尾,对着某人的指尖轻轻一点。刹那间,半杯残酒在杯中晃动,荡起一圈圈石榴红的涟漪,仿佛她的心情也被这涟漪所搅动。
然而,就在某个莽撞的少年想要触碰她腰际的流苏时,她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漫不经心地卷起了鬓边垂落的珍珠链。那一瞬间,她的眸光骤然褪去了那层氤氲的酒气,变得如同淬火的利刃一般,冰冷而锐利,直直地划过对方的喉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引起她的注意。只有那对钻石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锁骨,发出一阵清脆的碎冰轻响,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待她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舒展了一下眉目,露出一抹慵懒的笑容,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却惊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
霓虹的光芒如同一层绚丽的彩衣,轻轻地披在顶层的玻璃幕墙上。美妇身着一袭旗袍,那旗袍下摆的金线牡丹纹在霓虹的映照下,宛如夜空中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镜片上微微起了一层雾气,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使得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后退了半步,后腰紧贴着铜铸貔貅镇纸的桌沿,似乎在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生怕自己会跌入这无尽的虚空之中。
从这个高度俯瞰下去,城市的灯火犹如一条条流动的熔金河川,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而整面落地窗则宛如悬浮在银河中的水晶棺,将他们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美妇伸出那如葱般的手指,染着朱红蔻丹的指甲轻轻地在玻璃表面凝结的霜气上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仿佛是在这冰冷的世界中留下了一丝温暖。
窗缝中漏进的风如同一双调皮的手,掀起了万字纹窗帘,那黄铜铃铛在金丝楠木挑梁下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宛如夜空中的星星在窃窃私语。当美妇转身时,她的翡翠耳坠擦过了高总的领带夹,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两颗心在不经意间碰撞出的火花。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一丝沉香的香气,这香气在夜风的吹拂下,与广藿香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诱人的气息,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空气中。
“董事会里那些老东西最讲气运了,”美妇的声音低沉而婉转,仿佛带着一丝戏谑,“你说,我们是用玉带缠腰局还是白虎踞山局来镇守新区呢?”男人的脖颈后冒出了一层细汗,这些汗水如同一群受惊的蚂蚁,渐渐地浸湿了他真丝衬衫的领口。
红木茶盘上,冰裂纹盏里的大红袍已经冷却,杯壁上凝结出了一层琥珀色的茶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将这一切都定格在了永恒之中。
他瞥见美妇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蛇戒,犹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忽然收紧,蟒首红宝石獠牙如饿虎扑食般深深陷入肌肤,渗出细小血珠,仿若点点红梅绽放。落地窗外,两盏孔明灯宛如两颗璀璨的流星,划破夜空的黑暗,穿过楼间的缝隙,缓缓升空。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恰似承载着人们美好愿望和梦想的神秘使者。
然而,就在其中一只孔明灯升至半空时,突然间,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魔爪撕裂一般,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如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洒落开来。燃烧的竹骨残骸恰似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地坠向下方车流涌动的立交桥。
与此同时,室内的美妇赤足踏上波斯地毯,地毯上堆积着玉帛残卷,宛如被岁月尘封的稀世珍宝。她的水晶趾环在地毯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恰似在演奏一场华丽的交响乐。
美妇的脚步轻盈如燕,优雅似蝶,她的每一步都如同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舞蹈。当她走到某份合同落款处时,那殷红的指印在她的脚下显得格外刺眼,犹如一朵盛开在血泊中的妖冶之花。她的水晶趾环无情地碾过那指印,仿佛是在践踏一份曾经的山盟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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