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海面的巨响撕开了天津的夜幕,震波顺着海浪纹路爬进城区,日伪据点的探照灯瞬间乱作蛛网。老百姓蜷在门后,从窗棂缝隙里盯着街上狂奔的日军,浑浊的眼里攥着压不住的亮——那是盼了七年的动静。
日军华北派遣军天津驻屯军司令部里,藤冈武雄少将的咆哮撞得墙壁发颤。他劈手扫落桌上的茶杯,青瓷碎片混着茶水溅了面前佐官一身。
“你再说一遍?”藤冈的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白里狰狞的红血丝,“港口的军火船、粮船全没了?‘海风丸’‘若竹丸’两艘护卫舰都沉了?!”
领头的中佐早吓得膝盖发软,九十度鞠躬几乎贴到地面,声音抖得像筛糠:“将军阁下……港口三百守军全殉职了,大多是被三棱兵器捅穿了要害,伤口连军医都没见过……海面上只剩护卫舰的残骸,货船连油迹都没留下,浮尸里还有不少是朝鲜籍劳工,像是被人特意留在那儿的。”
“三棱兵器?”藤冈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年前四九城传来的情报突然撞进脑子里:给水部队、63旅团、派遣军司令部等都出现这种伤口,这是‘鬼面幽灵’的手笔。冷汗顺着他的后颈往下淌,浸透了军装衬里。
“传我命令!”藤冈的声音发紧,“司令部加派三层岗哨,重机枪架到楼顶!城里所有宪兵立刻撤回守卫,街面巡逻全扔给伪军!”
命令刚传出去,天津伪政权的高层就炸了锅。伪市长江朝宗刚听完手下汇报,手里的翡翠烟嘴“当啷”砸在地上。
“你说啥?港口让人端了?是北平那个‘幽灵’来了?”他连滚带爬摸进书房,撬开地板暗格,金条的反光晃得他眼晕。
“快!备车去宪兵司令部!跟太君待在一块儿才安全!”
等江朝宗赶到驻屯军司令部,院子里早挤满了人。伪警察局局长王士海抱着钱箱,伪商会会长袁文会拽着姨太,一个个围着宪兵队长井中一郎哭求,唾沫星子溅了井中一脸。
“井中太君!您开开恩让我们进去!这些年我们给皇军征粮、抓劳工,没半点含糊啊!”袁文会说着就往井中手里塞金条,王士海也忙把翡翠镯子摘下来递过去。
井中一郎脸色铁青,一脚踹开凑上来的汉奸:“慌什么!皇军有铁丝网、重机枪,他‘幽灵’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进来!”
可话刚说完,他就偷偷让副官去请特务机关长松上次郎—那“幽灵”在北平连特高课的据点都端过,他心里哪有底。
松上次郎赶到时,看着院子里哭爹喊娘的汉奸,气得军刀“唰”地抽出来。
“都闭嘴!”他踩着台阶吼道,刀刃反光扫过人群,“从现在起,谁也不准进司令部大门!我已经让黑龙会召集浪人,守在外围!后院防空洞备好,所有人都搬进去!”
汉奸们这才安生些,伪教育局局长王士安趁机凑上前,把两根大黄鱼塞进松井手里:“太君英明!这点心意您收下,多派些人手护着我们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掏银票、递珠宝,院子里顿时满是献媚的谄笑。
没人注意到,对面屋顶上,赵乾正伏在瓦片后,精神力像细密的网,把司令部的动静摸得一清二楚——外围几百多个浪人扛着武士刀、步枪巡逻,院内三十多名宪兵架着九二式重机枪,防空洞入口有百十名日军建立工事守卫,三个通风口藏在西侧、北侧的灌木丛和东侧的假山后。
“倒挺会躲。”赵乾冷笑一声,指尖弹出两枚军刺,黝黑的刀身划过夜空,精准钉进两名浪人的喉咙。
“谁在哪里?”尸体到底的声音,惊动街上的其他浪人。聚集过来的浪人顿时乱作一团,有的举枪乱射,有的持着武士刀警惕地四处查看。赵乾趁机瞬移到一名浪人身后,三棱军刺贴着对方脖颈一划,鲜血喷溅的瞬间,他已经拎着尸体躲到了墙后。
“是‘幽灵’!是‘幽灵来了!”有浪人认出了那把军刺,扔了武器就跑。可赵乾哪会给他们机会,瞬移能力全开,身影在人群中闪得像道影子,军刺捅进胸膛、飞刀钉穿喉咙,不到十分钟,外围的浪人就全倒在了血泊里。
院内的日军听到动静,重机枪立刻朝着外围扫射,“突突突”的枪声震得瓦片发抖。赵乾躲在大树后,探出头扫了眼院内——三名机枪手正对着墙外疯狂射击,弹药箱就放在脚边。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120MM迫击炮和燃烧弹,炮管在掌心飞速组装,瞄准镜里牢牢锁死重机枪阵地。
“轰隆!”
燃烧弹拖着橙红尾焰砸进院子,弹药箱瞬间被火舌吞噬,高温裹着弹片炸开,三名机枪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成了火人。一次次机枪阵地在一枚枚燃烧弹的轰击下化成火海。剧烈的爆炸声震得防空洞入口的日军慌了神,百十号人挤在工事后胡乱开枪,子弹打在墙上溅起碎石,却连赵乾的影子都没碰到。
赵乾趁机瞬移到东侧假山后,指尖军刺寒光一闪,两名守在通风口的日军应声倒地。他扒下日军军装套在身上,脸上抹了把炮灰,弓着腰混进混乱的队伍中。趁机将准备好的一箱定好时的云爆弹混入鬼子搬运的弹药箱中,退后撤到假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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