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达说道:“满仓弟,这在香港带枪出门犯法不?能不能给我办张持枪证?”
魏满仓被他说的话逗笑了。“达哥,你这话问的?你咋不问睡别人老婆犯不犯法?
这事是同一个道理的,抓到了就犯法,没抓到当然不犯法,还可以接着继续睡。
持枪证?你看黑社会那么多人有枪,你听过他们会去警察局考持枪证吗?
在太平酒楼,你总见过我大舅哥的老丈人腰间别手枪吧?他身边的小弟也不少有的。”
魏达一脸醉意迷茫的看着魏满仓说道:“你那个大舅哥的什么老丈人是谁啊?”
“就那个大圈帮的屯门豪哥啊。”
魏达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双眼圆睁,兴奋地说道:“屯门豪哥可是个厉害角色啊!咱们码头的好多工人都把他当作老大,甚至可以说是老大的老大呢!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收了我们码头不少人当小弟呢。”
魏满仓听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解释道:“这有啥好奇怪的?在香港这个地方,不加入社团的话,很容易被人欺负的。就算是那些有正经工作的人,也都喜欢加入社团呢。
毕竟,加入社团之后,认了老大,就等于有了靠山。出去办事的时候,跟人打交道,报一下老大的名字或者社团的名字,那可就好使多啦,事情也更容易办成呢。”
魏达听了魏满仓的话,心里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他不禁好奇地问道:“满仓弟,你才来香港没几次吧?怎么年纪轻轻的,对香港的社团和社会关系了解得这么透彻呢?”
魏满仓忙说道:“我看香港新闻看的,达哥这个解释合理吧?”
魏达说道:“合理!不看新闻也合理的,毕竟你大舅哥的老丈人,是黑社会里悍将,耳濡目染之下,肯定也懂不少。”
这些都是达哥的猜测而已。
魏满仓当然不可能将真实情况告诉对方,因为这些都是他在上一世通过各种新闻和信息渠道所了解到的。
在这个时期的香港,黄、赌、毒等违法犯罪活动异常猖獗,甚至还有人被封为所谓的“香港黑道四大家族”。
这些黑道势力的背后,还有一个更为强大的人物——雷洛,他是当时香港的总华探长。
然而,在 1976 年,随着廉政公署的成立,雷洛不得不选择跑路。
这一事件对香港的黑道产生了巨大影响,但并没有让他们一蹶不振。相反,从那以后,香港的黑道活动变得更加隐蔽,难以被察觉。
魏达突然接着说道:“满仓弟,你还记得魏家村的魏石头吗?”
魏满仓听到魏达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看着魏达,不解地问道:“达哥,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他不应该还在大队里当牛倌吗?”
魏达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魏满仓的问题感到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呀,平时很少回魏家村,他们家的事情,恐怕你都不太清楚了。”
魏满仓的好奇心被魏达的话彻底勾了起来,他急切地追问道:“怎么?我那从小长大的兄弟咋啦?”
魏达深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慢慢地吐出烟雾,他的眼神有些凝重,说道:“他那21岁岁的姐姐今年年初嫁人了。现在家里就魏石头一个人了。
年后,他被红莲大队打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能上工了。”
魏满仓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他跟他姐姐家怎么会闹翻呢?他们姐弟俩不是相依为命的吗?”
魏达弹了弹烟灰,若有所思地说:“他姐姐嫁人后就没回过魏家村。
女人嫁人后,是会变的,变得更顾自己小家。
也许是她在婆家过得不如意,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她和魏石头之间的关系变得很紧张。
他那姐夫看到他家的房子竟然有两间都塌掉了,整个家显得如此破败不堪。
不仅如此,魏石头都已经 20岁了,也到了该谈婚论娶的年龄。
他担心到时候魏石头会找他来分担彩礼等费用,觉得魏石头就是个沉重的负担。因此,他基本上算是和石头彻底断绝了往来关系。
更过分的是,他这个人还总是喜欢在外面嚼舌根,四处散布谣言,说石头是个不折不扣的懒汉。
甚至,他还百般阻拦他的老婆回娘家去探望石头。
就这样,时间一长,他那姐姐也渐渐受到了丈夫的影响,和姐夫站到了同一阵线,认同了丈夫疏远弟弟的想法。
于是,她也不再关心弟弟的生活状况,生怕弟弟会拖累她丈夫家。
对于他丈夫家来说,魏石头这个小舅子就是人嫌狗厌的存在。”
魏满仓听了这些情况后,不禁忧心忡忡地问道:“那石头现在怎么样了呢?”
魏达叹了口气,回答道:“唉,他还能怎样呢?无非就是继续当他的大队牛倌,每天赶着牛车给大队干活呗。
不过,去年他可真是遭了大罪啊!浑身都是伤,只能在家里躺了好几个月,根本没办法去上工,自然也就没有工分可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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