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21章 破蒙军初练，老派的质疑声

我盯着眼前黑压压一片丐帮弟子，心里头既有点激动，又有点犯怵。

这是“破蒙军”第一次集结训练，足足三百号人，都是从各分舵挑出来的精壮汉子，最低也是四袋弟子，个个眼神里带着股子狠劲，却也藏着几分迷茫。他们手里攥着的武器五花八门，有锈迹斑斑的单刀，有磨得发亮的短棍，还有人干脆扛着根扁担——这就是丐帮弟子最趁手的家伙事儿，可真要跟蒙古人的弯刀、长矛对上，这点家当怕是不够看。

“都静一静！”我站在土坡上，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青铜丐钵就挂在腰间，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钵身的符文已经亮了一半，自从魂晶嵌入后，它就像有了生命似的，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点底气。

弟子们渐渐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我。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各位兄弟，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儿，不是让你们去乞讨，也不是让你们去跟地痞流氓打架——从今天起，你们是‘破蒙军’的人，你们的对手，是北边那些烧杀抢掠的蒙古鞑子！”

这话一出口，底下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林长老，蒙古人那么厉害，我们能打得过吗？”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怯意。

“是啊，朝廷的官军都打不过，我们一群叫花子……”另一个人嘀咕着，引来不少人附和。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反应。蒙古铁骑的威名，这几年早就传遍了南宋，襄阳城外那一战，虽然我们守住了，但蒙古军的凶悍，不少弟子都是亲眼见过的。要让一群习惯了街头乞讨、游击袭扰的丐帮弟子，变成能正面硬刚蒙古军的正规部队，确实不是件容易事。

我跳下土坡，走到人群中间，拍了拍刚才说话那弟子的肩膀：“兄弟，蒙古人是厉害，但他们不是铁打的。咱们丐帮弟子，最不怕的就是吃苦，最擅长的就是抱团取暖。以前咱们没章法，跟他们打是鸡蛋碰石头，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会教你们新的战术，新的打法，让你们手里的家伙事儿，都能派上正经用场！”

说着，我指向不远处的训练场。那里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挖了几条深浅不一的壕沟，堆起了几个土坡，还有几捆扎得跟真人似的草人，插在空地上。“看到了吗？那些壕沟不是用来排水的，是用来躲蒙古人的骑兵；那些土坡不是用来歇脚的，是用来埋伏的；那些草人，就是你们接下来要练的靶子！”

我顿了顿，提高了音量：“从今天起，咱们不练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就练三样东西——第一，队列，让你们知道怎么跟兄弟配合，进退有序；第二，近战，教你们怎么用最短的时间，放倒最凶的敌人；第三，战术，让你们知道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该退，怎么以少胜多！”

“林长老，这不合规矩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人群分开一条路，执法堂的李长老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是丐帮的老人了，辈分比我还高，一直坚守着丐帮的老规矩，对我的改革向来不怎么待见。

“李长老，”我拱了拱手，“您说的规矩，是丐帮以前的规矩。可现在是啥时候？蒙古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再守着老规矩，只能是等死。”

李长老吹了吹胡子，指着那些壕沟和草人：“丐帮弟子，练的是降龙掌法、打狗棒法，讲究的是侠义为先，你这搞的是什么？又是挖沟又是埋伏的，跟那些山匪强盗有什么区别？还有你说的什么队列，咱们丐帮弟子向来自由自在，哪能跟官军似的，被绑得死死的？”

他这话一出，不少跟着来围观的老弟子也纷纷点头。我知道，他们不是故意跟我作对，只是几十年的习惯已经刻进骨子里了，一时间很难接受新东西。

我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转身对身后的陈默使了个眼色。陈默是情报堂的老人，也是我改革的坚定支持者，他手里拿着一把我改良过的短刀——比普通的单刀短了三寸，刀身更宽，刃口更锋利，把柄也做了防滑处理。

“李长老，您是丐帮的前辈，武功高强，晚辈一直很敬佩。”我笑着说，“不如咱们来试试？您用您的降龙掌法，我用我这改良的短刀和新教的招式，咱们点到为止，让兄弟们看看，到底哪种打法更管用。”

李长老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主动挑战他。他看了看我手里的短刀，又看了看周围弟子们好奇的眼神，哼了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这洋玩意儿能有什么能耐！”

周围的弟子们立刻炸开了锅，纷纷往后退，让出一块空地。我和李长老相对而立，他双手握拳，掌心微微泛红，显然是运起了丐帮心法，降龙掌法的威势已经显露出来。

“李长老，得罪了！”我低喝一声，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双脚分开，呈半蹲姿势，手里的短刀横在胸前，这是我从现代格斗术里改良来的防守姿势，重心压低，既能保持平衡，又能快速出击。

李长老见状，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古怪姿势？”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一掌朝我胸口拍来，掌风凌厉，不愧是修炼了几十年降龙掌法的老江湖。

我心里暗赞一声，不敢硬接，脚下猛地一滑，侧身避开这一掌，同时手腕一翻，短刀带着风声，朝着他的手腕削去。这一刀又快又狠，角度刁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李长老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打，急忙收掌后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本来以为我会跟他比拼内力，没想到我竟然专攻他的要害，而且动作快得超出他的预料。

“再来！”李长老不服气，再次发起进攻，降龙掌法一招接一招，掌影重重，把我笼罩在其中。我不跟他硬碰硬，只是凭借着灵活的步法和现代格斗术的闪避技巧，在他的掌影中穿梭，时不时用短刀反击一下，每一刀都直指他的破绽。

十几个回合下来，李长老虽然没吃亏，但也没能碰到我一根手指头，反而被我逼得有些狼狈。他停下来，喘着粗气，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你这打法，既不是丐帮的武功，也不是江湖上的常见招式，到底是什么路数？”

“这是我结合了咱们丐帮心法，还有一些异域技巧改良来的近战招式。”我收起短刀，笑着说，“李长老，您刚才也感觉到了，这种打法不讲究内力比拼，只讲究快、准、狠，专门针对敌人的要害，适合在战场上跟敌人缠斗。咱们丐帮弟子大多内力不如那些名门正派，要是跟蒙古人拼内力，肯定吃亏，但要是用这种打法，就能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周围的弟子们也看明白了，刚才李长老的降龙掌法虽然厉害，但我总能用最省力的方式避开，还能时不时反击，要是真在战场上，说不定李长老还真占不到便宜。

“那队列呢？”李长老还是有些不服，“难道自由自在地打架不好吗？非要排着队，跟个木头似的？”

“李长老，您见过蒙古人的骑兵吗？”我反问了一句，“他们的骑兵冲过来的时候，跟潮水似的，要是咱们弟子各自为战，很快就会被冲散，一个个被砍倒。可要是咱们排成队列，互相掩护，用壕沟和盾牌挡住他们的冲击，再集中力量反击，就能把他们的优势变成劣势。”

说着，我指向人群中的一个年轻弟子：“张三，你来说说，上次襄阳守城战，要是咱们不是跟着宋军的队列防守，而是各自为战，你能活下来吗？”

张三脸一红，挠了挠头：“回林长老，不能。当时蒙古人的骑兵冲过来，我吓得都快动不了了，还是跟着旁边的宋军大哥一起举着盾牌，才没被踩死。”

“这就是了！”我提高了音量，“队列不是为了绑住大家，是为了保护大家，是为了让咱们的力量能集中起来。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打不过一群人；一群人要是没章法，也打不过一支有组织的队伍。咱们‘破蒙军’，要做的就是那支有组织、有章法，能跟蒙古人硬碰硬的队伍！”

李长老不说话了，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围的弟子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刚才的比试让他们亲眼看到了新招式的好处，我的话也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他们不怕吃苦，就怕打不过蒙古人，就怕白白送死。

我趁热打铁：“各位兄弟，我知道改变习惯很难，我也知道大家对这些新东西有疑虑。但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练，我一定让你们每个人都能在战场上多杀几个鞑子，都能活着回家！咱们丐帮弟子，不是天生就该乞讨，天生就该被人欺负的！咱们也能保家卫国，也能让那些蒙古鞑子知道，咱们丐帮不是好惹的！”

“好！我们跟着林长老练！”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是张三。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弟子跟着附和：“对！跟着林长老练！杀鞑子！保家卫国！”

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李长老看着眼前群情激昂的弟子们，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是执法长老，又是抗蒙的大功臣，既然你觉得这么做对，那我就不拦着你了。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这改革出了什么岔子，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多谢李长老体谅！”我连忙拱手道谢，“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不会让丐帮失望！”

李长老没再说什么，拄着拐杖转身走了。我知道，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还是为了丐帮好。只要我能做出成绩，他迟早会完全认可我的改革。

“好了！”我再次举起短刀，好了喊道，“现在，所有人分成十队，每队三十人，由各分舵的舵主带队，先跟着我练队列！左脚向前，右脚跟上，步子要齐，喊口号要响！一二一！一二一！”

三百名弟子立刻按照我的要求分成十队，虽然一开始动作参差不齐，口号也喊得有气无力，但每个人都很认真，眼神里充满了干劲。我来回穿梭在队列中，纠正他们的姿势，鼓励他们：“拿出点精气神来！你们是破蒙军！是丐帮的精锐！喊口号要让十里地外的蒙古人都听见！一二一！一二一！”

阳光下，弟子们的身影越来越整齐，口号声也越来越响亮，回荡在整个训练场上。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年轻的脸，心里充满了信心。

队列训练结束后，接下来是近战训练。我让陈默带着几个懂现代格斗术的弟子，分组教大家基本的出拳、踢腿、闪避技巧，还有我改良过的短刀用法。我则亲自示范，把每个动作的要点都讲得明明白白：“出拳要快，要准，瞄准敌人的下巴、胸口、肚子这些要害；踢腿要狠，专攻敌人的膝盖，只要把他的膝盖踢断，他就再也站不起来了；用刀的时候，不要想着砍断敌人的兵器，要想着怎么用最短的时间，划破他的喉咙，或者刺穿他的心脏！”

弟子们学得很认真，虽然一开始动作很僵硬，但慢慢就熟练起来了。有个叫李四的弟子，以前是街头的铁匠，力气大得惊人，学了几次就掌握了短刀的用法，一刀下去，竟然把旁边的木桩劈成了两半，引来一片喝彩声。

“好样的！”我拍了拍李四的肩膀，“就这么练！以后跟蒙古人交手，就这么狠！”

李四嘿嘿一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林长老，您这招太管用了！以前我跟人打架，光靠力气，现在知道怎么用巧劲了，感觉能打三个蒙古鞑子！”

“不止三个！”我笑着说，“只要你好好练，以后打十个都没问题！”

训练一直持续到傍晚，弟子们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但没有一个人抱怨，反而个个都很兴奋，围着我问这问那，恨不得马上就跟蒙古人交手。

“大家都辛苦了！”我召集大家集合，“今天是第一天训练，大家表现得都很好！晚上食堂杀了两头猪，炖了大锅菜，管够！好好休息，明天继续练！”

“太好了！谢谢林长老！”弟子们欢呼起来，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朝着食堂跑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里暖暖的。我知道，这只是改革的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困难等着我——比如建立丐帮学堂，推广基础文化和卫生知识，还有优化情报网，建立分级传递制度。但只要有这些弟子的支持，只要我能一步步做出成绩，我相信，丐帮一定会越来越强，一定能成为南宋抗蒙的中流砥柱。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拿出青铜丐钵，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符文。钵身微微发热，似乎在回应我的心情。我知道，初代帮主也是穿越者，他当年也一定面临过很多困难，但他还是建立了丐帮，留下了传功钵，为华夏百姓做了很多好事。

现在，轮到我了。我来自现代，带着现代的知识和技能，还有这神奇的青铜丐钵。我不能辜负初代帮主的期望，不能辜负耶律齐的信任，更不能辜负这些跟着我一起抗蒙的丐帮弟子。

我一定要让丐帮变得更强，一定要挡住蒙古人的南侵，一定要改变南宋灭亡的命运。

窗外，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了一片火红。我握紧了青铜丐钵，心里暗暗发誓：蒙古鞑子，你们等着！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带着破蒙军，带着整个丐帮，让你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接下来的日子里，训练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弟子们的进步很快，队列越来越整齐，近战技巧也越来越熟练。我还从现代知识里挑选了一些简单的算术、卫生知识，每天晚上抽出一个时辰，给弟子们上课。

一开始，很多弟子都不愿意学，觉得这些东西没用，还不如多练会儿武功。但我没有强迫他们，只是用实际例子告诉他们：“学算术，能让你们在清点粮草、统计人数的时候不被人坑；学卫生知识，能让你们在战场上不容易生病，不容易受伤感染。这些东西，跟武功一样重要，都是能让你们活下来的本事！”

我还特意找了几个以前读过书的弟子，让他们当助教，耐心地教大家认字、写字。慢慢地，越来越多的弟子感受到了学习的好处，上课的时候也越来越认真了。有个叫王五的弟子，以前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学了半个月，竟然能写简单的家书了，高兴得逢人就说：“林长老教的东西太管用了！我现在也能认字了，以后就能给家里写信报平安了！”

情报网的改革也在同步进行。我废除了以前那种杂乱无章的情报传递方式，建立了分级传递制度：各分舵负责收集当地的情报，整理成简报后，每天派人送到襄阳总部；总部情报堂再对这些情报进行分类、分析，提炼出关键信息，上报给我和耶律齐；重要的情报则用加密的方式传递，防止被蒙古人截获。

为了提高情报传递的效率，我还根据现代的交通知识，优化了情报传递的路线，在沿途设立了多个中转站，让情报能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目的地。同时，我还教情报堂的弟子们用简单的符号和密码来记录情报，这样即使情报被截获，敌人也看不懂。

改革推行了一个月后，效果就显现出来了。丐帮弟子的整体素质明显提高，不仅战斗力增强了，文化水平也提升了不少，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只会乞讨和打架的“叫花子”了。情报传递的效率也大幅提升，以前需要三天才能传到襄阳的情报，现在一天就能送到，而且准确率也提高了很多。

耶律齐对我的改革非常满意，多次在帮会上表扬我：“林越长老的改革，让丐帮焕然一新！以前我总担心丐帮弟子只会打打杀杀，成不了大气候，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有了这样一支有组织、有文化、有战斗力的队伍，咱们丐帮一定能在抗蒙大业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越来越多的老长老也开始认可我的改革，以前反对我的那些人，现在也都闭上了嘴，有的还主动帮我推广改革措施。就连最固执的李长老，也在看到破蒙军的训练成果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林越，你这小子确实有本事，看来我以前是老糊涂了。以后破蒙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知道，改革的道路还很长，还有很多困难等着我去克服。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只要丐帮上下一心，我们一定能打造出一支让蒙古人闻风丧胆的队伍，一定能守护好这片华夏大地。

这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整理改革的后续计划，陈默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林长老，不好了！蒙古人进攻四川了！峨眉派派人来求援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手里的纸笔：“消息属实吗？蒙古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