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12章 破蒙军驰援蜀地，烽火里再遇苏晴

陈默带来的情报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我盯着桌案上刚标注好的四川地形图，指节都捏得发白。蒙古人选在这个时候打四川，显然是算准了南宋主力还在襄阳一带休整，四川守军兵力空虚。更要命的是，四川多山地，一旦蒙古人占据险要，后续增援难如登天，峨眉派和当地丐帮分舵怕是撑不了多久。

“赵虎！”我朝门外喊了一声，没过片刻，一个身材魁梧、满脸风霜的汉子掀帘进来，正是破蒙军的队长。他刚从训练场回来，身上的短打还浸着汗，见我神色凝重，立刻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林长老，您吩咐！”

“立刻集合破蒙军全员，半个时辰后在南门外集结，驰援四川！”我把地形图推到他面前，手指点在剑门关的位置，“蒙古军主力应该会从这里入川，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合围之前，与峨眉派和宋军汇合。”

赵虎低头看了眼地图，眉头一皱：“林长老，剑门关地势险要，咱们三百人会不会太少了？万一遇上蒙古大军主力，怕是难敌。”

“兵不在多而在精。”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破蒙军练了半年，拳脚功夫、战术配合都远胜普通弟子，再说咱们还有情报优势和峨眉派接应，未必没有胜算。”我顿了顿，补充道，“你让人带上足够的干粮和伤药，再把改良后的投石机拆成零件带上，到了四川组装起来，能派上大用场。另外，通知情报堂，沿途随时传递蒙古军动向，咱们要避开主力，速战速决。”

赵虎抱拳应道：“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他雷厉风行的背影，我心里稍定。破蒙军是我倾注了无数心血的精锐，这些弟子大多是孤儿或流民，入帮后受过不少苦，对蒙古人恨之入骨，训练时个个都拼尽全力。这半年来，我把现代的队列训练、战术配合教给他们，再结合丐帮的降龙掌法、打狗棒法，他们的战斗力早已今非昔比。只是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真正上战场，面对的是凶残的蒙古铁骑，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半个时辰后，南门外尘土飞扬，三百名破蒙军弟子身着统一的短打，腰挎弯刀，背着弓箭和行囊，整齐地站成三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和兴奋，眼神却异常坚定。我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青铜丐钵，高高举起：“兄弟们，蒙古鞑子犯我疆土，杀我同胞，如今四川告急，峨眉派和当地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咱们破蒙军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抗击蒙古，保卫家园！此番驰援四川，九死一生，但我相信，只要咱们同心协力，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有没有信心？”

“有！”三百名弟子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枝都簌簌作响。

“出发！”我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地向西进发。

从襄阳到四川，路途遥远，我们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耽搁。沿途的城镇乡村大多残破不堪，偶尔能看到流离失所的流民，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到我们的队伍，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每当这时，我都会让队伍停下，分给他们一些干粮，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更不是滋味。这就是战争带来的苦难，若不把蒙古人赶回去，只会有更多的百姓家破人亡。

行军途中，情报堂的弟子不断传来消息：蒙古军由大将汪德臣率领，兵力约两万，已攻破沔州，正在向剑门关逼近；峨眉派掌门静玄师太率弟子在剑门关外围设防，节节抵抗，伤亡惨重；南宋守军在利州一带被蒙古军牵制，无力增援。

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危急。剑门关是入川的咽喉要道，一旦失守，蒙古军就能长驱直入，四川腹地将无险可守。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赶在剑门关被攻破之前抵达。

我下令队伍加快行军速度，昼夜不停。弟子们虽然疲惫不堪，但没有一个人抱怨，只是默默地跟着队伍前进。有几个年轻弟子体力不支，落在了后面，身边的师兄立刻停下来，搀扶着他们一起走。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很是欣慰，经过半年的磨合，他们已经有了战友情谊，这在战场上是比武器更重要的东西。

第七天傍晚，我们终于抵达剑门关外围的一座小镇。远远望去，剑门关方向浓烟滚滚，隐约能听到厮杀声和呐喊声。我们刚进入小镇，就看到几个身着峨眉派服饰的弟子正在与蒙古兵缠斗。那些峨眉弟子虽然剑法精妙，但寡不敌众，已经被逼到了墙角，身上都带着伤。

“兄弟们，动手！”我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青铜丐钵在我手中旋转，带着凌厉的风声，砸向离我最近的一个蒙古兵。那蒙古兵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一队援军，猝不及防，被我一钵砸中后脑勺，当场倒地身亡。

破蒙军弟子们见状，立刻展开阵型，分成小队冲入敌阵。他们配合默契，有的用弯刀砍杀，有的用弓箭射击，有的则用盾牌护住同伴，蒙古兵被打得晕头转向，很快就溃不成军。

“多谢各位丐帮兄弟援手！”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我回头一看，正是苏晴。她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头发也有些散乱，但眼神依旧明亮。看到我，她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林越，你怎么来了？”

“接到情报，知道你们这边危急，我立刻带破蒙军赶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踢倒一个冲过来的蒙古兵，“静玄师太呢？剑门关现在情况怎么样？”

“师父带着弟子在剑门关主峰防守，蒙古军攻势很猛，我们已经快撑不住了。”苏晴的语气带着焦急，“刚才我们是奉命下山求援，没想到遇到了蒙古兵的巡逻队。”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小镇已经被蒙古兵占据了大半，不宜久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突围出去，到剑门关主峰与静玄师太汇合。”

苏晴点了点头，转身对剩下的峨眉弟子说：“大家跟紧丐帮的兄弟，突围！”

我们合兵一处，破蒙军在前开路，峨眉弟子在后掩护，向着剑门关主峰的方向冲去。蒙古兵虽然人多，但架不住我们战术灵活，破蒙军弟子们按照我教的“锥形阵”，集中兵力突破一点，很快就撕开了蒙古军的防线。

一路上，不断有受伤的峨眉弟子和丐帮分舵弟子加入我们的队伍。他们大多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脸上满是疲惫，但看到我们，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傍晚时分，我们终于抵达剑门关主峰。此时的剑门关已经一片狼藉，城墙倒塌了大半，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静玄师太正带着剩下的弟子在城墙上防守，看到我们赶来，她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林长老，苏晴，你们可算来了！”

我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她身边：“静玄师太，让你受苦了。蒙古军现在情况如何？”

“汪德臣亲自督战，蒙古军攻势很猛，我们已经伤亡过半，粮草和箭矢也所剩无几。”静玄师太叹了口气，指着山下，“你看，蒙古军已经在山下安营扎寨，准备明天发起总攻。”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下密密麻麻的蒙古军营帐，像蝗虫一样铺展开来，灯火通明，一眼望不到边。蒙古军的战马在营外嘶鸣，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的呐喊声，透着一股嚣张的气焰。

“师太放心，有我们在，剑门关丢不了。”我拍了拍胸脯，“破蒙军带来了改良后的投石机和足够的伤药，今晚我们抓紧时间休整，明天与蒙古军决一死战！”

静玄师太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林长老果然是少年英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当晚，我们在剑门关主峰休整。破蒙军弟子们立刻动手组装投石机，峨眉弟子则负责救治伤员、清点粮草和箭矢。我和静玄师太、苏晴坐在帐篷里，研究明天的作战方案。

“蒙古军擅长骑兵冲锋，剑门关地势险要，骑兵难以发挥优势，这是我们的优势。”我指着地形图，“但他们人多势众，还有回回炮，硬拼肯定不行。明天我们可以这样部署：让破蒙军在城墙两侧架设投石机，重点打击蒙古军的回回炮和粮草营；峨眉弟子负责防守城墙，用弓箭射杀攻城的蒙古兵；我带一支精锐小分队，趁乱潜入蒙古军营，烧了他们的粮草，断了他们的后路。”

静玄师太沉吟片刻：“这个计划可行，但潜入蒙古军营太过危险，林长老万金之躯，不宜亲自冒险。”

“师太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笑了笑，拍了拍腰间的青铜丐钵，“我有传功钵护身，还有破蒙军弟子配合，不会有事的。”

苏晴也开口道：“师父，让我跟林越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看了一眼苏晴，她眼神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点了点头：“好，苏晴姑娘剑法精妙，有你相助，胜算更大。”

静玄师太见我们态度坚决，便不再劝阻：“那你们一定要小心，务必保重自身安全。”

夜深了，帐篷外传来弟子们的鼾声和远处蒙古军的马蹄声。我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却毫无睡意。青铜丐钵在我身边散发着微弱的暖意，我伸手抚摸着钵身的符文，心里思绪万千。明天的一战，关系到剑门关的安危，关系到四川百姓的生死，甚至可能影响整个抗蒙战局，我不能有丝毫失误。

我悄悄起身，走出帐篷。月光下，剑门关的城墙显得格外巍峨，山下的蒙古军营灯火通明，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苏晴也站在不远处的城墙上，望着山下的蒙古军营，神色凝重。

“在想什么？”我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苏晴回头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我在想，这场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百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快了。”我望着远方，语气坚定，“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总有一天能把蒙古人赶回去，还天下一个太平。”

苏晴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憧憬：“我相信你，林越。从襄阳保卫战到现在，你总能创造奇迹。”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创造奇迹哪有那么容易，背后是无数的汗水和牺牲。但我不能退缩，我来自未来，知道蒙古铁骑的凶残，知道南宋灭亡的悲剧，我必须竭尽全力，改变这一切。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蒙古军就发起了总攻。号角声、鼓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蒙古兵像潮水一样涌向剑门关，他们推着云梯，扛着撞木，冒着箭雨，拼命地向城墙上攀爬。

“放箭！”静玄师太一声令下，峨眉弟子们纷纷放箭，箭矢像雨点一样射向蒙古兵，城下顿时倒下一片。但蒙古兵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冲上来，很快就有不少人爬上了城墙。

“兄弟们，跟我上！”赵虎大喊一声，带领破蒙军弟子冲了上去，与蒙古兵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破蒙军弟子们配合默契，刀光剑影之间，蒙古兵一个个倒下，但更多的蒙古兵又冲了上来，城墙上的战斗异常惨烈。

我站在城楼上，指挥投石机攻击蒙古军的回回炮和粮草营。改良后的投石机射程更远，威力更大，一块块巨石砸向蒙古军营，顿时炸开了花，蒙古兵死伤惨重。但蒙古军的回回炮也在不断地轰击城墙，城墙又倒塌了几处，不少弟子被埋在瓦砾之下。

“林越，该行动了！”苏晴走到我身边，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寒光闪闪。

我点了点头，对赵虎吩咐道：“赵虎，这里就交给你了，务必守住城墙，等我们回来！”

“放心吧，林长老！有我在，蒙古鞑子休想踏上城墙一步！”赵虎一边说着，一边一刀砍断了一个蒙古兵的胳膊。

我和苏晴带着二十名破蒙军精锐弟子，趁着混乱，从城墙的一个秘密通道溜了下去。通道下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我们钻进树林，向着蒙古军营的方向潜行。

蒙古军营戒备森严，营外有不少巡逻兵。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兵，利用树林和地形的掩护，慢慢靠近蒙古军的粮草营。粮草营位于蒙古军营的西侧，周围有重兵把守，营内堆满了粮草和帐篷。

“苏晴，你带十名弟子从东侧吸引守卫的注意力，我带另外十名弟子从西侧潜入，烧了他们的粮草。”我压低声音对苏晴说。

苏晴点了点头，带领十名弟子悄悄绕到粮草营东侧，突然发起攻击，大喊道：“蒙古鞑子，爷爷在此！”

粮草营的守卫顿时被吸引了过去，纷纷冲向苏晴他们。我趁机带领另外十名弟子，从西侧潜入粮草营。营内的粮草堆积如山，我们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粮草。

“不好，有人烧粮草！”蒙古兵发现了我们，大喊着冲了过来。

“撤！”我大喊一声，带领弟子们边打边退。火借风势，很快就蔓延开来，整个粮草营变成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蒙古军的注意力被粮草营的大火吸引，城墙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我和苏晴带着弟子们趁机突围，向着剑门关的方向跑去。但蒙古军很快就反应过来，派出大批兵力追击我们。

“快，往山上跑！”我大喊道，带领众人向着剑门关主峰的方向跑去。山上地形复杂，有利于我们摆脱追击。

蒙古兵在后面紧追不舍，箭雨不断地落在我们身边。有几名破蒙军弟子中箭倒地，我心里一紧，想要回去救他们，但苏晴拉住了我：“林越，不能回去，回去我们都走不了！”

我咬了咬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些弟子都是好样的，为了抗击蒙古，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把蒙古人赶回老家。

我们一路狂奔，终于抵达剑门关主峰下。城墙上的弟子们看到我们，立刻放下绳索，把我们拉了上去。此时，蒙古军因为粮草被烧，军心大乱，攻势也减弱了不少。

“林长老，你们成功了！”赵虎兴奋地跑过来，“蒙古军的粮草被烧，已经开始后撤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蒙古军正在收拾营帐，向着北方撤退。城墙上的弟子们欢呼雀跃，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我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这场仗打得太艰难了，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终于守住了剑门关。苏晴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壶水：“喝点水吧，你辛苦了。”

我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抬头看着苏晴，她的脸上也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充满了喜悦。我笑了笑：“我们都辛苦了。”

静玄师太也走了过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林长老，此次剑门关之围，全靠你和破蒙军的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代表峨眉派，多谢你了！”

“师太客气了，抗击蒙古，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我站起身，拱了拱手，“现在蒙古军虽然撤退了，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要抓紧时间修复城墙，补充粮草和兵力，做好应对蒙古军再次进攻的准备。”

静玄师太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这就安排弟子们抢修城墙，清点伤亡，补充物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剑门关休整。破蒙军的弟子们帮助峨眉派修复城墙，救治伤员，清理战场。我则派人把剑门关的战况上报襄阳总部，并请求耶律齐派人增援四川，同时让情报堂密切关注蒙古军的动向。

这天，我正在城墙上巡查，青铜丐钵突然发热，一股暖流涌入我的脑海。我心中一动，知道是“时空感知”技能被触发了。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蒙古军撤退后，并没有返回北方，而是在利州一带集结兵力，同时联系了四川境内的一些地方豪强，准备再次进攻剑门关；而南宋朝廷因为主和派的阻挠，迟迟不肯派兵增援四川，四川的局势依然危急。

我心中一沉，看来这场仗还没有结束。蒙古军这次是有备而来，而且还勾结了地方豪强，我们的处境依然艰难。

我立刻召集静玄师太、苏晴和赵虎，把“时空感知”到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什么？蒙古军还会再来？而且还勾结了地方豪强？”赵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静玄师太也皱起了眉头：“地方豪强一向首鼠两端，如今竟然勾结蒙古军，真是可恶！”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应对。”我沉声道，“蒙古军这次集结的兵力肯定比上次更多，再加上地方豪强的配合，剑门关的压力会更大。我们必须尽快联系四川境内的宋军和其他江湖门派，共同对抗蒙古军和地方豪强。”

苏晴点了点头：“我可以派人去联络四川境内的其他门派，相信他们也不会坐视蒙古军入侵。”

“好。”我点了点头，“我也会让情报堂弟子联系四川境内的宋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