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9章 归途惊变，襄阳危局

离开敦煌时，戈壁滩上的风还带着砂砾的粗粝感。我将初代帮主的手札贴身藏好，山魂石被小心包裹在丝绸里，与青铜丐钵一同揣在怀中。三物相互感应，隐隐传来温润的震颤，像是在提醒我前路的艰险。苏晴牵着马走在我身侧，她刚将峨眉派的信物玉佩收回锦囊，剑眉微蹙，显然还在琢磨幽冥教教徒逃脱的事。

“那些人肯定会把消息传给蒙古密使。”苏晴声音压得很低，马蹄踏过碎石的声响掩盖了部分话语，“我们得加快速度，说不定蒙古已经在半路设伏了。”

陈默从队伍后方赶上来，他脸上沾着些沙尘，眼神却依旧锐利：“林长老，刚才侦查到西北方向有马蹄声，数量不少，看行进轨迹像是朝着我们来的。”

我勒住马缰绳，翻身下马，蹲下身将耳朵贴在地面。果然，远处传来沉闷的马蹄声，密集而急促，不像是普通商队，倒像是蒙古游骑的行军节奏。“不对劲，”我站起身，从行囊里掏出地图摊开，“按原计划走官道会经过黑风口，那里地势险要，最适合设伏。我们改走小路，绕去贺兰山脚下的驿站，那里有丐帮的暗桩。”

众人迅速调整方向，弃了官道往贺兰山方向疾驰。刚转过一道山梁，身后的马蹄声就清晰了许多，偶尔还能听到蒙古语的呼喝声。苏晴回头望了一眼，长剑已然出鞘：“他们追得太紧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带几个人继续往驿站走，我和陈默引开他们。”我将地图递给苏晴，又从怀中掏出一品堂的通行令牌，“拿着这个，遇到西夏守军就说是一品堂的人，他们会放行。”

苏晴还想争辩，陈默已经策马到我身边：“林长老放心，我跟着你。苏姑娘，你赶紧带手札和山魂石回襄阳，这东西比我们的命还重要。”

苏晴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着四名丐帮弟子催马离去。我和陈默则调转马头，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奔去，身后的蒙古游骑果然被我们吸引，呼喝声越来越近。

“前面是断云谷！”陈默指着前方的峡谷，“谷里有很多天然形成的石缝，可以藏身。”

我们催马冲进峡谷，刚躲进一处宽敞的石缝，蒙古游骑就已经追到谷口。为首的将领勒住马，用蒙古语高声喝问，声音里满是不耐。我屏住呼吸，握紧了怀中的青铜丐钵，钵身突然微微发热，符文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他们好像要进谷搜查。”陈默压低声音，手中的短刀已经出鞘。

我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蒙古游骑的数量至少有三十人，硬拼我们肯定不是对手。我从行囊里掏出火折子，又拿出几块硫磺石，这是之前在敦煌准备的，本想用来应对沙漠中的狼群，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等他们靠近，我们就扔硫磺石，制造烟雾，趁机突围。”我小声对陈默说。

陈默点了点头，紧盯着谷口的动静。蒙古游骑果然开始慢慢进谷，马蹄声在峡谷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就在他们离我们藏身的石缝还有五十步时，我点燃火折子扔向硫磺石，瞬间，浓烟滚滚而起，呛得蒙古游骑连连咳嗽。

“走！”我大喝一声，与陈默同时冲出石缝，策马朝着峡谷深处奔去。蒙古游骑反应过来，在身后紧追不舍，箭矢时不时擦着我们的耳边飞过。

峡谷深处岔路繁多，我和陈默凭借着对地形的记忆不断变换方向，身后的追兵渐渐被甩开。就在我们以为快要摆脱时，前方突然出现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正是之前在莫高窟遇到的幽冥教教徒，为首的正是那个脸上带疤的刀疤脸。

“看来我们被包围了。”陈默苦笑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刀疤脸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林长老，别挣扎了，乖乖把传功钵和山魂石交出来，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想要传功钵，先过我这关！”我拔出打狗棒，青铜丐钵的光芒越来越亮，一股暖流从钵身传入体内，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刀疤脸见状，亲自举着鬼头刀冲了过来。他的刀法狠辣，每一刀都直取要害，我只能勉强用打狗棒抵挡。几个回合下来，我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后背也被刀风扫到，火辣辣地疼。陈默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几个幽冥教教徒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就在这时，青铜丐钵突然发出一阵强光，符文的光芒投射在地面上，形成一个金色的光罩，将我和陈默护在其中。刀疤脸的刀砍在光罩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被弹了回去。他惊讶地看着光罩，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鬼东西？”刀疤脸怒吼一声，再次挥刀砍来。

我趁机喘了口气，青铜丐钵的光芒越来越亮，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钵身爆发出来，朝着刀疤脸等人席卷而去。刀疤脸和几个离得近的幽冥教教徒被这股力量击中，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不知死活。剩下的教徒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我们快走！”我拉着陈默，趁势冲出断云谷，朝着贺兰山脚下的驿站奔去。

赶到驿站时，天已经黑了。驿站里的暗桩见到我们，连忙将我们迎了进去。刚坐下喝了口热茶，苏晴就带着人从后门走了进来，她脸上满是焦急：“林越，你们没事吧？我在驿站等了你们两个时辰，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没事，只是遇到了些麻烦。”我将路上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又问，“驿站的暗桩有没有收到襄阳的消息？”

暗桩负责人摇了摇头：“最近蒙古加强了对消息的封锁，襄阳那边的消息很难传出来。不过昨天收到一封加密信件，说是净衣派的柳长风最近动作频繁，好像在和什么人接触。”

听到“柳长风”这个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在返程途中收到的急报就说柳长风暗中与蒙古密使接触，现在看来，他恐怕已经和蒙古达成了协议，想要在襄阳发动叛乱。

“我们必须尽快赶回襄阳。”我站起身，“驿站里有快马吗？我们连夜出发。”

暗桩负责人点了点头：“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都是日行千里的好马。”

我们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骑着快马朝着襄阳奔去。一路上，我们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终于在三天后赶到了襄阳城外。远远望去，襄阳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戒备森严，隐约能看到城楼上站着不少净衣派的弟子。

“不对劲，城门怎么会由净衣派的弟子看守？”陈默皱着眉头，“按规矩，城门的守卫应该由污衣派和净衣派轮流负责，今天不该是净衣派的人。”

我心里一沉，看来柳长风已经发动叛乱了。我从怀中掏出丐帮的令牌，想要上前与城楼上的弟子交涉，却被苏晴拉住了：“别冲动，城楼上的人眼神不对，恐怕已经被柳长风控制了。”

就在这时，城门突然打开，一队净衣派弟子簇拥着柳长风走了出来。柳长风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林越，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蒙古大军攻到襄阳才肯露面呢。”

“柳长风，你竟敢勾结蒙古，发动叛乱，就不怕被丐帮的门规处置吗？”我怒视着他，握紧了手中的打狗棒。

柳长风冷笑一声：“门规？等我投靠了蒙古大汗，成为蒙古的万户侯，丐帮的门规对我还有什么用？识相的就乖乖交出传功钵和山魂石，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休想！”我大喝一声，朝着柳长风冲了过去。柳长风身后的净衣派弟子立刻围了上来，手中的刀剑寒光闪闪。苏晴和陈默也冲了上来，与净衣派弟子缠斗在一起。

柳长风亲自迎了上来，他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还要高强，掌法刚猛，招招致命。我只能凭借着现代格斗技巧和丐帮心法勉强应对，青铜丐钵在怀中不断发热，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就在我们打得难解难分时，襄阳城内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城门处又冲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赵老栓和几个污衣派的长老。“柳长风，你这个叛徒，竟敢背叛丐帮，今天我非要清理门户不可！”赵老栓怒吼一声，手中的大刀朝着柳长风砍去。

柳长风见状，脸色大变，想要撤退，却被我缠住不放。赵老栓和污衣派长老们趁机冲了上来，与净衣派弟子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城楼上的净衣派弟子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柳长风知道自己败局已定，想要趁机逃跑，却被我用打狗棒缠住了双腿，摔倒在地。赵老栓上前一步，大刀架在了柳长风的脖子上：“柳长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柳长风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赵老栓死死按住。他看着我，眼中满是不甘：“我不甘心，我为丐帮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耶律齐只信任你一个外来者？”

“因为你心术不正，为了权力不惜勾结蒙古，背叛丐帮。”我走到他面前，“丐帮的门规不容践踏，你勾结蒙古、发动叛乱，罪该万死。”

就在这时，耶律齐帮主带着一队丐帮弟子从城内走了出来。他看到地上的柳长风，脸色铁青：“柳长风，你可知罪？”

柳长风看着耶律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何罪之有？我只是想让丐帮摆脱南宋朝廷的控制，投靠更强大的蒙古，让丐帮发扬光大。是你们不识时务，迟早会被蒙古大军灭了！”

耶律齐冷哼一声：“冥顽不灵。来人，把柳长风押下去，按照丐帮门规处置。”

两名丐帮弟子上前，将柳长风押了下去。耶律齐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回，襄阳恐怕已经落入柳长风和蒙古人的手中了。”

“帮主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拱了拱手，“对了，柳长风勾结蒙古的事，有没有波及到其他净衣派弟子？”

耶律齐叹了口气：“大部分净衣派弟子都是被柳长风蒙骗的，真正参与叛乱的只有他的心腹。我已经让人去清理那些叛乱分子了，至于其他净衣派弟子，只要他们真心悔改，丐帮还是会给他们一次机会的。”

我们跟着耶律齐帮主走进襄阳城，城内的百姓看到我们，纷纷围了上来，脸上满是感激。之前柳长风发动叛乱时，不少百姓都受到了惊吓，现在叛乱平息，他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回到丐帮总部，耶律齐帮主让人准备了酒菜，为我们接风洗尘。席间，我将在敦煌找到的初代帮主手札和山魂石交给了耶律齐，又把蒙古计划南下侵宋的事说了一遍。

耶律齐看完手札，脸色凝重：“没想到传功钵竟然有这么大的秘密，而且魂晶还在漠北蒙古王庭。看来我们必须尽快派人去漠北，拿到魂晶，激活传功钵，否则等到蒙古大军南下，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帮主，我愿意带人去漠北。”我站起身，“我已经去过敦煌和西夏，对北方的地形也有所了解，而且青铜丐钵在我手中，或许能感应到魂晶的位置。”

耶律齐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了。我会派丐帮最精锐的弟子跟你一起去，另外，我已经联系了全真教和昆仑派，他们会派人在漠北边境接应你们。一定要小心，蒙古王庭戒备森严，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准备前往漠北的事宜。耶律齐帮主给我们调配了最好的马匹和干粮，还让情报堂的弟子整理了漠北的地图和蒙古王庭的布防情况。苏晴也派人回峨眉派，取来了初代帮主提到的水魂玉。当水魂玉、山魂石和青铜丐钵放在一起时，三物同时发出光芒，青铜丐钵上的符文点亮了三分之二，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室内涌动。

“这就是三魂之物的力量吗？”苏晴惊叹道，“要是集齐魂晶，传功钵的力量该有多强大？”

我握紧青铜丐钵，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不管有多强大，我们都必须拿到魂晶。这不仅关乎丐帮的命运，更关乎整个华夏的存亡。”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独自来到传功堂。方鹤鸣长老的灵位摆在堂中，香炉里的香还在燃烧。我点燃三炷香，插在香炉里，对着灵位深深鞠了一躬：“方长老，您放心，我一定会集齐三魂之物，激活传功钵，抵御蒙古入侵，不辜负您的期望。”

走出传功堂时，月光正好洒在院子里。苏晴和陈默已经牵着马在门口等候，身后跟着十几个丐帮精锐弟子。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坚定，手中握着兵器，随时准备出发。

“都准备好了吗？”我翻身上马，看着众人。

“准备好了！”众人齐声回答，声音响亮。

我扬鞭一挥：“出发！”

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我们一行二十多人，朝着漠北方向疾驰而去。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我知道，我们没有退路。为了丐帮，为了南宋，为了华夏百姓，我们必须拿到魂晶，激活传功钵，与蒙古大军决一死战。

刚出襄阳城，就看到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们的征程，才刚刚起步。我回头望了一眼襄阳城，在心里默默发誓：等我回来，一定会守护好这座城，守护好这片土地上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