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24章 夜探码头，海盗踪迹

从钱塘分舵出来时，雨已经停了，月亮躲在云后，只漏出一点微光。我和马三没回客房，而是绕到分舵后面的小巷里——刚才在仓库里救出来的丐帮弟子偷偷跟我说，李嵩每周都会去钱塘江边的码头见一个人，每次去都会带不少银子，像是在跟什么人交易。

“林舵主，你说他会不会是在跟海盗接头？”马三压低声音，脚步放得很轻，“刚才那弟子说，李嵩每次去码头，都会避开分舵的人，还会换身普通百姓的衣服，鬼鬼祟祟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这么猜测：“很有可能。他把失踪的弟子卖给海盗，换了银子，又用银子跟幽冥教勾结，说不定还在帮蒙古人传递情报。咱们去码头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证据。”

从分舵到码头要走半个时辰，路上大多是土路，雨后泥泞不堪，走几步就会溅一身泥。我们没点灯，借着月光往前走，尽量避开巡逻的官兵——李嵩既然跟官府里的人有勾结，说不定早就安排了人在码头附近盯梢。

快到码头时，我突然听见前面传来马蹄声，赶紧拉着马三躲到旁边的草垛后面。只见一队官兵骑着马，沿着江边巡逻，手里还拿着火把，照亮了周围的路。等他们走远了，我才松了口气：“看来李嵩早就跟官府打好了招呼，让他们帮忙看着码头，不让外人靠近。”

“那咱们怎么进去？”马三皱着眉头，“码头周围都是官兵，咱们一进去就会被发现。”

我往码头的方向看了看，发现码头旁边有个废弃的仓库，屋顶破了个大洞，正好可以爬上去。“咱们从仓库顶上绕过去，”我指了指仓库，“从那里能看到码头的情况，还不容易被发现。”

我们悄悄摸到仓库旁边，仓库的门被锁着，锈迹斑斑，看起来很久没人用了。我踩着马三的肩膀，爬上仓库的屋顶，然后伸手把马三也拉了上来。屋顶上全是灰尘和碎瓦片，我小心翼翼地挪到破洞旁边，往下看——码头里停着几艘大船，船上亮着灯，还有不少人在搬运东西，看起来像是在装卸货物。

就在这时，一艘小船从江面上划过来，停靠在码头边。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人从船上下来，正是李嵩！他没穿分舵的衣服，而是换了身青色的长衫，手里提着个布包，看起来沉甸甸的，应该是银子。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大船上下来，跟李嵩说了几句话，然后接过布包，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眯着眼睛仔细看，发现那个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看起来很凶。他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腰间别着把弯刀，不像是普通的商人，倒像是海盗的头目。

“马三，你看那个刀疤脸，”我小声对马三说，“他肯定是海盗头目，李嵩这是在跟他交易。”

马三也凑到破洞旁边，刚想说话，就看见刀疤脸从船上喊下来几个人，手里还押着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丐帮弟子。李嵩看了那两个弟子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跟刀疤脸说了几句，然后就转身坐上小船，离开了码头。

“混蛋！”马三气得攥紧了拳头，声音都有些发抖，“他竟然真的把弟子卖给海盗！咱们现在就下去，把那些弟子救出来，再把李嵩和海盗都抓起来！”

我赶紧拉住他：“别冲动！咱们就两个人，码头里有那么多海盗和官兵，咱们下去就是送死。先看看情况，等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再想办法救人。”

马三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子被他们带走吧？”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伤害那些弟子，”我指了指大船上的货物，“你看，船上装的都是粮食和布匹，应该是要运到海上去。海盗需要人手划船、搬东西，不会轻易杀了他们。咱们先回去，联系临安分舵的人，再找机会把他们救出来。”

就在我们准备从仓库顶上下来时，突然听见码头那边传来一阵争吵声。我赶紧又凑到破洞旁边，看见刀疤脸正跟一个官兵在吵架，好像是因为分赃不均。那个官兵看起来是这队巡逻兵的头领，手里拿着个银子，脸色很不好看，指着刀疤脸的鼻子骂了几句，然后转身带着官兵走了。

刀疤脸骂了句脏话，然后让人把那两个弟子押上船，又指挥着手下把货物搬完，才登上大船，扬帆起航，朝着大海的方向驶去。

等大船走远了，我和马三才从仓库顶上下来，悄悄往回走。路上，马三还在生气：“没想到李嵩这么狠，为了钱竟然连自己的弟子都卖，还有那个官兵头领，肯定也收了李嵩的好处，帮他掩盖罪行。”

“这只是开始，”我叹了口气，“李嵩背后还有柳长风和幽冥教，说不定还有蒙古人。咱们现在找到的证据还不够，得再查下去，把他们的阴谋都揭开，才能给那些失踪的弟子报仇。”

回到临安分舵时，天已经快亮了。我让马三先去休息，自己则去找临安分舵的老舵主——老舵主是污衣派的人，跟方鹤鸣关系很好，肯定会帮我们。

老舵主听我说完码头的情况，气得拍了桌子：“李嵩这个叛徒！竟然做出这种事，丢尽了丐帮的脸！林舵主，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只要能把他绳之以法，就算跟净衣派翻脸，我也不怕！”

“老舵主，您先别激动，”我安抚了他几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更多证据，证明李嵩跟海盗、幽冥教还有蒙古人勾结。刚才在码头，我看见海盗的大船朝着大海的方向驶去，说不定他们在海上有个据点，咱们可以派人去查一查。另外，李嵩肯定还会去码头跟海盗交易，咱们可以在码头附近埋伏，等他下次去的时候，把他抓个正着。”

老舵主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派几个得力的弟子去海上查海盗的据点，再派几个人在码头附近埋伏，盯着李嵩的动向。对了，刚才襄阳总部又传来密信，说耶律帮主已经知道了钱塘的情况，让咱们先稳住李嵩，不要打草惊蛇，等他派人来支援。”

我接过密信，看了一眼，心里踏实了些——有耶律帮主的支持，咱们就更有把握把李嵩绳之以法了。“老舵主，您放心，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李嵩察觉到异常。”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对老舵主说：“舵主，不好了！李嵩带着几个弟子来了，说要见林舵主，还说有重要的事跟他商量。”

我和老舵主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李嵩刚从码头回来，就来找我，肯定没好事。“老舵主，您先出去应付一下，我从后门躲出去，看看他想干什么。”

老舵主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见李嵩。我则从后门溜出去，绕到前堂的窗户旁边，偷听他们说话。

只听见李嵩说：“老舵主，不知道林舵主在不在？我刚才得到消息，说海上有海盗要袭击钱塘，我想跟林舵主商量一下，怎么应对。毕竟林舵主在苏州对付过幽冥教，经验丰富，有他在，肯定能守住钱塘。”

我心里冷笑——他这是在试探我，看看我有没有发现他跟海盗的勾结。老舵主故意装作不知情：“哦？有这种事？林舵主刚才出去了，说是要去街上查弟子失踪的线索，要不你先回去，等他回来我再让他去找你？”

李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好吧，我先回去。要是林舵主回来了，麻烦老舵主告诉他，让他尽快来分舵找我，这事关系到钱塘百姓的安危，不能耽误。”

等李嵩走了，我才从窗户旁边出来，回到前堂。“他肯定是在试探咱们，”我对老舵主说，“他知道咱们在查弟子失踪的事，怕咱们发现他跟海盗的勾结，所以故意编了个海盗要袭击钱塘的借口，来看看咱们的反应。”

老舵主点了点头：“没错，他这是贼喊捉贼。咱们得加快速度，赶紧找到证据，把他抓起来，不然等他跟幽冥教的人联系上，就麻烦了。”

我想了想，对老舵主说：“老舵主，您派去海上查海盗据点的弟子，让他们小心点，海盗肯定很狡猾，不会轻易暴露据点。另外，咱们可以找几个熟悉钱塘的百姓，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海盗的事，说不定能从他们那里得到线索。还有，李嵩刚才说让我去分舵找他，我明天去的时候，会带几个临安分舵的弟子一起去，趁机在分舵里找找证据，看看他有没有藏什么秘密。”

老舵主同意了我的计划，然后让人去安排。我回到客房，马三已经醒了，正在收拾东西。“林舵主，怎么样了？老舵主同意帮忙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老舵主已经派弟子去查海盗的据点，还会在码头附近埋伏，盯着李嵩的动向。明天我要去钱塘分舵见李嵩，你跟我一起去，趁机在分舵里找找证据，比如账本、信件之类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跟海盗、幽冥教勾结的线索。”

马三兴奋地说：“好！我早就想进去看看了，说不定能找到他藏银子的地方，还有那些失踪弟子的下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冲动，咱们这次去主要是查证据，不是跟他翻脸。李嵩很狡猾，肯定会派人盯着咱们，咱们要小心行事，别被他发现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马三带着两个临安分舵的弟子，去了钱塘分舵。李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脸上堆着笑，看起来很热情：“林舵主，你可算来了！我昨天等了你一天，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跟他客套了几句，然后跟着他进了分舵。前堂里坐着几个净衣派的弟子，都是李嵩的心腹，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点敌意。我心里清楚，他们肯定是在监视我们，防止我们在分舵里搞小动作。

“林舵主，咱们去书房谈吧，”李嵩领着我们往书房走，“关于海盗袭击钱塘的事，我已经有了一些应对方案，想跟你商量一下。”

书房里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堆着不少账本和信件。李嵩让我们坐下，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的应对方案，听起来头头是道，好像真的很关心钱塘的安危。我一边听，一边留意着桌子上的账本和信件，想从中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我看见桌子底下有个暗格，露出了一点纸角。我心里一动，故意装作不小心把茶杯打翻，茶水洒在了桌子上。“哎呀，不好意思，”我赶紧站起来，假装去擦桌子，趁机把暗格里的纸抽了出来，藏在袖子里。

李嵩没察觉到我的小动作，还在那里讲他的方案。我听了一会儿，假装同意他的方案，然后说：“李舵主，你的方案很好，不过还需要再完善一下。我想先回去跟老舵主商量一下，明天再给你答复。”

李嵩点了点头：“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对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随时来找我。”

从分舵出来后，我赶紧拉着马三往临安分舵走。回到分舵，我把从暗格里抽出来的纸拿出来一看，上面竟然是李嵩跟海盗交易的账本，还有他跟幽冥教勾结的信件！账本上详细记录了他每次卖给海盗的弟子数量和得到的银子，信件里则写着他要帮幽冥教在钱塘建立据点，还会帮蒙古人传递情报。

“太好了！”马三兴奋地跳了起来，“有了这些证据，李嵩就算想抵赖也没用了！咱们赶紧把这些证据送到襄阳总部，让耶律帮主派人来抓他！”

我把账本和信件收好，对老舵主说：“老舵主，这些证据足够定李嵩的罪了。您赶紧派人把这些证据送到襄阳总部，让耶律帮主尽快派人来支援。另外，咱们还要加强码头附近的埋伏，防止李嵩得知消息后逃跑，或者伤害那些被抓的弟子。”

老舵主赶紧让人把证据送走，然后又派了更多的弟子去码头附近埋伏。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有了这些证据，李嵩这个叛徒终于要受到惩罚了，那些失踪的弟子也有救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李嵩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天晚上，临安分舵的弟子来报，说李嵩带着几个心腹弟子，偷偷离开了钱塘分舵，朝着码头的方向跑去，好像要逃跑。

“不好！他肯定是发现证据不见了，想跟海盗一起逃跑！”我赶紧站起来，对马三和老舵主说，“咱们赶紧去码头，不能让他跑了！”

我们带着十几个弟子，骑着马，朝着码头的方向跑去。路上，我心里很着急——要是让李嵩跑了，不仅抓不到他，那些被海盗抓走的弟子也会有危险。

快到码头时，我看见远处的江面上有一艘小船，正朝着大海的方向驶去，船上亮着灯，应该是李嵩。“快！他们在那里！”我指着小船，让弟子们加快速度。

可还是晚了一步，小船已经驶远了，朝着大海上的大船驶去。我们赶到码头时，只能看着小船和大船汇合，然后一起朝着大海的方向驶去，消失在夜色中。

“混蛋！还是让他跑了！”马三气得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跑了吧？”

我看着大海的方向，心里也很着急，但还是冷静下来：“别着急，他跑不了。咱们已经知道海盗的据点在海上，而且襄阳总部的人也快到了。等总部的人来了，咱们就组织人手，去海上围剿海盗，抓住李嵩，救出那些弟子。”

老舵主也点了点头：“林舵主说得对，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总部的支援，然后制定周密的计划，一举消灭海盗，抓住李嵩。”

我望着大海，心里暗暗发誓——李嵩，你跑不了的！我一定会抓住你，为那些失踪的弟子报仇，还丐帮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