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住了一晚,清晨我伴着朝阳而起,随手一挥便换好了新的衣裳,再一手一挥,洗漱完毕。
我走出房间之时,孔泰堡居住的房间门还是关着,但时间到了,该吃些饭启程了,便走向门前。刚准备敲门,孔泰堡竟将门打开。
我见此收回手,说道:“走吧,吃些饭就该启程,抵达中山城了。”
孔泰堡听后点了点头,随后我看到他身后背着的箩筐,便开口道:“你睡觉是抱着箩筐睡的吗?”
孔泰堡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我听后也笑了笑,随后与他共同点了些吃食。吃完饭菜,便继续启程。走出客栈,太阳高悬,阳光明媚。
我们二人沿着官道朝着中山城走去。中山城将中山包入其中,这般围山之城实属少见。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大量车队往这里驶来,我们二人只好靠边行走。马车在身旁驶去,数十辆马车气势庞大,而我也发现,这些马车的旗帜上竟挂着江家标志。
也不知江古州近几日都在做些什么,心中不禁有些怀念。感叹间,最后一辆马车快驶过时,车内忽然有人惊呼:“杨忠义,你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抬头一看,正是江雅。
我连忙打招呼,说道:“我是护送身旁这人前往中山立道,开设书院。”
江雅听后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书院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看向孔泰堡。没想到孔泰堡一直望着江雅,我轻轻碰了碰他让他回过神来,他才说道:“平道书院。我想让男女平等入学,并入朝为官,这是皇上特许的。”
江雅听后顿时眼前一亮,说道:“好啊,有这书院真好,只是有些晚了……”说“晚了”时,她的眼神有些落寞。
一路上,孔泰堡都没多说什么,这时却开口道:“小姐若是喜欢文学,可以来找我,我可以教你;若是你也擅长,咱们二人可以共同研学。到时我的书院,应该会设立在南都。”
江雅听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还有急事,就先走了。”说完放下车帘,马车向远处驶去。
孔泰堡仍望着远去的车辆,我见状说道:“行了行了,咱们还得赶路呢!”
孔泰堡看着远去的车辆,问道:“大人,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我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说道:“名为江雅,是江家的人。”
孔泰堡听后点了点头,继续与我一同向中山走去。但他依旧魂不守舍,我也没办法——儿女私情,谁都会有,只是这单相思,却如此刻骨。
而那入游境大修,竟又在不远处旁观着我们,我早已习惯,便没多管。
从天亮走到第二日天清晨,终于临近中山城,却没料到中山城前站着数十人。
我看着那些人,他们面无表情地直视着我们二人。孔泰堡这时也直视着他们,说道:“若是他们阻止我们,请勿杀死他们,打残即可。”
我听“不要杀死他们”时还没什么,听到“打残”却颇为震惊,问道:“他们究竟是你什么人?”
孔泰堡仍直视着他们,说道:“只是族中的叔父罢了。他们都是修士,站在首位的,是我的父亲。”
我瞬间明白这场景该如何处理——他们定然是来阻止他入城,所以在中山大门处堵着我们。
想明白后,我说道:“不必打残,他们的修为没我高,用普通术法便可解决。”孔泰堡听后,便阔步向中山城大门走去。
我们二人朝着中山城大门走去,一直走到与他们碰面,双方都没人先开口。但他父亲眼中竟闪过一丝骄傲,却被隐藏起来,转而露出严厉之色;他的叔父们眼中,也满是对晚辈的骄傲,却强压了下去。我发现,自从眼睛觉醒后,看人的情绪愈发清晰,无论普通人还是修士,其隐藏的情绪我皆可看穿。
因他们站在对立面,身后便是大门,我们二人便站立原地与其对视。
孔泰堡刚要开口,他的父亲抢先说道:“我本想保护族中有生力量,却终究是错了。我不该过度保护,而该放手,这样家族才能枝繁叶茂。进去吧,老祖在孔府内等你很久了。这是老祖让我来告诉你,你若不想见,便可不见。”话音落,他转头向城内走去,叔父们也沉默着跟在他身后走入城内。
此时的孔泰堡听到“老祖”二字,低下了头。我察觉出他内心的犹豫,便说道:“他们没有阻止你登中山,我从你父亲与叔父眼中看出了对你的骄傲。你若不想见,咱们可直接登山;你若想见,即便那里真有埋伏,也没人能阻止我。但我觉得,你父亲应该已经赞成了。”
我的话音落后,孔泰堡抬起头看着中山城的牌匾,最终开口道:“大人,请你陪我一同入孔府。”
我听后说道:“好。对了,以后不用叫‘大人’,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称便可。”
孔泰堡点了点头,随即我与他一同朝着中山城孔府走去。
一路上,众多百姓围观着我们。他们早已得知这几日会有立道者登中山,却没料到孔府众人竟会出府——孔府中人已很久不外出,这一次格外受百姓关注,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孔家众人在前走,而立道者在后跟随,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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