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纵马驶入行宫,宫女与侍卫见状连忙上前阻拦。我急忙开口:“我乃吏部左侍郎,身旁这位是大秦三皇子。”众人闻言,神色顿时多了几分敬畏,不敢再拦。
忽的,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爱卿这是为何如此急躁?”
我回头望去,正是皇上与皇后。我与三皇子等人连忙翻身下马,躬身行礼。皇上抬手道:“起身吧。”我与三皇子快步上前,我急忙将那封密信递到皇上手中。
皇上精通数族文字,看信时神色平静,看完后淡淡一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莫急。”
我与三太子皆面露不解,皇后这时开口道:“没什么大事,你们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参加立储大典呢。”
三太子急道:“外敌来袭,此等大事怎能不急?”
皇上摇了摇头:“跟我来。”我听罢,让龙傲天等十人先去找风辽,随后便与三太子一同跟着皇上往行宫深处走去。
一路无言,皇上却忽然问及海京工厂的事。我回道:“工厂之事已无阻碍,不少人前来投资,正日渐兴旺。”
皇上点头:“爱卿多费心,日后吏部尚书之位,定然有你一份。”
我连忙推辞:“尚书之位当由能者居之,臣未有显赫功绩,不敢贪求。”
皇上摇头轻叹:“给你最高的权力你不要,给你高位你也推,叫我如何重用你?莫要再辞,你师父也算得上我半个老师,不必见外。”
我只好点头应下。随后,皇上又询问三皇子的学业,三皇子一一作答,只是我与他心中仍牵挂着外敌之事。皇上与皇后却始终神色淡然,不多时便将我们领进了秦太子行宫的书房——这书房极为宽敞,书架上摆满了典籍。
皇上端坐主位,皇后陪坐一旁,面前摆着两张凳子。皇上道:“坐吧。”我让三太子先坐,待他入座后,我才坐下——君臣之别,终究不能逾越。
皇上缓缓开口:“你们当真以为我对一切都不知情?我手下人遍布天下,世间异动皆在掌控之中。我本想借此试探,所幸,孩儿你是三人中唯一未曾牵涉其中的。只盼他们能回头是岸,若是执迷不悟,也只能国法处置了。”
我与三皇子听后无不震惊——皇上竟对一切了如指掌,却放任其发展,难道他已有十全的解决之法?
交谈间,皇后的目光不时落在我身上,我心中疑惑,抬手摸了摸脸,却并未发现异样。
君臣又聊了几句,皇上便让我们退下。我们领命走出书房,一路沉默,心中满是困惑。
书房内,皇上见皇后仍望着我离去的方向,便问道:“你一直看着忠义爱卿,是怎么了?”
皇后回过神:“臣妾只是觉得在哪见过他。”
“你忘了当年前燕之乱吗?虽是小乱,你那时也去过,或许见过吧。”皇上道。
皇后摇头:“初见时便觉熟悉。皇上,改日可否让臣妾与他单独见一面?有些事想问问。”
皇上思索片刻:“你办事,我放心。只要不违国法,你自便。”皇后点头,随后与皇上一同批阅起奏章。
行宫的路上,三皇子终是按捺不住:“忠义,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轻叹:“皇上既说一切在掌控之中,想必早有安排。”
“可兄长与二哥若争斗不休,必有一伤,到时该如何?难道父皇是听了皇后的话?”三皇子语气中带着疏离。
我劝道:“皇室祖训严禁女子干政,皇上不会破此例的。莫要乱说,她终究是你的母后,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恐引龙颜大怒。”
三皇子沉默下来。这时,一个身形阴柔的男子匆匆走过,神色慌张却转瞬即逝,恢复如常。我好奇问道:“三皇子可知那人是谁?”
三太子望去:“那是尸阴司的阴骸。”他眉头紧锁,“他不该来这里,难道……他们都来了?”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我追问。
三皇子想了想:“像是那些叔伯暂居的院子……”
“你可有隐藏身形的功法?”三皇子问道。
我随手布下隐匿阵法,隔绝了气息与身形:“走。”随后与三皇子悄然飞身至屋檐,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阴骸的修为不及我,并未察觉。
果然,他走进了当年参与天佑一年众王之乱的皇室宗亲暂居的院子。我们轻落在屋顶,见他进入一间屋子,便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布,引出水之元气将其打湿,仔细擦拭了要掀开的瓦片边缘——吸取上次的教训,免得扬起灰尘惊动里面的人。随后小心掀开一角,与三太子一同往下望去。
屋内,一个满脸忧愁的男子正坐着,阴骸进门后便跪地行礼:“在下拜见信侯。”
那男子开口:“我让你做的事,都办了?”
“皆已办妥。”
“没想到人人都想远离我们,你却因当年的一饭之恩,执意要报答。难道你现在的主子待你不好吗?”
阴骸摇头:“在下也知两难,只能帮您这一次。事后无论成败,在下都会饮毒酒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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