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飞回军队暂时驻扎之地,许胜大哥与康宁正忧心忡忡地等候,见我落下,许胜大哥连忙上前问道:“忠义老弟,伊河复将意向如何?”
我伸出右手,掌心瞬时浮现出盛放军玺的匣子,沉声道:“他志向与皇上一致,忠心可鉴。”
康宁点头示意,许胜大哥接过匣子打开查看,随即松了口气,又问:“伊河复将可有跟来?他如今处境怕是艰难。”
我摇了摇头:“许大哥放心,我已在他府中布下阵法,只容他进出,旁人无法闯入。这伊河城并无大修士,阵法一时半会儿破不了,等我回程时再顺手解散便是。”
许胜大哥颔首,随即与康宁重新整备军队,再次启程前往秦太子牧场。我回到马车上,心中清楚,伊河境内距秦太子牧场已不足数百公里,越是靠近,那些心思活络之辈怕是越会按捺不住——想来他们与皇上心意相通,早已布下军队。我轻叹一声,不知届时会是何等局面。
马车与军队一路驶向伊河重镇军乡。这军乡是各境军士休整操练之地,每一境皆有,调兵需凭当地复将手令或军玺。抵达军乡后,许胜大哥持军玺调兵一万,又命此地剩余军队前往伊河城内驻守,随后一刻未停,继续赶路。
我在马车内掀开窗帘,见东方晨曦微露,距秦太子牧场界碑已不远。用神识探查时,忽然发现前方有一辆马车驶来,心中顿时起了疑。
我走出马车,风辽有些意外,我却飞身而起,停在许胜大哥与康宁之间的上空,沉声道:“我感应到前方有一辆马车,身份不明。”
康宁与许胜大哥皆是一愣,许胜大哥道:“咱们走的是乡道,竟还有人同路?会是谁派来的?”
二人思索片刻,也想不出头绪。我便道:“你们在此原地驻扎,我先去探探那马车内究竟是何人。”
“忠义老弟,务必小心,切莫遇险。”许胜大哥叮嘱道。
我点头应下,飞身朝着那辆马车飞去。不多时,便见那马车——其外形豪华金贵,分明是皇室之物。马车行驶甚快,车上并无大能修士,他们也未察觉我的存在,径直驶过界碑,渐渐远去。
看来暂无危险,只是不知车内是何人。我飞身返回,告知许胜大哥与康宁那是皇室马车,已快速驶向秦太子牧场。二人神色凝重,却也明白当务之急是将军队带到狼圣山,便不再犹豫,加速前行。我领会他们的意图,飞身回了马车。
行至距狼圣山不远的分岔路,我与许胜大哥、康宁就此分别。他们本想与我同行,我却深知进入秦太子牧场境内后,需隐蔽锋芒,不宜与大军协同,况且还未问清他们调兵时与裴家裴晏说了些什么,也不知裴晏是否知晓了秘密,只能先行离开,再做打算。
马车行驶在广阔的秦太子牧场,这里只有零星部落还有一些牧民放着牧,他们好奇的打量着行驶的马车,随后又低下了头来继续忙乎着他们该干的事。
这片土地原是北原帝国的疆土,当年该国常袭扰东北地区,皇上震怒,亲率大军打响人生第一场灭国之战,将北原帝国击溃,其皇室故土被纳入大秦,设为牧场,共分十三处,各由一位王管辖。如今只有秦地牧场、辽王牧场有王治理,其余暂空,但王室子嗣众多,想来日后这些牧场都会有王驻守。
皇上也算得上雄主,虽因打压世家氏族遭人记恨,但其功德无人能及:天佑一年平定众王之乱,天佑二年将皇室叛者囚于安乐府;天佑三至天佑四年休养生息,让大秦子民多有土地可种,商路畅通,商会兴起;天佑五至天佑六年北伐灭北原帝国,瓦解北方霸主;天佑七年西征灭西番,收其附属诸国,建造临洋城以迎西海;天佑八年,也就是今年,灭西南霸主马术联盟帝国,将其领土纳入大秦,铸造十余座城池。
皇上每次征战都御驾亲征,身上伤痕无数。我终究不是皇室之人,不知他身体究竟如何,想来不探究、不参与,才是最好的方式。
正思忖间,耳中忽然传来另一辆马车的行驶声。我疑惑地掀开帘子,竟见先前那辆皇室马车与我并驾而行——它本已前行许久,此刻却追了上来。
我满心疑惑,却因对方是皇室之人,不便多问,只好放下车帘。心中好奇车内人的身份,马车行驶许久,尚未抵达秦太子行宫,这段时间里,竟陆续有数十辆马车加入行列,其中不乏贵族、王室及官员的座驾,都朝着秦太子牧场行宫而来。
我有些诧异,我本以为自己会是最后一个抵达秦太子行宫的,看来此次之行,我可能不是最后一个到达的。
一众马车陆续抵达秦太子行宫前,我走下马车,风辽便跟着行宫内的侍女去停放马车的地方。其余大人也纷纷下车,我虽与他们不甚相熟,但看其朝服便知,此次前来的皆是四品以上的官员。
这时,先前与我并驾而行的皇室马车旁,有人朝我走来,开口打招呼:“杨忠义,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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