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级赛的赛场比前两轮更热闹,观众席上的荧光棒晃成了星海,连老灶台的街坊们都挤在店里的大屏幕前,张大爷把鸟笼挂在电视旁,三鹅蹲在凳子上,脖子伸得比谁都长。“千万别紧张啊!”李秀莲攥着王铁柱的胳膊,指节都捏白了,“鱼是咱强项,炎耀小时候就跟着他爷去河边钓鱼,剖鱼比谁都快!”
赛场中央,刘一帆举着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本场晋级赛主题——鱼!各国团队需在四小时内完成六道鱼肴,做法不限,但必须有亮点!记住,亮点不是怪,是巧,是妙,是让人一眼记住的惊艳!”
话音刚落,华夏队的灶台前,炎耀、炎昭、胡东东已经围上了刚送来的鲜鱼——桂花鱼、鲈鱼、多宝鱼、鳝鱼、鲫鱼、金枪鱼,条条活蹦乱跳,尾巴在水箱里拍得“啪啪”响。
“六道鱼,得有蒸有炸有炖有煎,还得有冷有热,”胡东东翻着笔记本,上面记着他爸酒店的鱼肴配方,“我爸说,鱼菜最讲‘鲜’,不能盖过本身的味。”炎昭正给桂花鱼去鳞,刀刃贴着鱼鳞滑过,片下来的鳞薄得像透明的纸:“我爷说,做鱼得‘因材施艺’,肉质嫩的适合蒸,结实的适合炸。”
炎耀在白板上飞快写菜名,马克笔划出的痕迹像鱼在游:“冷菜来道‘醉鳝糊’,鳝鱼剔骨切丝,用花雕酒浸,装在冰碗里,上头摆片柠檬,冰爽解腻;热菜分四道——‘云雾鲈鱼’用蒸汽蒸,盘子底下垫干冰,开盖时冒烟,像披着云;‘金毛狮子鱼’把鲈鱼片成丝,挂糊炸得金黄,条条竖起像狮子毛;‘奶汤鲫鱼’炖出白汤,里面卧荷包蛋,汤面上飘葱花,暖乎乎;‘琉璃多宝鱼’用金枪鱼蓉做馅,塞在多宝鱼肚子里,蒸好后淋琉璃汁,透亮得能看见鱼肉纹理;最后道甜点,‘鱼形凉糕’,用鱼形模具刻糯米糕,蘸蜂蜜桂花酱,算给六道鱼收个甜尾!”
胡东东看着菜名,眼睛亮得像浸了高汤:“‘云雾鲈鱼’我来!我带了干冰,保证烟雾缭绕!”炎昭举着刀:“‘金毛狮子鱼’和‘奶汤鲫鱼’归我,刀工和火候我拿手!”炎耀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剩下的我来,醉鳝糊的酒得用十年陈的花雕,我从家里带来了!”
三人分工完毕,动作快得像鱼跃水面。炎耀处理鳝鱼,手指捏住鳝鱼头,刀在脖子处轻轻一划,顺势往尾部一拉,骨头就完整剔了出来,再把肉切成丝,放进装着花雕酒、姜丝、葱段的盆里,封上保鲜膜冷藏,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隔壁非洲队的小选手直张嘴。
炎昭做“金毛狮子鱼”时,赛场里突然静了静。他把鲈鱼肉片成连刀的丝,每丝都带着点鱼皮,放进调好的糊里一滚,下油锅时油温刚好六成热,鱼肉丝在油里“滋滋”展开,真像狮子的鬃毛竖了起来,捞出来控油时,金黄的“狮毛”根根分明,连刘一帆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对着这道菜拍了张照。
胡东东的“云雾鲈鱼”更绝。他把鲈鱼片成两半,肉面朝外摆在盘中,撒上葱姜丝,上锅蒸六分钟,刚好到“断生”的程度,鱼肉嫩得像豆腐。最妙的是装盘——他在盘底铺了层干冰,浇上热水的瞬间,白汽“腾”地冒起来,把鲈鱼裹在里面,远远看去,真像鱼在云雾里游,观众席上立刻响起“哇”的惊叹声。
此时其他国家的灶台前,已经出现了不少让人挠头的“鱼操作”。非洲队的小选手不知道从哪弄来条巨大的尼罗罗非鱼,居然直接架在火上烤,鱼肚子里塞了堆不知名的红色果子,烤得外皮焦黑,汁水顺着鱼肚往下滴,落在炭火上“嗞啦”冒黑烟,闻着像糊了的橡胶,刘一帆路过时皱着眉,手里的评分板差点没拿稳。
小日子国的佐藤团队更离谱,他们做“生鱼片拼盘”,却把六种鱼全切成了厚片,摆在盘里像块块灰白的肥皂,最上头还插了面小旗子,看着像鱼在举白旗。有个小选手想模仿华夏的“云雾”,居然往盘子里倒了半瓶酒精,点火时“轰”的一声,火苗窜起半米高,差点烧到旁边的多宝鱼,吓得佐藤直拍胸口,脸白得像生鱼片。
美利坚的杰克团队搞“分子料理鱼球”,把鱼肉打成泥,混进海藻胶,放在球型模具里冻成小球,装在试管里,旁边还插着写着化学公式的牌子。杰克举着试管给评委看,结果手一抖,试管掉在地上,鱼球滚得满地都是,像撒了串鱼形的玻璃弹珠,观众席上爆发出善意的哄笑。
老灶台的大屏幕前,街坊们看得比选手还紧张。张大爷举着旱烟袋,烟丝都忘了点:“那金毛狮子鱼炸得咋样?会不会太焦?”刘婶盯着“云雾鲈鱼”的烟雾,手在围裙上擦来擦去:“多蒸一秒就老,少蒸一秒就生,可千万别差火候!”小宇举着手机录视频,镜头怼着屏幕:“我爸在外地看直播呢,说华夏队的摆盘比他酒店的还精致!”
赛场里,华夏队的六道鱼已经陆续出锅。“醉鳝糊”装在冰碗里,鳝丝浸在琥珀色的酒里,上头摆片青柠,冰雾从碗沿冒出来,看着就冰爽;“金毛狮子鱼”卧在白盘里,金黄的“狮毛”根根竖起,嘴里叼着颗樱桃,真像头威风的小狮子;“奶汤鲫鱼”装在砂锅,汤白得像牛奶,荷包蛋浮在上面,葱花绿得发亮,掀开盖子时,香气漫得老远,连隔壁欧洲队的选手都直往这边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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