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语气缓慢地询问起来,即使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我希望能够从她或者它的口中得到答案。
黄泉却是摇摇头,她说,“我不知道。”
“之后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只是猜测,我不知道。”
“那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回想起来,然后……告诉我,你最后的愿望是什么?”
“我最后的愿望?”我喃喃着,有些不太理解。“既然你们让我完成了任务,那我应当是没有愿望了才对啊。”
毕竟……我早就已经死了。
我是,【血罪灵】。那个赏金猎人女孩的血罪灵。
【血罪灵】是命途行者的执念,血罪灵将自己视作事主,重复死者生前的行为,但也拥有记忆——不然怎么会把自己当做是死者呢。
虽然有这样的认知,但我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了眼前的人同样是我的朋友。即使现在的‘我’是虚假的,但是生前与他们共度的时光和所拥有的情感却绝不是。
黄泉,我知道她。一个有些好心过头了的温柔而又强大的人,她的耐心总是超乎寻常的多,偶尔会说些了什么‘时间本就不多’的话来,却还是愿意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停下脚步。
比如说,为有幸与她同行的人完成愿望或者是遗志——这样的事情我是从小浣熊口中得知的。
在与我相遇和再一次相遇的路上,他们已经帮助了不少人。而现在便是轮到我了。
他们应该是知晓我——比约芙的愿望的,但为什么不直接开口告诉我呢?还是说其实是我没意识到?
毕竟我只是个【血罪灵】。在虚无中诞生,然后做着虚无的事……最终也将深埋在虚无的长河之中,成为他人记忆里的一捧黑灰。
“请想起来,然后告诉我吧。”
黄泉用那蕴含着淡淡哀伤的眉眼静静地注视着我,于是我开始尝试去回想,去找寻那缺失的记忆。
小浣熊不知道何时跳下了黄泉的肩膀,来到我的脚边,扯住了我的裤脚——如果那还能够称之为裤脚的话。
……
城市再一次陷入了混乱之中,比约芙不能任由自己对这一切坐视不理。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相当合格的赏金猎人,她踏上这条路也只是因为当时的自己认为这样方便自己向那个焚化工复仇。
若不是她对悬赏目标挑剔的非常,也不会陷入贫穷的境地之中。因着对自己实力和道德的评估,她一向都选择那种口碑糟糕又不太难杀且赏金不算少的委托。
但这种委托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目标喜欢逃到偏远星域里躲藏。想要追到他们,前期花费是不少的。
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候要是有现在的认知的话,她应该想方设法去当一个游侠。
眼看着黄泉已经消失了身影,比约芙也不能继续犹豫下去了。
她现在必须即刻动身去追缉那个瓦伦丁,然后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去逼迫对方吐出他的计划,以防止造成更大的损失。
本是为了悼念和纪念鼓励的庆祝会,现在变成了又一次的伤痛。这样的行为简直恶意拉满。
“小家伙,那这里就拜托你了!”
现如今也只有相信黄泉的判断了,相信小浣熊有足够的能力平复这里的混乱,和现存的军士们干掉那些躁狂的虚卒。
留下这样的一句后,比约芙来不及去听小浣熊的答复,她当即纵身高高跃起,跳上来一些矮楼的房顶,接着利索地向着高处爬去,朝着记忆力瓦伦丁逃跑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的小浣熊也长长吐出一口气,它拿出自己的水果刀,双腿用力一蹬,冷冽的刀锋即刻冲向最近的虚卒。
它现在是一只成熟的小浣熊,得学会自己去保护其他人也保护自己——为了那终将到来的一天。
比约芙原本以为自己要追许久,但是她才追出去一段距离,就看到了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的瓦伦丁。
瓦伦丁站在被夷为平地的场地中,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什么地方,在上面曾经伫立有什么。
“欢迎,破坏了我计划的罪无可恕之中人员的一员。”
瓦伦丁依然一副优雅做派,他手中端着空荡荡的高脚杯。
“你们不仅破坏了我的计划,也间接地杀了我。可怜我实力不济,只好……请你为我陪葬了。”
说着他突兀地发出笑声,空荡荡地回响着。
“巧合的是,在这之前,你就已经对我的性命虎视眈眈了不是吗?如今的局面正好,你是否也这样认为?”
比约芙警惕地观察四周,同时沉声道:“少在那里装腔作势。如果你想得到一个痛快的话,就快点交代你都做了什么!”
“你想知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随着瓦伦丁眼中血色的蔓延和用力挥下的手臂,从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只践踏者扬起蹄子重重砸向了比约芙所处的位置。
“哈哈哈哈…我的命既然不保了,那么那些背叛了我的叛徒自然也不该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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