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诺奖勋章映善意,光暖世界和平心
十一月的奥斯陆,风裹着北冰洋的寒气往骨头缝里钻。天刚擦黑,雨夹雪就砸在了市政厅的石墙上,“噼里啪啦”的声响裹着湖水的腥气,顺着窗缝往金色大厅里渗——可厅里偏暖得像被人捂在棉絮里,水晶吊灯的光漫下来,把红毯染成蜂蜜似的颜色,羊毛地毯的绒裹着鞋底,连空气里都飘着热可可的甜香,混着新书的墨气、羊绒围巾的暖味,裹得人鼻尖都发酥。
大厅穹顶挂着幅三层楼高的壁画,是挪威画家画的《和平的足迹》:左边是北欧的针叶林,驯鹿踩着雪印往光里走;中间是伸出来的手——黑皮肤的、白皮肤的、裹着头巾的,都攥着同一块光伏板;右边是淡蓝色的轮廓,像泽塔星人的影子,正碰着光伏板的边缘。壁画底下的长桌铺着绒布,120多个国家的代表挤在椅子上,咖啡杯碰得“叮当”响:
索马里的代表裹着枣红色长袍,袖口沾着点沙漠的细尘,手里攥着块巴掌大的光伏灯——那是去年林晚送的,灯壳磨出了毛边,光却还亮得扎眼;叙利亚的莱拉把墨绿色头巾裹得紧,边角绣着指甲盖大的小光伏板,银线是张瑶给她的,洗了八次还没掉色;泽塔星人的代表站在角落,淡蓝色皮肤裹着反光的防护服,细手指蜷在袖口里,防护服的接缝处沾着小行星带的星尘,在灯光下泛着细闪。
前排贵宾席上,联合国难民署的专员正翻着本《全球公益法律指南》,书角的苗绣和平鸽被他摸得发亮。旁边的诺贝尔委员会主席端着热可可,指尖碰着杯子的温度,眼睛却盯着入口——那里的红毯一直铺到门外,像条等着接光的路。
“铛——”
大厅的钟敲了两下,钢琴声突然淌了出来,是《和平颂》的调子,软得像化了的黄油。所有人都静了,椅子腿蹭地毯的“刺啦”声停在半空中,连窗外的风声都像轻了些。
然后,入口的绒帘被轻轻掀开。
林晚走出来的时候,厅里的光像都聚到了她身上。她穿的是张瑶新做的月白旗袍,料子是用光伏丝线织的,摸上去软得贴皮肤,裙摆缀着一排米粒大的微型光伏芯片——只要有光,这些芯片就能亮,此刻被水晶灯一照,正跟着她的脚步闪细碎的蓝点,像把星星缝在了裙角。头发盘成低髻,簪着根银质的小光伏灯发簪,灯芯是星辰给她做的,按一下就能亮,此刻没开,却在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她走得不快,旗袍的开叉刚好露出脚踝,踩着细跟鞋,步子里带着点稳当的软——是这些年跑难民营跑出来的,既不会像小姑娘那样慌,也不会像生意人那样硬。走到颁奖台旁时,诺贝尔委员会主席站起身,他的西装袖口沾着点可可渍,笑着伸出手:“林晚女士,欢迎您。”
林晚握住他的手,指尖碰着对方戒指的冰凉,她的手是暖的,刚在后台攥了杯热可可,掌心还留着温度:“谢谢您,主席先生。”
“您不用谢我,”主席拿起玻璃展盒里的诺奖勋章,金色的十字轮廓裹着橄榄枝,边缘刻着细密的纹路,“该谢的是那些被您的光暖过的人。这个奖,是给‘把技术变成善意’的人——您实至名归。”
他把勋章往林晚的旗袍领口别,金属的重量压得布料微微陷下去,橄榄枝的纹路贴在皮肤上,有点凉。林晚低头看了一眼,勋章的光刚好和裙摆的蓝点碰在一起,像两束光缠在了一块儿。
台下的掌声“轰”地炸开来,裹着点没忍住的欢呼。大姑坐在第三排,踮着脚拍巴掌,手掌拍得发红,老王在旁边拽她的袖子:“你轻点,人这儿是颁奖礼,讲究安静!”大姑没理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淌,砸在她新织的光伏围巾上——围巾是张瑶教她织的,蓝线裹着银线,沾了眼泪亮得更明显。
莱拉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她想起去年叙利亚的春天,林晚蹲在她的光伏小学门口,给她递了瓶矿泉水,瓶盖是光伏的,能给手机充电。那天风裹着尘土吹,林晚的头发糊在脸上,她却笑着说:“莱拉,等这小学的灯全亮了,咱就能教孩子们读‘光’这个字了。”现在小学的灯不仅亮了,孩子们还能在光伏灯下写作业,写的第一个词就是“林晚姐姐”。
卡玛坐在莱拉旁边,手里攥着本翻旧的《光伏维修土法大全》,书皮是大姑用布缝的,页边折了二十多个角,每个角都写着“大姑土法”——比如“低温接线裹三层胶带”“沙尘暴后用软毛刷擦板”。他想起第一次见林晚,是在非洲的红土路上,林晚蹲在他的光伏灌溉系统旁,手指沾着泥,调了调水泵的开关,清水“咕嘟”一声淌出来,浇在干得裂了缝的玉米苗上,她抬头笑:“卡玛,你看,这水是甜的。”
主席退到一旁,把话筒递给林晚。她接过话筒,先对着台下弯了弯腰,裙摆的蓝点跟着晃了晃,像把星星晃得碎了:“我站在这儿,脑子里不是什么领奖的词,是这些年见过的人——那些攥着光伏灯的手,那些钉光伏板的锤子,那些蹲在玉米地里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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