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苏清媛的信!能力秘密揭晓
四月二十一上午11点,春日的阳光透过书房的百叶窗,在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切割出长短不一的光斑,像一行行无声的诗。这间书房是林晚特意保留的苏清媛旧居原貌,从未动过分毫——顶天立地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泛黄卷边的旧书,精装版《百年孤独》的扉页上,留着苏清媛娟秀的钢笔字:“晚晚,愿你一生无孤独”;线装本《宋词选》里夹着两片干枯的海棠花瓣,那是林晚五岁时和母亲在院子里摘的,花瓣边缘虽已脆硬如纸,却仍能窥见当年粉白娇嫩的模样。
书桌是老式的梨花木款式,桌面被岁月磨出温润的包浆,左上角摆着一个缺了角的白瓷茶杯,杯壁上用青花勾勒着几株浅淡的兰草,杯底还沉着半圈褐色的茶渍——这是苏清媛的常用物,她总爱用这杯子泡雨前龙井。茶杯旁,静静躺着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首饰盒,铜制搭扣已经氧化发黑,里面没有珠光宝气,只有一支银质发簪孤零零地卧在红丝绒衬垫上,簪头雕着一朵小巧的玉兰花,花瓣纹路细腻,是林晚十八岁成年时,苏清媛托远房亲戚送来的礼物。那时她攥着发簪哭了一整晚,不明白母亲连当面说句“生日快乐”都不肯。
林晚坐在书桌前的藤椅上,藤条编织的椅面带着自然的纹理,坐上去微微摇晃,像儿时母亲哄她睡觉的摇篮。她的膝头放着一个半旧的樟木箱子,箱子表面的红漆早已斑驳,露出里面浅黄的木质纹理;黄铜锁扣锈迹斑斑,上周陆哲用螺丝刀小心撬开时,还发出“吱呀”一声闷响,箱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樟木香气扑面而来,混着旧布料的味道,是时光沉淀的气息。箱子里整齐叠放着苏清媛的遗物:几件素色旗袍、一本牛皮封面的日记、一沓捆扎整齐的信件,还有一块绣着玉兰花的手帕。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一件月白色真丝旗袍,面料早已失去当年的光泽,变得有些干硬,领口处用银线绣着的细小玉兰花却依旧清晰,针脚细密得像天生生长在布料上。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某个蝉鸣阵阵的夏夜,苏清媛穿着这件旗袍,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抱着她读李清照的“常记溪亭日暮”,晚风拂过,旗袍的下摆轻轻晃动,发间的玉兰花簪子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可那样温柔的画面,在她七岁那年戛然而止——苏清媛突然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有邻居张奶奶红着眼圈说:“早上看到你妈妈拎着行李箱,在巷口哭了好久,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些年,林晚心里始终藏着一个解不开的结:母亲为什么要丢下她?是她不够乖吗?还是母亲根本不爱她?直到三年前,她在一次重大投资决策前,脑海里突然闪过“项目有陷阱”的模糊预警,靠着这份直觉避开了数十亿的损失,她才发现自己拥有预知风险的能力。后来又几次在危急时刻“预见”危机,她隐约觉得,这份特殊的能力,或许和神秘离开的母亲有关。
“咔嗒”一声轻响,林晚翻开那本牛皮封面的日记,封面已经被磨得发亮,扉页上写着“清媛手记”。她一页页慢慢翻着,早期的字迹娟秀工整,字里行间满是对女儿的疼爱:“晚晚今天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的,却比任何书法都好看”“她画了只小鸭子给我,翅膀画得像树叶,却抱着我说‘妈妈最漂亮’,心都化了”“今天预见了邻居家的意外,果然应验了,这能力……真的要伴随一生吗?”
越往后翻,字迹越显潦草,墨水偶尔晕开,像是写的时候手在发抖。最后几页,纸面上甚至沾着淡淡的泪痕:“晚晚今天问我‘妈妈会不会走’,我不敢看她的眼睛”“预见越来越清晰了,不能再靠近她,否则……”最后一页只写了半句话,“否则”后面的字迹被泪水晕成一团黑,再也看不清后续。
林晚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有些发颤,她将手伸进樟木箱子的底层,在旗袍的夹层里摸索时,突然触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件——是个信封,被仔细地缝在夹层里,若不是她今天想把旗袍拿出来晾晒,根本发现不了。她用指甲小心地挑开缝线,取出一个米白色的信封,信封边缘已经泛黄,没有邮票,没有收信地址,只在封口处用钢笔写着一行字:“致晚晚:待你知晓自身能力之日启”。那字迹是苏清媛的,比日记最后一页的潦草沉稳了许多,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坚定。
林晚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封口处摩挲了几下,才小心地拆开。里面是三张叠得整齐的信纸,纸张薄而脆,边缘微微卷起,显然被存放了很久。她轻轻展开信纸,苏清媛那熟悉的、温柔的字迹跃然纸上,仿佛母亲就在耳边轻声诉说:
“晚晚,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想必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特殊能力——那不是偶然,是我们苏家世代相传的印记。每一代苏家女性,都会在成年后觉醒预知能力,能模糊预见与自己相关的风险与危机,可这份‘馈赠’背后,却背负着一个残酷的诅咒:母女相见,必遭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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