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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亲】夜莺颂 第91章 风暴中心的鸵鸟

作者:charonsiz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0 13:50:10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波斯地毯上还沾着魁地奇训练的泥渍,却被骤然爆发的争吵撕碎了往日的暖意,玛丽·麦克唐纳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向莉莉·伊万斯。

“非法阿尼马格斯!校园恶霸!你为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 玛丽攥着皱巴巴的《预言家日报》,“外面多少被他用恶咒咒伤的学生在盯着他?上次低年级的泰勒,就因为不小心撞翻他的坩埚,被他用‘咧嘴呼啦啦’咒笑了三天!你跟他在一起,只会被拖进泥里,你的学业、友情,甚至跟你姐姐的关系,哪样没被他影响?”

莉莉背的翠绿眼眸里满是慌乱的维护:“他是为了莱姆斯!学阿尼马格斯是怕满月时莱姆斯孤单,怕他伤害自己!而且他改了,现在很少用恶咒了……”

“原来你早知道?” 玛丽猛地打断她,声音里的讥讽瞬间被震惊与失望取代,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像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你让我感到陌生,莉莉·伊万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攥着报纸的手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大腿,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你以前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看到斯内普被詹姆他们围堵,你会冲上去拦着;看到有人用恶咒欺负低年级,你会直接去找教授,可现在呢?你早就知道他学阿尼马格斯是非法的,却还帮他找借口?你愿意为了他,放弃你以前坚守的所有原则?”

玛丽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冰冷的失望:“你看看这个男人吧!他只是从对着一群人射恶咒,变成只针对斯内普,这叫改?莉莉,你清醒点!上次你们去见你姐姐,他当着你姐夫的面,说‘麻瓜的茶难喝得像稀释的粪石水’,把你姐姐气哭,把姐夫气得摔了杯子,这就是你说的‘改了’?”

莉莉的脸瞬间白得像纸,头垂得更低,红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以掩饰的难堪,却还在固执地维护:“那只是他太笨了… 他没有恶意的……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麻瓜相处,不是故意要气我姐姐的……”

“嘴笨?” 玛丽往前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近乎怜悯的警告,“你真以为他爱你?他要是哪天觉得你‘没用’了,会不会像…… 像他们对安布罗修斯那样?外面都说西里斯跟她分手才三天,就跟赫奇帕奇的科恩……”

“你想说什么?” 莉莉的声音发颤,她隐约猜到玛丽没说出口的话,却不敢追问。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 “哐当” 一声,西里斯·布莱克扶着栏杆冲了下来,空酒瓶从他指间滑落,砸在地毯上溅出琥珀色酒渍。

他眼窝深陷,胡茬乱得像野草,灰蓝眼眸里满是被吵醒的烦躁,还有对玛丽眼神的疑惑,那眼神太厌恶了,像在看一堆垃圾,可他明明没招惹过她,甚至因为她是莉莉的朋友,对她比对其他格兰芬多更客气。

“我们再怎么过分,也没招惹过你吧?” 西里斯的声音沙哑,带着酒后的烦躁,手里的酒瓶晃得更厉害,“看在你是格兰芬多、是莉莉朋友的份上,我们平时都没跟你开过玩笑,甚至詹姆和我还帮你找过伤害你的凶手,你现在落井下石,劝莉莉跟詹姆分手?”

他没听到玛丽后半段话,只觉得这女人莫名其妙,凭什么对自己和詹姆指手画脚。

“找凶手?” 玛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破雨雾,“你们找的‘凶手’,不就是斯内普吗?!你们有什么证据?就因为他是斯莱特林,就因为他跟詹姆不对付,你们就把罪名硬扣在他头上,逼得他在走廊里被人指指点点!那根本不是找凶手,是你们又一次欺负他的借口!是你们这群恶霸彰显‘威风’的把戏!”

西里斯的脸瞬间涨红,握着酒瓶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确实记得,当时只是看到斯内普在玛丽被咒的地方出现过,就没细查,直接认定是他干的,还带着詹姆他们堵过斯内普两次。

“那是他自己……” 他想辩解,却被玛丽打断。

“是他自己活该?” 玛丽的眼神冷得像冰,“你们永远这样!欺负了人还找借口,把自己的恶霸行径包装成‘正义’!”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西里斯攥紧拳头,空酒瓶在掌心硌出红痕,刚要往前冲,却被莉莉死死拉住,她脸色惨白,摇着头示意他别冲动,玛丽的话已经戳中了她心底的恐慌。

玛丽看着莉莉紧绷的脸,语气软了些,却多了层决绝的警告:“莉莉,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你要是还执意跟他们混在一起,纵容他们用恶咒欺负人、玩那些恶心的把戏的话,不只是格兰芬多容不下你们,我和你,也再也不是朋友了。”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可我更不想看着你跟着他们一起堕落,变成自己以前最讨厌的样子。” 玛丽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却依旧坚定,“你自己想清楚吧。”

说完,她转身狠狠摔上门,门板撞击墙壁的巨响在塔楼里回荡,震得告示板上的报纸簌簌作响,头版“阿尼马格斯丑闻”的标题在摇晃的火光里,像一道冰冷的判决。

莉莉顺着门板滑坐下去,红发垂在脸前,遮住了眼底的慌乱。

詹姆从内室冲出来时,正好看到满地狼藉,还有西里斯攥紧的拳头,眉头瞬间皱成疙瘩:“又怎么了?玛丽怎么了?”

西里斯没回答,只是猛地将空酒瓶砸在石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声音里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要见邓布利多。现在。” 玛丽的指责、噩梦的纠缠、报纸上的丑闻,像无数根针,扎得他连呼吸都疼,他必须找邓布利多,哪怕只是求一个能抓住的方向。

校长室的穹顶下,柠檬雪宝的甜香盖不住沉郁。邓布利多的凤凰尾羽笔悬在羊皮纸上,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映着西里斯,他眼窝深陷如隧道,下颌胡茬像未修剪的夜骐鬃毛。

“厉火…连厉火都烧不穿那些东西。” 西里斯的指节叩击雕花书桌,“兰洛克的实验室里有婴儿标本,金属和血肉长在一起,塞拉菲娜说……” 他卡壳,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总之那些造物邪门得很,普通魔法根本没用。”

他没说画面是被强行灌入的,没说夜夜被齿轮声惊醒,只重复关键部分,像个学不会完整句子的孩子:“厉火都烧不掉,校长。那不是普通黑魔法造物。”

邓布利多摩挲着眼镜,银质镜框泛着冷光。

“连厉火都无法焚尽的造物……” 他喃喃重复,“这解释了兰洛克的嚣张。一种超越巫师认知的威胁,用仇恨锻造的战争机器。”

西里斯的肩线刚要松懈,却被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话冻住。

老人推开羊皮纸,魔法部的质询信滑落:“证实其存在需要穿透迷雾的眼睛,但凤凰社的情报网……” 他指向窗外暴雨中的凤凰社徽章,绸布火焰纹章已褪色,“在伏地魔的食死徒与兰洛克的妖精斥候之间,我们的眼线像被露珠压弯的蛛丝。”

他没说妖精斥候脸上的复仇符文,没提兰洛克凝聚殉道者的缘由,但西里斯读懂了,当塞拉菲娜用钻心咒都撬不开妖精信使的牙关时,那喷涌的绿色毒液早已昭示:这个由千年屈辱与种族主义焊接、被兰洛克以 “复兴”理想浇灌的组织,其根基之深与威胁之特殊远超单纯的恐怖主义,渗透它比从黑魔王手中夺取俘虏更似天方夜谭。

“翻倒巷或许有材料线索,但需要时间、资源,还有…我们承受不起再被《预言家日报》抓把柄的风险。” 邓布利多看向他,眼神深邃,“至于你看到的‘景象’…西里斯,痛苦本身并非线索。我们需要更实质的东西。”

西里斯喉间涌上铁锈味,看着邓布利多碾过报纸标题,那字体像塞拉菲娜魔杖尖的血雾。希冀如磷火明灭,最终被绝望浇熄。

邓布利多走向冥想盆,银色记忆在其中旋转:“黑暗从非铁板一块。黑魔王用恐惧治军,兰洛克用历史磨刀。他们在对角巷钱庄的冲突,比头条更值得留意。” 他指尖拂过盆沿,如尼文亮起红光,“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守住阵地。”

“回去吧。” 邓布利多的声音裹着暖意,却掩不住袖口露出的、与塞拉菲娜金纹同源的银蛇刺青。

希望在西里斯眼底暗下去。他想起塞拉菲娜骂他 “坐享其成的巨婴” 时的眼神,尖锐得要剜出他的固执。

或许她说得对,他连画面的意义都抓不住,只会跑来找邓布利多,像个等大人解决麻烦的孩子。

离开校长室时,寒风灌进领口,带着深秋的寒意。他摸了摸腰间的空酒瓶,忽然觉得塞拉菲娜那句 “厉火都烧不尽”,像道没拆引信的炸尾螺,被他攥在手里,既不知道该扔向哪里,又怕它随时炸开。

西里斯·布莱克踩着满地狼藉往塔楼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门刚在他身后合上,就听见角落里传来细碎的议论 ——

“就是他,布莱克家的叛徒,跟波特一伙的,都该进阿兹卡班!”

“之前还装什么‘保护朋友的英雄’,结果呢?居然是包庇非法阿尼马格斯的借口,真恶心!”

“莉莉也是瞎了眼,跟着他们掺和,现在全校都在说她‘攀附特权家族’……”

那些话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耳膜发疼。他下意识攥紧魔杖,指节泛白,却没回头,连格兰芬多内部都把他们当成了敌人,反驳还有什么用?

他只能快步冲上楼梯,把那些窃窃私语关在身后,可 “该进阿兹卡班” 这几个字,却像魔咒似的,在耳道里反复打转。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后晃了出来。詹姆·波特手里攥着卷皱巴巴的魔法部公文,黑袍下摆沾着点雪沫,耳朵还贴在门板上,显然也在偷听。

他的头发比平时更乱,棕褐色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到西里斯的瞬间,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把公文往身后藏,却没藏住,烫金的 “魔法滥用调查科” 纹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边角被他攥得发皱。

“大脚板……” 詹姆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头垂得快碰到胸口,再也没了往日的张扬。

他慢吞吞地走进来,把公文往茶几上一扔,羊皮纸散开,露出上面 “罚款金加隆数额” 的条目,“家族金库被掏了一大笔。邓布利多教授说,这还是他跟魔法部周旋了半个月的结果,不然……” 他顿了顿,喉结滚得艰难,“不然可能要直接关我进审讯室,他们说…说我该进阿兹卡班。”

西里斯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刚才被议论扎出的疼,又添了层沉重。他想起詹姆当初为了学阿尼马格斯,熬了多少个通宵,手指被变形咒灼伤多少次,就为了满月时能陪着莱姆斯,怕他孤单、怕他伤害自己。可现在,这份心意在别人眼里,成了 “滥用魔法” 的罪证。

“他们根本不听解释。” 詹姆的手指插进乱发,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我跟魔法部的人说,学阿尼马格斯是为了保护朋友…… 可他们只盯着‘非法’两个字,说‘保护朋友’只是借口,说我是仗着家族势力胡作非为。”

莉莉刚从楼梯口上来,听到这话,红着眼眶快步走过来。

她伸手整理詹姆歪掉的衣领,那里还留着学生会会长徽章的针脚疤痕,指尖带着未干的泪痕,语气却努力打起精神:“别听他们的,詹姆。邓布利多教授知道真相,我们也知道,这就够了。金库没了可以再攒,名声…… 名声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你被我连累了!” 詹姆突然抬头,棕褐色眼睛里满是懊恼的火,“现在全校都在说你‘攀附特权家族’,说你跟我一起‘滥用魔法’…… 我明明是想保护莱姆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莉莉按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却异常坚定:“没关系,詹姆。议论会过去的,金库也能再攒回来。我们还有彼此就够了。”

詹姆却突然抓住了什么,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种偏执的确认:“不是她…塞拉菲娜那天根本没离开过密室,也不是我们的问题,是斯内普!那只阴沟里的蝙蝠!一定是他!”

西里斯转酒杯的手顿了顿。他想起那天在走廊,斯内普黑袍角扫过地砖时,嘴角勾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不是平时被他们嘲笑时的阴鸷,是憋住了笑的样子,像偷了糖的小孩。

他们平时也爱拿斯内普开涮,甚至会因为他出丑大笑,可现在,这抹笑成了最好的 “证据”。

“是他。” 西里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那天我看见他了,在魔药课教室外,看着公告栏上的丑闻,嘴角翘着。”

他没说自己其实没看清斯内普到底在笑什么,也没说斯内普可能只是在笑詹姆的蠢,他只需要这个 “理由”,需要一个替罪羊,来盖住自己心里的乱:塞拉菲娜的噩梦、兰洛克的机械造物、邓布利多眼底的沉重,这些都太沉了,沉得不如找个老冤家发泄。

詹姆的眼睛亮了,像抓住了浮木:“我就知道!等风头过去,我去堵他!要么逼他承认,要么偷他的魔杖查施咒记录,这肯定是很高深的黑魔法,只有他才会搞这些阴的!”

西里斯没反驳。他靠回窗边,看着雪花落在玻璃上,融成细痕。莉莉抿着嘴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挨着詹姆,像要躲进 “斯内普是罪魁祸首” 的壳里。

西里斯知道这可能是自欺欺人,可他不在乎,至少现在,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有了一个能让詹姆暂时忘了金库、让莉莉暂时忘了议论的目标。

窗外的雪下得更密了,麻瓜孩子的笑声被风雪吞没。西里斯把空酒杯放在窗台上,看着莉莉红着眼眶却依旧撑着的模样,忽然觉得,把账算在斯内普头上,比面对塞拉菲娜那句 “厉火都烧不尽”,比面对自己的无能,要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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