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乞讨，走上大道 第331章 王之锋芒（2）

柳如雾闻言一怔，擦了擦眼泪，有些茫然地回想：“姐姐？她……她能有什么异常？每日便是读书刺绣，偶尔去母亲院里请安……哦，对了，两个月前，她似乎与慕容家的庶女雪儿一起去支援腾龙关前线了，好像……还有两位朋友。女儿当时并未在意……”

“朋友？什么朋友？”柳镇江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追问不舍。

“女儿不知……姐姐没说，女儿……女儿也没问。”柳如雾低下头，声音更低了。她素来不屑与庶出的姐姐多打交道，自然不会关心她的朋友是谁。

柳镇江背着手，在书房里踱了几个圈子，眉头锁得更紧。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让他心头一震。他想起前日收到的密报，说那宋欣瞳身边，似乎常跟着两个身份不明的少女，形影不离。难道……

几乎是同时，京城，礼部侍郎慕容楠的府邸，也上演着相似的一幕。

慕容楠，四十余岁，面容清瘦，留着三缕短须，一副文臣模样，此刻却面色铁青，手指着面前同样泫然欲泣的嫡女慕容雨，气得胡须都在微微颤抖。

“你啊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平日里教你谨言慎行，与人为善，你都当成了耳边风！那宋欣瞳是何等人物？是你能随意招惹的吗？如今倒好，整个京城都在传，我慕容家的嫡女，与柳知府家的千金，联手欺凌圣眷正浓的宋欣瞳！你这是要把我们慕容家往火坑里推啊！”

慕容雨比起柳如雾，性子更显泼辣些，但在父亲的盛怒之下，也只剩下瑟瑟发抖的份：“父亲，女儿……女儿只是气不过！她一个乡野丫头，凭什么一入京就备受瞩目？还抢了女儿在学院里的风头……”

“风头？区区学院风头，比得上家族荣辱吗？”慕容楠痛心疾首，“你可知，为父在朝堂上，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若非你祖父（安国公慕容隆）还镇得住场面，恐怕弹劾的奏章已经堆满陛下的御案了！”

慕容雨被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辩驳，只是一个劲地哭：“父亲，女儿错了，女儿真的错了……”

慕容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他比柳镇江更为敏感，深知朝堂之上，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那宋欣瞳，绝不仅仅是一个受宠的民间女子那么简单。 她背后所代表的“技术”，似乎隐隐有改变国本的潜力，陛下对其的重视程度，远超想象。得罪她，无异于与整个朝廷的未来风向作对。

他疲惫地挥挥手：“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我且问你，你姐姐雪儿，最近在做什么？”

慕容雪，慕容楠的庶女，与柳如烟一般，性子温顺，不太引人注目。

慕容雨一愣，抽泣着回答：“姐姐？她……她好像和柳家的如烟姐姐走得很近，前几天还一起出去过，说是……说是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叫什么……宋欣瞳。”

“宋欣瞳”三个字，如同惊雷，在慕容楠耳边炸响！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你说什么？雪儿……雪儿认识宋欣瞳？”

“是……是啊，”慕容雨被父亲的反应吓了一跳，“姐姐说，她们……她们还结拜成了金兰姐妹……女儿当时还笑她，说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结交，姐姐还跟女儿生气了……”

结拜成了金兰姐妹！

柳镇江和慕容楠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各自嫡女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拼凑出了那个让他们心惊肉跳的真相。他们一直着力培养的嫡女，骄纵愚蠢，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而他们平日里不甚在意，甚至有些忽视的庶女，却悄无声息地，与那位“潜龙在渊”的宋欣瞳，建立了如此深厚的关系！

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与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两位身居高位的父亲。他们这才惊觉，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们精心雕琢的“美玉”，实则是块顽石；而被他们弃之角落的“璞玉”，却已悄然绽放光华。

柳镇江停下脚步，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好一个柳如烟……是为父小看你了。”他一直以为，这个庶女怯懦寡淡，难成大器，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决断力，能在宋欣瞳尚未完全展露锋芒之时，便与之结交，甚至结为金兰！这份眼光和魄力，远超他的嫡女柳如雾！

慕容楠更是心乱如麻，他想起慕容雪平日里那安静不多话的样子，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一直觉得这个庶女太过柔弱，缺乏慕容家子女应有的飞扬跳脱，如今看来，这份“柔弱”之下，藏着的是何等的沉稳与智慧！

“糊涂！真是糊涂啊！”柳镇江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雾，你给我听着！从今日起，立刻，马上，去给我修复和宋欣瞳的关系！还有，对你姐姐如烟，态度给我放恭敬些！想方设法，缓和与她的关系！”

“父亲……”柳如雾满脸委屈和不解，让她去讨好那个乡野丫头？还要对那个庶女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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