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智械降神,希望亦为剧本
灵王宫,这座亘古的神殿,此刻已沦为悖论的领域。黑白灰的基调吞噬了所有色彩,流动的几何悖论符号构成了扭曲的地面与天空,空间感彻底错乱。凌曜的「悖论剧场」并非简单的领域,而是将现实本身变成了一个不断自我质疑的逻辑迷宫。
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最先承受不住的,是依赖于“绝对规则”的存在。
“呃啊啊——!这、这是什么?!” 友哈巴赫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他那双能够阅尽未来分支的“全知全能”之眼,此刻看到的却是一片混沌的漩涡。每一个他试图选择的“未来”,都在诞生的瞬间被另一个矛盾的“过去”所否定。【你能看见并选择所有未来,但你所选择的未来,正是我让你看见的过去。】凌曜植入的终极悖论,像一颗致命的病毒,在他的力量核心中疯狂复制、冲突。
他试图调动圣别吸收来的庞大力量,却感觉灵子如同陷入泥潭,指令与效果之间产生了荒谬的延迟和错位。他不再是那个俯瞰时间线的神,而像一个掉入自己梦境陷阱的囚徒。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千年未遇,几乎让他疯狂。
另一边,蓝染惣右介的处境同样尴尬。他习惯性地发动镜花水月,试图催眠正与他激战的黑崎一护。然而,在悖论剧场中,“真实”与“虚幻”的边界本就模糊。催眠的光晕刚刚散开,便产生了畸变:黑崎一护的身影在他眼中时而变成井上织姬,时而又变回自身,甚至偶尔会闪现出凌曜那带着白玉假面的脸!
“荒谬!” 蓝染眉头紧锁,完美的掌控感首次出现了裂痕。他意识到,自己的斩魄刀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干扰了。(是那个五条悟……不,是他背后的主人!早在尸魂界时就已经……)
这份察觉带来的并非警惕,而是被愚弄的暴怒。而愤怒,是战斗中最大的破绽。
“就是现在!” 黑崎一护眼中精光一闪。经过「万象楔石」的融合,他的战斗直觉提升到了全新的境界。他不再仅仅是依靠本能猛冲,而是清晰地捕捉到了蓝染那一瞬间的心绪波动和能力紊乱。
“月牙——天冲!”
一道凝练无比的黑白色月牙呼啸而出,但角度却刁钻至极,并非直射,而是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封死了蓝染的退路。同时,他左手白色的虚之刀虚斩,一记融合了虚闪特性的暗红色光刃悄无声息地袭向蓝染侧翼——这是虚白战斗风格的体现。
蓝染冷哼一声,凭借崩玉带来的强大灵压和超速再生,强行震散了月牙天冲,侧身避开虚闪光刃。但一护的攻势如同潮水,双刀挥舞间,攻势连绵不绝,时而大气磅礴如斩月大叔,时而诡谲狠辣如虚白,逼得蓝染一时竟有些手忙脚乱。
“没用的,黑崎一护!在崩玉的力量面前,你的挣扎……” 蓝染试图用语言动摇对方,同时暗中催动崩玉,准备再次进化。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一个微弱却无比坚定的意念,如同尖刺般扎入他的脑海。
“拒绝……”
“我拒绝……成为你的工具……拒绝……这样的未来……”
是井上织姬!她被禁锢在一旁,身体因为与灵王本源的微弱连接而颤抖,但她的双眼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在亲身经历了悖论剧场对“绝对”的否定,又感受到一护那永不放弃的守护意志后,她的能力发生了本质的升华!她不再仅仅是“拒绝”受伤或攻击,而是开始“拒绝”那强加于她身上的、成为蓝染踏脚石的“不幸因果”!
这股源自灵魂本源的“拒绝”之力,虽然微弱,却精准地撼动了蓝染与不完全崩玉之间那并不稳固的连接。蓝染身体猛地一僵,体内澎湃的力量瞬间出现了极其短暂的中断和反噬!
“机会!” 一护福至心灵,根本来不及细想,全身的灵压毫无保留地注入双刀!
而与此同时,在现世,空座町边缘,石田诊所。
诊所内气氛凝重。石田龙弦面无表情地擦拭着眼镜,石田雨龙则紧张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诊所内的、一位身着研究服、气质冷静知性的陌生女性——她是凌曜复制的、源自某位技术型队长的刀灵,名为 “析械”。
“析械”没有废话,直接一挥手,一道光幕显现出灵王宫内悖论剧场的景象,尤其是友哈巴赫发动圣别时那恐怖的灵压吸收场景。
“这是……” 雨龙瞳孔骤缩。
“如二位所见,”“析械”的声音平静无波,“灭却师之祖,友哈巴赫,已然发动‘圣别’。若非主人的‘悖论剧场’暂时扭曲了现实规则,隔绝了部分因果,所有混血灭却师,包括二位,此刻已然化为其养料。”
石田龙弦戴上眼镜,冷冷地道:“所以呢?你是来邀功,还是来威胁?难道你的主人还能让人死而复生不成?” 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析械”看向龙弦,眼神没有任何波动:“龙弦先生,在主人的悖论法则下,‘生’与‘死’的界限,并非如您所认知的那般绝对。更何况,提出这个问题本身,不就意味着您内心并非毫无期待吗?” 她的话像手术刀一样精准,“更重要的是,您真的愿意,将灭却师一族的未来,寄托于一个视你们为随时可以舍弃的电池的‘始祖’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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