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的视线顺着他手指划过的轨迹,落在那片敞开的领口下。
她忽然伸手,指尖精准地按在他停在腰腹处的手背上。
“V领?”她重复着这个词,尾音带着点玩味的拖长,狐狸眼里漾着看不透的迷雾,“开到那种地方,段总是想去订婚宴上走秀,还是……”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压着他的手背,让他更清晰地感受自己身体绷紧的线条。
“……想让我在交换戒指的时候,分心去看你?”
段云珩的呼吸骤然一滞,丹凤眼中闪过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狼狈,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豁出去的执拗。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就着她的手势,将身体更压低了些,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都可以。”他声音低哑,带着孤注一掷的诱惑,“只要你的目光,能多停留在我身上一秒。”
他微微偏头,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廓,气息灼热:
“我甚至可以……在你说‘我愿意’的时候,故意晕倒在你脚边。”
乔眠的指尖顺着他手背缓缓上移,划过紧绷的小臂线条,最终停在微微敞开的衣领边缘。
“那我等着看。”她忽然揪住睡袍领口将人拉近,在鼻尖相抵的距离轻声细语,“看你是先晕倒在红毯上……”
指尖挑开第二颗扣子,露出更深处的阴影。
“还是先被保安丢出教堂。”
他仰头承受着落在锁骨上的轻咬,执拗地环住她的腰:
“只要眠眠记得来捡我就好。”
段云珩仰望着她,丹凤眼里水光潋滟,那颗泪痣在晃动的光影里格外勾人。
他忽然收紧环在她腰际的手臂,将人更深地拥进自己怀里,真丝睡袍在纠缠间滑落肩头。
“眠眠……”他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像浸了蜜的毒药,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教教我。”
长睫轻颤着垂下,又执拗地抬起望进她眼底。
“怎么让你……满意。”
乔眠的视线落在他随呼吸起伏的锁骨上,那里正微微泛红,她忽然翻身将人压进蓬松的羽绒枕。
“先学闭嘴。”
指尖抵住他还要张合的唇,在黑暗中弯起眼睛。
“你话太多了。”
段云珩的呼吸骤然停滞。
所有精心演练的诱惑技巧在她这句话面前土崩瓦解。
他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像被捏住后颈的猫,那些刻意营造的游刃有余瞬间消失无踪。
他下意识地抿紧嘴唇,长睫慌乱地颤动,在眼下投下不安的阴影。真丝睡袍下露出大片冷白肌肤,此刻却因无措而微微绷紧。
乔眠的指尖仍抵在他唇上,能清晰感受到他温软唇瓣的轻颤。看着他这副瞬间被打回原形的模样,她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这才对。
她俯身,鼻尖蹭过他泛红的眼尾,在那颗泪痣上停留片刻。
“这样就好。”她低声说,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
段云珩浑身一颤,所有强装出来的姿态彻底瓦解。
他顺从地闭上眼,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像献祭般将自己全然交付。
指尖无意识地揪紧床单,在真丝面料上抓出凌乱的褶皱。
月光透过纱帘,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
原本聒噪的夜晚忽然安静得只剩彼此交错的呼吸。
他在她掌控的节奏里沉浮,所有小心思都化作破碎的呜咽。
原来取悦她的方式,是褪去所有伪装,把最真实的颤抖展露给她看。
……
段云珩依偎在乔眠身边,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
他像最耐心的守护者,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长发,直到确认她彻底陷入沉睡。
他极其缓慢地抽离被枕着的手臂,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拆解一枚易碎的珍宝。
为她掖好被角后,他无声地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主卧。
轻轻带上门,段云珩脸上的温顺依赖瞬间褪去,那双清冷的丹凤眼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恢复了平日的疏离与冷静。
他走进书房,反手锁上门,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说。”他靠在书桌边,声音压得很低,没有任何寒暄。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清晰而干练的汇报:
“段先生,根据目前查到的信息,乔小姐身边关系密切的男性主要有六位。”
“陆行俞,陆氏集团现任掌门人。表面冷静自持,但对乔小姐几乎言听计从,占有欲极强,目前已明确表示会参与乔小姐提出的……游戏。”
“谢时泽,谢氏集团现任掌门人。心思深沉,精于算计,擅长以退为进,最近与乔小姐互动频繁,似乎取得了某种进展。”
助理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他刚刚将谢氏一部分股份的转让。”
“池野,背景复杂,掌控着不容小觑的灰色势力。性格暴烈直接,对乔小姐表现出极强的独占欲,但似乎也在学习‘规则’。”
“沈景辞,沈氏集团现任掌门人。为人看似温润,实则深不可测,极善布局,对乔小姐体贴入微,很得乔小姐几分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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