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泽斜倚着墙,酒红色睡袍松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他桃花眼懒洋洋地扫过池野凌乱的发丝和颈侧那抹暧昧的红痕,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
“看来池爷……昨晚睡得不错?”
沈景辞站在光影交界处,月白色睡衣纤尘不染。
他极黑的眼眸平静无波,目光却精准地落在池野微皱的衬衫领口,声音温润听不出情绪:
“池少,早。”
陆行俞站在最远处,一身挺括的深灰色西装早已穿戴整齐。
他浅灰色的眼眸如同结冰的湖面,冷冷地掠过池野,最终定格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下颌线绷得极紧。
空气瞬间凝固。
池野锐利的眼眸眯起,周身刚刚褪去的戾气瞬间重新凝聚。
他站直身体,与三人无声对峙,像一头被侵入领地的头狼。
“怎么?”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语气却冷硬如铁,“几位有事?”
谢时泽低笑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睡袍腰带:“没事,就是好奇……什么样的聊天,能把池爷的脖子聊出伤来。”
他刻意加重了“聊天”两个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池野的颈侧。
池野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却没有反驳。
沈景辞适时开口,声音依旧清润,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池少,阿眠年纪小,贪玩些也是常情。只是……”
他微微停顿,极黑的眼眸看向池野。
“有些界限,还是应当注意。”
陆行俞始终沉默,但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池野听着他们夹枪带棒的话,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抬手,指腹状似无意地擦过颈侧那抹红痕,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桀骜与得意,扫过面前三人。
“说这么多……”他嗓音沙哑,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你们这是……嫉妒?”
他这话像点燃了引线。
谢时泽桃花眼中的慵懒瞬间褪去,化为锐利的冷光。
“嫉妒?”他嗤笑,声音却带着寒意,“池爷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池野毫不在意地活动了下脖颈,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眼神挑衅:“是不是嫉妒,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他目光掠过三人,最终定格在乔眠紧闭的房门上,语气带着**裸的占有宣告:
“至少昨晚,留在里面的是我。”
话音落下,走廊里落针可闻。
谢时泽眼底最后一丝笑意彻底消失,睡袍下的手微微攥紧。
沈景辞垂眸,指尖在袖口上轻轻摩挲,周身气息沉凝。
陆行俞下颌线绷得死紧,盯着房门的目光几乎要将其洞穿。
“咔哒。”
一声轻微的响动,打破了走廊里凝固的、一触即发的气氛。
那扇紧闭的房门,被从里面轻轻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聚焦过去。
乔眠走了出来。
她换下了睡裙,穿上了一条剪裁极佳的紫色旗袍。
旗袍的颜色深邃如晚霞中的鸢尾,面料带着暗纹,紧紧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饱满挺翘的胸型和圆润的臀线勾勒得惊心动魄。
一夜纵情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疲惫,反而像是被细细滋润过的花朵,褪去了平日刻意营造的疏离感,透出一种从骨子里沁出来的、更加浓郁的慵懒媚意。
像是被朝露浸润过的花瓣,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浑然天成的勾魂摄魄。
她甚至没有穿鞋,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缩,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诱惑。
她目光懒懒地扫过走廊里神色各异的三个男人。
“吵什么?”
这声轻飘飘的问话,却让走廊里的空气瞬间凝滞。
陆行俞周身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深深地看着她,暴戾和冰冷瞬间被一种近乎贪婪的惊艳和痴迷所取代。
沈景辞极黑的眼眸中清晰地掠过一丝惊艳。
谢时泽桃花眼中只剩下惊艳和占有欲,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暗芒。
而刚刚从房间出来的池野,站在乔眠身后半步的位置。
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艳,随即被一种更深沉的满足感和占有欲覆盖。
他甚至下意识地向前挪了半步,以一种极具保护性和宣告性的姿态,站在她身侧后方,扫过面前三个男人。
乔眠仿佛对身后池野的动作和面前三个男人各异的反应毫无所觉。
她眼神纯真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挺热闹的?”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站在气场最为冷峻的陆行俞身上。
声音带着依赖般的亲昵,仿佛昨夜那个将他拒之门外的人不是她:
“行俞哥哥,你们在吵什么呀?”
陆行俞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
她这声“行俞哥哥”和那依赖的眼神,像是一把温柔的刀子,精准地刺入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细密的痛楚和痴迷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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