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鹰隼般的眼眸死死锁住乔眠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语气带着点凶巴巴的哄问:
“跟爷去喝一杯?”
他顿了顿,像是为了增加筹码,又补充道:
“我带了瓶好东西,绝对够劲。”
乔眠感受着肩头传来的、霸道又充满占有欲的力道,和他那副明明想哄人却依旧改不了凶狠语气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沈景辞却温和地开口了。
他仿佛没有看到池野那极具侵略性的动作,声音清润如玉,语气自然从容:
“阿眠若是想品尝美酒,我知道甲板下层有一处不错的酒廊,环境清静,景致也好,可以看到舷窗外的海豚。”
他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优雅至极。
“不如由我带路?”
他这话,既接上了池野的邀请,又巧妙地将主导权揽到了自己手中,用一种更体面、更符合这场合的方式,介入其中。
池野的眉头瞬间拧紧,揽着乔眠肩头的手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眼神凶狠地瞪向沈景辞这个总是坏他好事的“伪君子”。
乔眠轻轻拍了拍池野揽在她肩头的手背,那微凉的指尖如同带着魔力,瞬间抚平了池野眼底翻涌的戾气,让他紧绷的手臂肌肉松弛了些许,虽然依旧没有松开,但力道明显放轻了。
她转而看向沈景辞,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带上几分狡黠,露出一抹娇软明媚的笑意。
“听起来不错,那就……一起去?”
这个一起,显然包括了此刻正揽着她肩头、一脸不爽的池野,也包括了耳根还泛着薄红的陆行俞。
甚至,她眼波流转间,还扫向了依旧慵懒靠在吧台边、仿佛置身事外却又时刻关注着这边的谢时泽。
她像是一位从容的女王,轻描淡写地便将这暗流汹涌的争夺,变成了一场她主导的、多人同行的品酒会。
沈景辞微微颔首,语气从容:
“当然,阿眠喜欢就好。”
他率先转身,步履从容地为众人引路。
池野冷哼一声,虽然不满于沈景辞这副主人做派,但揽着乔眠肩头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姿态,拥着她跟上。
陆行俞沉默地迈步,跟在乔眠另一侧。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目光始终落在乔眠身上,如同最忠诚的影卫,确保她始终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他周身散发的冷意,无形中驱散了其他想要靠近的无关人等。
而原本靠在吧台边的谢时泽,见状挑了挑眉,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然后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迈着慵懒而闲适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跟在了队伍的最后。
他就像一只假寐的猎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个细胞都在观察着前方的猎物和潜在的竞争者,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发出致命一击。
她微微侧过头,对着身侧面色依旧有些不爽的池野,低语道:“池爷,放松点,你勒得我有点疼了。”
池野闻言,手臂肌肉瞬间绷紧,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些许力道,但大手依旧虚虚地搭在她肩头,不肯完全离开。
他喉结滚动,别开脸,低声道:“……谁让你穿这么少。”
语气依旧硬邦邦,却少了之前的火药味,多了点别扭的关心。
乔眠被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逗笑,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走在稍前方的沈景辞,将身后细微的动静听在耳中,搭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陆行俞则将乔眠对池野那带着纵容的“抱怨”和池野的反应尽收眼底,但他依旧沉默,如同最坚固的堡垒。
谢时泽跟在最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那抹慵懒的弧度加深,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玩味和隐隐的兴奋。
沈景辞引领众人来到的这处酒廊,果然如他所说,环境清幽雅致。
酒柜里陈列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珍稀佳酿,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酒香与淡淡的雪茄气息。
侍者恭敬地为几人拉开座椅。
乔眠自然地被让到了视野最佳的中心位置,她优雅落座,蛇纹长裙的裙摆如同花瓣般铺散开来,勾勒出慵懒魅惑的弧度。
池野直接拉开乔眠左手边的椅子坐下,手臂依旧占有性地搭在她椅背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
他锐利的眼眸扫过酒单,直接对侍者道:“开那瓶罗曼尼康帝。”
语气干脆,带着不容置疑的豪横。
沈景辞则从容地在乔眠右手边坐下,他并未急着点酒,而是先细致地询问了乔眠的口味偏好,声音清润温和。
当乔眠随口说了句“有点想喝带果香的”时,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对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很快,一杯色泽瑰丽、点缀着新鲜浆果的定制特调便送到了乔眠面前。
陆行俞没有选择紧挨着乔眠的位置,而是在她斜对面坐下。
这个角度既能清晰地看到她,又不会显得过于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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