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抗战进入局部反攻,直至日本投降)。听说美军援助抵达,傅师长只瞥了一眼清单:“让他们留着自用吧。”
参观完我方新建的坦克生产线后,美军观察组目瞪口呆:“这比谢尔曼还先进!”
陈世根在作战室轻点沙盘:“美式火炮射程二十里,我们自产的‘惊雷’火箭炮能覆盖四十里。”
当夜,全师完成新式装备换装,整片华北平原都回荡着钢铁履带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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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华北,天高云淡,炽热的阳光洒落在山谷间新开辟的练兵场上,卷起尘土的热风里裹挟着机油、钢铁以及一种蓬勃躁动的气息。独立师师部所在的山坳,早已不复当年依托村落、隐蔽行踪的格局,而是依着地势,建起了一片连绵的瓦房、加固的窑洞,甚至还有几座采用钢架结构、顶上覆着伪装网的宽阔厂房。高耸的电台天线林立,电话线如蛛网般延伸至各个方向。
脚步声在师部宽敞的作战室内回响。参谋长陈世根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眉头微蹙,手中拿着一份刚由通讯参谋送来的电文。沙盘上,山川河流、城镇要隘纤毫毕现,代表敌我双方兵力部署的小旗密密麻麻,尤其是代表独立师主力的红色箭头,已然形成数个巨大的攻击集群,锋镝直指华北腹地的几处日军重点守备区域。
“老傅,政委,战区转来的消息。”陈世根将电文递给走过来的师长傅水恒和政委傅必元,“老蒋那边费了牛劲,总算从美国人手指缝里抠出点东西,说是有一批美援物资,主要是枪炮、卡车,还有部分通讯器材,要分配给我们一部分,清单在这里。战区司令部让我们派人去接洽,商量接收和转运事宜。”
傅水恒接过电文,那双经历过无数次血火淬炼、锐利如鹰的眼睛快速扫过清单上的条目: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M1919重机枪、75毫米榴弹炮、道奇卡车……他脸上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只是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了撇,随手将电文递给身边的傅必元。
“呵,”傅水恒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目光重新落回沙盘,手指点在代表独立师前沿阵地的一个位置,“让他们自己留着用吧,或者给更需要的兄弟部队。咱们,不缺这点。”
语气平淡,却透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底气。
傅必元仔细看完清单,扶了扶眼镜,脸上是惯常的温和笑容,但话里的意思同样坚决:“是啊,师长说得对。美国人这些东西,好是好,但一来数量有限,杯水车薪;二来后勤补给是个大麻烦,炮弹打一发少一发,零件坏一个就抓瞎。咱们现在,可不能把命根子攥在别人手里。”他看向陈世根,“世根,回复战区,感谢上峰和美方好意,但我部目前装备基本齐整,建议将这批物资转拨给其他尚未完成换装的部队,我部可派技术人员协助熟悉操作。”
陈世根会意地点点头,拿起铅笔在电文纸上快速批注了几句。他完全理解傅、傅二位首长的决定。这份底气,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源于身后那片日夜轰鸣的兵工基地——位于根据地深处,被严密守护着的“红星联合兵工厂”。
几天后,一支由美军陆军上尉约翰·米尔顿带队的美军观察组,在通过了层层检查和引导后,终于抵达了这片对他们而言充满神秘色彩的区域。米尔顿是个典型的西点出身军官,骨子里带着美国工业实力赋予的优越感,他来之前,对所谓的“**游击队”的兵工厂想象,大抵还停留在修理枪械、复装子弹的作坊阶段。
然而,当吉普车驶入兵工厂外围警戒区时,眼前的景象就开始冲击他的认知。宽阔的水泥路面,整齐的厂房,高大的烟囱冒着并非浓黑的轻烟,沿途可见身着统一蓝色工装、行色匆匆但秩序井然的工人,甚至还有持枪巡逻、军容严整的警卫部队。这哪里是游击队,这分明是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现代军事工业区的雏形。
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在得到特别许可后,米尔顿一行被允许参观新建成的“曙光一号”坦克生产线。巨大的装配车间里,灯光通明,桥式吊车来回移动,发出沉重的嗡鸣。流水线上,一辆辆坦克的底盘、炮塔正在被熟练地组装起来。那坦克的造型与米尔顿熟悉的M4“谢尔曼”截然不同,车体线条更加低矮流畅,炮塔呈漂亮的半卵形,前装甲倾角很大,主炮口径看起来也颇为可观。
“这……这是你们自己设计的?”米尔顿忍不住通过翻译询问陪同参观的兵工厂总工程师,一位姓李、戴着深度眼镜、话语不多但眼神锐利的中年人。
李工程师淡淡地点了点头,指着生产线上一辆即将下线的坦克:“是的,上尉。我们称之为‘追猎者’轻型坦克。战斗全重十八吨,装备一门我们自产的47毫米长身管坦克炮,正面装甲最厚处达到45毫米,倾斜布置。发动机是改进的V型12缸柴油机,马力足够,而且比汽油机安全性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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