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我穿越到山西抗日 > 第86章 智取药品,假扮日军。

我穿越到山西抗日 第86章 智取药品,假扮日军。

作者:用户26182811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9 15:33:38

地图上,代表敌占区的深黄色块像一块块溃烂的疮疤,侵蚀着山河。我的指尖重重地点在其中一个标注着“柳镇”的黑点上,那里仿佛散发着无形的压力,让团部指挥所本就浑浊的空气几乎凝固。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傅水恒团长的声音带着连日缺觉的沙哑,他宽厚的手掌按在桌面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柳镇,鬼子的临时药品中转库。守备兵力,一个齐装满员的加强中队,配备重机枪和迫击炮。依托镇子原有的地主大院加固,明堡暗垒,铁丝网通了电。我们独立团现在能拉出去的战斗人员,满打满算不到两个连,还带着风雪行军后的冻伤和疲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和傅必元政委,沉声道:“硬打,是以卵击石。但药品,”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这个词汇带着千斤重量,“卫生队的存量已经见底了。没有磺胺,伤口感染就是个死;没有止血粉,战场救护形同虚设。昨天,三营抬下来两个重伤员,就是因为缺药……没救过来。”

傅必元政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抽剩的烟蒂按灭在满是划痕的桌面上,那一点火星的熄灭,仿佛也带走了屋内最后一丝暖意。他瘦削的脸上,眉头紧锁,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地图,像是在寻找一个看不见的突破口。

我知道,压力已经达到了顶点。作为团参谋长,军事主官之一,我必须提出解决方案。强攻不可行,那么唯一的生路,就在一个“智”字。

“团长,政委,”我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既然强攻不行,我们就把它‘拿’出来。”

傅团长猛地抬头:“怎么拿?飞进去?”

“不,走进去。”我的手指沿着地图上连接保定和柳镇的公路虚线划过,“根据侦察排反复确认的情报,每隔四天,会有一支日军的运输队从保定出发,向柳镇运送补给。下一次,就在后天。”

傅政委立刻捕捉到了我的意图,他身体微微前倾:“李代桃僵?”

“对!”我斩钉截铁地说,“在半路设伏,吃掉这支运输队。然后,我们的人,换上他们的衣服,拿着他们的证件,开着他们的车,代替他们进入柳镇仓库。”

团部里陷入了更深的沉默。这个计划的大胆和风险,不言而喻。这无异于在悬崖边上走钢丝,任何一点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整个行动队全军覆没。

傅团长沉默了片刻,目光如炬地盯着我:“可行性有多少?我们需要考虑每一个细节。人员、伪装、情报、接应……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我知道,这是考验我作为参谋长,是否具备缜密思维和全局谋划能力的时候了。我走到地图前,开始详细阐述我的构想:

“人员是关键中的关键。 行动队成员必须满足几个条件:第一,精通日语,不仅是会说,还要熟悉日军内部的口令、番号、军衔称谓甚至脏话;第二,心理素质过硬,能在敌人窝里谈笑自若,应对盘查;第三,熟悉日军的行为举止、队列条例、武器装备操作。我们需要从全团范围内筛选,重点是原东北军、二十九军有过对日作战经验的官兵,以及在平津等地做过地下工作,对日军有深入了解的同志。”

“伪装要滴水不漏。 从军服、鞋帽、武器、装具到个人物品,必须全部日式化。我们历次战斗缴获的日军物资需要集中清理,不足的部分要想办法解决。车辆也是大问题,我们只有一辆老旧的九四式卡车,必须确保它能跑完全程,并且外观要处理得看不出破绽。”

“情报必须精确到秒。 运输队的出发时间、到达伏击点的时间、人员编制、车辆型号、携带的证件文书、进入柳镇的检查流程、仓库守备人员的交接习惯……这些,需要侦察排不惜一切代价,在行动前全部核实清楚。”

“预案要周全。 设想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比如证件被识破、口令更换、遇到认识的鬼子军官、装车时发生意外、撤离时被跟踪等等。每一种情况,都要有相应的应对措施,甚至……牺牲准备。”

我一口气说完,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傅团长和傅政委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干!”傅团长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缸跳了起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傅,政治动员和后勤保障交给你,务必确保行动队没有后顾之忧!参谋长,整个行动的方案制定、人员挑选和临场指挥,由你全权负责!需要团里什么资源,直接打报告!”

傅政委重重地点头,补充道:“思想工作要过硬,要让同志们明白,这次行动不仅是为了药品,更是为了打出我们独立团的威风,在敌人心脏上插一刀!同时,保密纪律要提到最高级别!”

铁三角的意志,在这一刻统一。独立团的命运,即将系于这次孤注一掷的“智取”。

命令一下,独立团这台战争机器立刻高效运转起来。

我首先找到了侦察排排长赵大胆。当他被叫到团部,听到这个任务时,这个以胆大包天着称的汉子,眼睛瞬间亮得像两团火,但随即又凝重起来。

“参谋长,这活儿……刺激!”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人选方面,我有点想法。我们排的王虎,原来是二十九军大刀队的,在喜峰口跟鬼子白刃战过,会几句日语,关键是身上有那股子狠劲儿,像鬼子老兵。还有文化教员陈致远,大学生,在北平念书时跟日本留学生打过交道,日语说得溜,还懂点他们的礼仪,就是……身子骨弱了点。”

“陈致远……”我沉吟了一下,知识分子上战场,勇气可嘉,但临机应变能力需要考验。“把他叫来,我亲自面试。”

陈致远是个清瘦的年轻人,戴着断了腿用胶布缠着的眼镜,但眼神很清澈,也很坚定。当我用日语突然向他提问时,他愣了一下,随即流畅地回答起来,不仅语法准确,还带着点东京腔。

“很好。”我切换回中文,“陈教员,这次任务需要你扮演一个日军士兵,可能要做一些你平时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对同胞呼来喝去,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要能狠得下心。你心理上能接受吗?”

陈致远推了推眼镜,毫不犹豫地说:“参谋长,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志的残忍。我明白任务的特殊性。为了药品,为了受伤的战友,我什么都能做!”

他的回答让我稍稍安心。接下来两天,我和赵大胆从全团上千号人里,像筛沙子一样,挑出了三十名符合条件的战士。他们中有曾经的伪军俘虏经教育后转变过来的,有在敌占区跑过交通的地下党,还有几个是像王虎一样在正面战场和鬼子拼过刺刀的老兵。

人员初步确定后,秘密集训在驻地附近一个废弃的砖窑里展开。

语言与礼仪关: 陈致远成了临时教官。他不仅教日常军事用语,还重点训练如何应对哨兵盘问、如何与仓库军官交涉,甚至模仿日军下级对上级那种刻板的敬畏语气和肢体语言。赵大胆则负责补充那些军营里的“黑话”和粗口。

军事习惯关: 我亲自上阵,对照着缴获的日军步兵操典,纠正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如何持枪、如何敬礼、如何行进、甚至如何坐下休息。日军那种刻板、强调等级和服从的作风,必须融入到他们的肌肉记忆里。王虎在这方面展现了天赋,他模仿的日军军曹,那股子蛮横和挑剔劲儿,几乎能以假乱真。

装备与细节关: 傅政委亲自督战后勤。缴获的日军军服被翻出来,清洗、修补,尽量统一成夏季常服款式(虽已是初冬,但为了符合运输队形象,只能让战士们里面多穿衣物)。武器全部更换为三八大盖和一挺歪把子机枪,连子弹盒、水壶、饭盒、防毒面具包都力求一致。鞋子是个大问题,缴获的日军皮鞋数量不够,最后只好让一些战士穿着我们的布鞋,外面尽量用绑腿遮盖。

最让人头疼的是那辆老旧的九四式卡车。老周带着几个懂点机械的战士,几乎是把零件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发动机的异响总算小了些,但能否坚持到完成任务,谁心里也没底。

行动前夜,我在砖窑里进行了最后一次全员检查。月光透过窑顶的破洞照下来,三十名战士穿着略显杂乱但大体统一的日军军服,默然站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肃杀。

我走到队伍前,用日语下达了几个简单的口令。反应迅速,动作整齐。赵大胆出列,用带着关东口音的日语流畅报告,姿态、语气无可挑剔。

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个细节问题。一个战士的领章钉得有点歪,另一个的绑腿松紧度不合规范。我亲自上手,为他们整理好。这些细节,在关键时刻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同志们,”我改用中文,声音低沉而有力,“明天,你们就不再是独立团的战士,而是‘日本皇军’了。记住你们的身份,记住你们的任务。遇到盘查,沉着冷静;遇到突发情况,坚决服从赵大胆和陈致远的指挥。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记住,”我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完成任务很重要,但把你们自己安全带回来,同样重要!独立团,等着你们凯旋!”

“保证完成任务!”低沉而整齐的回应在砖窑里回荡,带着决绝的勇气。

次日凌晨,寒风刺骨。伏击点在距离柳镇约十五里的一处山坳,这里公路转弯,视线不良,是理想的设伏地点。

侦察排早已就位,确认了运输队准时出发,人数、车辆与情报吻合。我带着警卫班在伏击点侧翼的高地上指挥。傅团长和傅政委则在更远处的隐蔽点关注着局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两辆日军卡车,沿着公路晃晃悠悠地驶来。车厢里坐着约一个小队的日军,抱着枪,显得有些懒散。他们根本想不到,死神已经张开了网。

“打!”随着赵大胆一声令下(他已在伏击圈就位),机枪、步枪同时开火,手榴弹像冰雹一样砸向车队。

战斗毫无悬念。这支运输队警惕性不高,在独立团精锐的侦察排面前,不到十分钟就被彻底解决。几名俘虏被迅速押离现场。

“快!打扫战场!换装!”赵大胆低吼着。

战士们迅速行动。脱下带血的军服,换上日军的衣服。将日军尸体和废弃武器拖到路旁隐蔽处掩埋。老周则带着人检查缴获的两辆卡车——车况比我们那辆好太多了。

证件、关防、货运清单被仔细收集起来。赵大胆迅速分配角色:他本人扮演军曹,陈致远扮演负责文书工作的上等兵,王虎扮演分队副,其他战士也各自明确了在“运输队”中的身份。

“记住你们的名字、番号、籍贯!”赵大胆用日语低吼着,“从现在起,忘了中国话!你,”他指着一个略显紧张的年轻战士,“深呼吸,别他妈像个新兵蛋子!”

一切准备就绪。两辆卡车,由老周和另一名会开车的战士驾驶,载着装扮好的特别行动队,朝着柳镇方向驶去。我们那辆破车作为预备车辆,由第三名驾驶员开着,远远跟在后面,以备不时之需。

我举起望远镜,目送着车辆远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知道,最危险、最考验人的阶段,才刚刚开始。

卡车摇摇晃晃地接近柳镇哨卡。远远就能看到沙包工事、铁丝网和穿着大衣、呵着白气的日军哨兵。

“稳住。”驾驶室里的赵大胆低声对旁边的陈致远说,他自己则调整了一下表情,换上了一副日军老兵常见的、略带不耐烦的倨傲神色。

卡车在哨卡前被拦下。一个日军曹长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过来,示意接受检查。

赵大胆跳下车,嘴里不干不净地用日语抱怨着天气和路程,同时将证件递了过去。他的姿态非常自然,就像是一个跑了长途、满腹牢骚的运输兵。

那曹长仔细核对着证件,又抬头看了看车上的士兵。车厢里,战士们按照训练,或坐或站,表情麻木,尽量不与哨兵有眼神接触,符合长途跋涉后疲惫士兵的形象。

“是从保定兵站来的?”曹长例行公事地问。

“嗨咿!路上还遇到了小股游击队的骚扰,耽误了些时间。”赵大胆按照预定预案回答,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和恼怒,“这帮该死的蟊贼!”

曹长点了点头,似乎并未起疑。他绕到车后,掀开篷布一角,看了看里面堆放的(我们事先准备好的)一些普通物资箱子。

就在这时,一辆边三轮摩托车从镇子里驶出,在哨卡停下。车上坐着一名日军少尉。他的目光扫过我们的卡车和人员,突然停留在了陈致远身上。

陈致远为了符合“文书兵”的身份,戴着眼镜,脸上也比较干净,在这群刻意弄得灰头土脸的士兵中,确实显得有些突出。

那少尉走了过来,对曹长说了几句,然后径直走向陈致远,用日语问道:“你是哪个联队补充过来的?看起来像个学生。”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车厢里的战士们,手都不自觉地摸向了藏在身边的武器。

陈致远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努力保持着镇定,他按照背熟的资料回答:“报告中尉阁下!我是京都人,原属第十六师团辎重联队,因有读写能力,被临时抽调至兵站部负责文书工作!”他的日语带着明显的京都口音,这是他自己根据资料琢磨着模仿的。

少尉眯着眼睛,似乎还在打量他。赵大胆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一个耳光就扇在陈致远的脸上,用关东腔的日语破口大骂:“八嘎!你这蠢货!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学生兵太多,行动迟缓,我们才会被游击队骚扰!连累整个小队!”

这一巴掌又快又狠,陈致远的眼镜都被打飞了,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他配合地低下头,连声“嗨咿!”。赵大胆的这番表演,既解释了陈致远气质特殊的原因(学生兵),又强调了途中遇袭的“事实”,转移了少尉的注意力。

那少尉看了看赵大胆凶悍的样子,又看了看唯唯诺诺的陈致远,似乎打消了疑虑,反而对赵大胆说:“对待士兵要严格,但也要注意方式。”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横杆缓缓升起。赵大胆暗松一口气,敬了个礼,赶紧上车。老周发动汽车,两辆卡车缓缓驶入了柳镇。

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的我,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这第一道关卡,过得如此惊险。

进入柳镇后,按照侦察排绘制的草图,卡车径直驶向位于镇子东头的仓库区。这里守卫更加森严,高耸的了望塔上,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四方。

仓库管理员是一名戴着眼镜、显得有些文弱的日军准尉。他核对了赵大胆递上的提货单,有些疑惑地说:“这次的补给清单,似乎比预定要多一些?”

赵大胆按照预案,解释道:“嗨咿!这是兵站部的最新命令,考虑到前线战事吃紧,柳镇仓库需要增加储备,以应对可能的大规模扫荡作战。”这套说辞,是分析了日军近期动向后的合理推断。

准尉将信将疑,但还是带着他们进入仓库大院。看着堆积如山的木箱,上面清晰的日文和德文药品标签,战士们内心激动,但表面必须不动声色。

装车过程更是对意志的考验。必须快,但又不能显得过于匆忙。要像真正的日军运输兵那样,有条不紊,甚至带着点懒散。王虎扮演的分队副这时发挥了作用,他粗声粗气地吆喝着,催促着士兵们加快动作,偶尔还踢一下动作稍慢的士兵的屁股,将日军下层军官的粗暴模仿得淋漓尽致。

陈致远则拿着清单,跟在仓库准尉旁边,一边核对,一边用他流利的日语和准尉套近乎,分散其注意力。他甚至从口袋里掏出傅政委给的“金蝙蝠”香烟,递了一支给准尉。这小小的“贡品”似乎起了作用,准尉核对的态度明显松懈了不少。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一名战士在搬运一个沉重的木箱时,脚下不慎一滑,木箱脱手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箱角破裂,露出里面玻璃安瓿瓶的一角。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仓库准尉和旁边的日军守卫立刻看了过来,眼神充满了警惕。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千钧一发之际,赵大胆反应极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那名摔倒的战士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用最污秽的日语疯狂咒骂:“混蛋!蠢猪!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帝国的宝贵物资!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他的暴怒是如此真实,以至于那名日军准尉都愣了一下,随即反而上前劝阻:“算了,竹下军曹,只是意外,清点一下损失就好。”

赵大胆这才悻悻住手,又狠狠瞪了那名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战士一眼。他转向准尉,换上一副歉疚的表情:“实在抱歉,准尉阁下!是我管教无方!回去一定狠狠处罚他!” 同时示意其他人赶紧检查箱子。

陈致远立刻上前,小心地查看破损处,快速清点后报告:“报告中尉,只是外箱破损,内里药品似乎无恙,损失不大。” 他故意抬高了赵大胆的军衔,既奉承了对方,也强调了损失轻微。

准尉看了看,确实只是箱子坏了,里面的药品有缓冲材料保护,似乎没问题。加上赵大胆刚才那番“忠心耿耿”的表现,他摆了摆手:“算了,下次小心。赶紧装车吧。”

危机解除!战士们内心狂跳,手下动作更快了几分。终于,所有标记好的药品箱子都装上了车,并用帆布严严实实地盖好。

赵大胆拿着签收单,让仓库准尉盖了章。双方敬礼,告别。整个过程,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

两辆满载着“胜利果实”的卡车,再次启动,缓缓驶出仓库区,朝着镇外开去。

当卡车再次通过镇口哨卡,驶上返回的公路时,站在高地上的我,终于能将那口提了许久的气,缓缓地、彻底地吐出来。望远镜里,车辆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丘陵之后。

“成功了……”我喃喃自语,感觉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疲惫和如释重负。

傅团长和傅政委也从隐蔽点走了出来,三人相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份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欣慰。傅团长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老伙计,干得漂亮!”

傍晚时分,行动队安全返回驻地。当帆布被掀开,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药品箱时,整个独立团都沸腾了。卫生队长扑上来,抱着那些写着磺胺、止血粉、手术器械的箱子,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清点结果远超预期:不仅解决了燃眉之急的消炎药和止血药,还有大量的麻醉剂、奎宁、甚至还有极为珍贵的血浆和静脉注射设备!这些药品,足以支撑独立团乃至兄弟部队进行数次中等规模战役的伤员救治!

当晚,团部举行了简单的庆功会。赵大胆、陈致远、王虎等人成了英雄。赵大胆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镇里的惊险经历,尤其是他打陈致远那一巴掌。

“秀才,对不住啊,当时情况紧急……”赵大胆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陈致远扶了扶刚修好的眼镜,脸上还带着淤青,却笑得爽朗:“赵排长,你那一巴掌打得好!不打,我们可能就都交代在那儿了。值!”

傅团长举起盛着地瓜烧的碗,声音洪亮:“同志们!这一仗,打得漂亮!不仅解决了药品问题,更打出了我们独立团的胆魄和智慧!证明了我们不仅在风雪里扛得住,在敌人的心脏里,也能把他搅个天翻地覆!来,为了胜利,干杯!”

“干!”

欢呼声震动了夜空。

我喝下那碗辛辣的液体,感受着它在体内带来的暖意。看着眼前这些劫后余生、士气高昂的战士们,看着身旁同样激动不已的团长和政委,我知道,独立团经此一役,淬火成钢,变得更加坚韧和强大。

然而,作为参谋长,喜悦之余,我思考得更多。这次成功的“智取”,很大程度上利用了信息差和日军的麻痹心理。敌人不是傻子,吃了这次大亏后,必然会加强警戒,变更流程。未来的斗争,将会更加复杂和残酷。我们必须从这次行动中总结出更多敌后作战的经验教训,并尽快转化为全团的战斗力。

药品危机暂时解除,但我知道,更多的挑战,正如远处地平线上隐隐传来的雷声,正在一步步逼近。独立团,必须抓紧这宝贵的喘息时间,厉兵秣马,准备迎接下一场,或许更加猛烈的风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