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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重生葫芦戏寇我在北平扒裤衩 > 第13章 结实爱国的学生,传递情报

晨曦再次驱散了黑风峪的寒意与黑暗,却驱不散龙渊心头那沉甸甸的压抑。昨夜与赵大虎的交谈,如同在原本就布满阴霾的心湖中又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混杂着对战友牺牲的悲痛、对自身处境的忧虑,以及对葫闹闹那愈发莫测力量的审慎。

“孙志彪……”龙渊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以及与之关联的“特别调查课”和“阴阳师”。这些词汇仿佛来自另一个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的、隐藏在常规战争背后的幽暗世界。而自己,因为胸口的这个葫芦,已然被拖入了这个漩涡的中心。

“龙兄弟,醒了?感觉怎么样?”赵大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位老兵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疲惫,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锐利,仿佛昨夜那个流露脆弱的老兵只是短暂的一瞬。

“好多了。”龙渊点点头,尝试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依旧虚弱,但比起之前那种近乎油尽灯枯的状态,已经好了太多。胸口的葫芦传来温润平和的暖意,仿佛在默默支持着他的恢复。他注意到赵大虎没有再提昨夜的话题,显然,那些沉重的秘密暂时被重新埋藏了起来,生存和任务依旧是当下的第一要务。

一行人再次启程。根据赵大虎对地图和山势的判断,他们应该已经接近黑风峪的出口。只要穿过前方最后一道山梁,就能抵达相对安全的平西根据地边缘区域。

山路依旧难行,但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也或许是葫闹闹昨夜那场“遛鸟”大戏无形中扫清了一些障碍(至少心理上),大家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连那三名一直沉默惶恐的平民,眼中也重新燃起了些许生气。

中午时分,他们攀上了一道陡峭的山脊。站在山脊上向前望去,视野豁然开朗。下方不再是无穷无尽的山林,而是一片相对开阔的谷地,一条土路如同灰色的带子蜿蜒穿过谷地,连接着远方的村落和更广阔的地平线。

“看!那就是通往根据地的主要通道!”赵大虎指着那条土路,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我们只要下了这道山梁,沿着山谷边缘摸过去,就能找到接应的同志!”

希望如同温暖的阳光,瞬间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小陈甚至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连日的逃亡、目睹的惨状、精神的煎熬,似乎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然而,龙渊的目光却并未停留在那条希望的通道上,而是投向了山谷对面,另一侧山岭的脚下。那里,在一片茂密的树林掩映下,隐约能看到一片灰墙黑瓦的建筑轮廓,规模不大,但格局规整,不似寻常山村。

“那里是……?”龙渊下意识地问道。

赵大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色微微一凝:“哦,那里啊。那是燕京大学几年前迁到后方时,设立的一个临时分校和研究院旧址。主要是一些不愿意跟随学校主力南迁、又无法留在北平的教授和学生,在这里坚持研究和教学。不过,后来战局恶化,这里太靠近前线,大概在半年前就基本废弃了,人员和重要设备都陆续转移去了更安全的大后方。”

“燕京大学……临时分校?”龙渊的心猛地一跳。作为历史系学生,他对这所北方名校自然不会陌生。战火纷飞中,知识分子的流亡与坚守,是那个时代悲壮而璀璨的缩影。

就在他心生感慨之际,胸口的葫芦,突然传来了一阵极其微弱,但异常清晰的悸动!

这悸动并非针对敌人“污秽”的排斥,也非对沉重历史的“净化”渴望,而是一种……带着某种“共鸣”与“牵引”的柔和波动。仿佛在那片废弃的校舍中,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呼唤着它,或者说,与它同源?

龙渊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目光紧紧锁定那片灰墙黑瓦。

“怎么了?龙兄弟?”赵大虎立刻察觉他的异常,警惕地环顾四周,“有情况?”

“不……不是敌人。”龙渊摇了摇头,手指向对面的废弃校舍,“是那里……闹闹好像对那里有反应。”

“燕大分校旧址?”赵大虎眉头微蹙,显然不明白一个葫芦会对一所废弃学校产生什么兴趣,“那里早就没人了,荒废了半年,可能只剩些破桌子烂板凳。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与接应队伍汇合,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龙渊理解赵大虎的担忧。经历了这么多,任何偏离既定路线的行为都可能带来未知的风险。但葫闹闹传递过来的那股“共鸣”般的意念,虽然微弱,却异常执着,带着一种不容错过的迫切感。他想起了闹闹“收藏”日军文件、净化矿井苦难的先例,它的直觉往往指向某种关键或蕴含特殊“信息”的存在。

“大虎哥,我明白你的顾虑。”龙渊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赵大虎,“但闹闹的反应很少无缘无故。那里可能有什么东西……或许是对我们有用的信息,或许是……像矿井里那样,需要被‘铭记’的东西。我建议,我们稍微绕一点路,过去查看一下,不会耽误太久。我保证,一旦感觉不对,立刻撤离。”

赵大虎看着龙渊认真的眼神,又想起这葫芦种种神异之处和它带来的( albeit sometimes bizarre )帮助,沉吟了片刻。他看了看不远处那条通往希望的山谷土路,又看了看对面那片寂静的废弃校舍,最终咬了咬牙:“好!就信你……和这葫芦一回!小陈,你带大家在山脊这边隐蔽休息,注意警戒。我和龙兄弟过去看看,快去快回!”

安排妥当,赵大虎和龙渊两人离开山脊,小心翼翼地朝着山谷对面的燕大分校旧址摸去。越靠近那片建筑,葫闹闹的悸动就越发明显,那股“共鸣”感也越发清晰。

校舍果然已经废弃多时,围墙斑驳,大门歪斜地敞开着,里面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几栋主要的教学楼和宿舍楼都门窗破损,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些搬不走的、破烂的桌椅和散落在地上的废纸,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

然而,葫闹闹的指引并未停留在这些主建筑,而是指向了校区后方,一处更为偏僻的、看起来像是仓库或者小型实验工坊的独立平房。

平房的门锁早已锈蚀,赵大虎用刺刀轻轻一别就打开了。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尘土和霉味。与其他地方的彻底空荡不同,这里还残留着一些笨重的、无法搬走的实验台、废弃的仪器架,以及一些散落在角落的、似乎是实验废料的瓶瓶罐罐。

葫闹闹的意念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活跃和精准,它强烈地“指向”房间最里面,一个靠墙放置的、布满灰尘的沉重铁皮柜。

龙渊和赵大虎对视一眼,走上前去。柜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拉就开了。里面并非预想中的文件或仪器,而是堆放着一些更为杂乱的东西:几个破损的化学烧瓶、几卷泛黄的图纸、一些生锈的工具,以及……一个被小心放置在角落、用油布包裹着的、长条形的物体。

葫闹闹的目标,赫然就是那个油布包裹!

龙渊的心跳有些加速。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解开油布。包裹里面,并非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是武器弹药,而是一卷……画轴?

他将画轴缓缓展开。那是一幅水墨画,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但保存得相对完好。画的内容并非山水花鸟,而是一幅……地图?一幅极其精细、标注着各种复杂符号和注解的……华北地区地质矿藏勘测图!

图的右下角,用工整而有力的毛笔小楷写着几行字:

“赠予燕京大学地质研究所,以供学术研究。望他日山河光复,此图能为国所用。

——一个结实爱过你的学生,民国二十六年冬。”

“结实爱过……你的学生?”龙渊轻声念出这奇怪的落款,眉头微蹙。这个表述……似乎有些蹊跷。“爱过”还可以理解为学生对母校和师长的感情,但“结实”……更像是某种笔误或者暗语?

赵大虎凑过来看了看,他对地质图一窍不通,但对落款却敏感起来:“民国二十六年?那是卢沟桥事变那年!冬天……北平已经沦陷了。这图……来历不简单。”

就在这时,龙渊注意到,在画卷的卷轴末端,似乎有一个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凸起。他用手轻轻一按,一小块木头弹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一个极小、极薄的金屑卷!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金属卷,展开一看,上面用极其细密的针孔,刺出了无数微小的点位和符号!这赫然是一份经过加密的、超浓缩的军事情报!

“这是……情报!”龙渊低呼一声,心脏狂跳。他终于明白葫闹闹为何会被吸引至此!这幅看似普通的地质图,以及这隐藏的情报,本身或许并不具备超自然力量,但绘制、隐藏它的人,那份在沦陷区坚持斗争、传递信息的意志与信念,以及这份情报所承载的关乎国家民族命运的巨大“信息量”,本身就可能是一种极为凝聚的、特殊的“存在”,足以引起葫闹闹这种特殊“灵物”的共鸣!

“一个结实爱过你的学生……”龙渊再次念着这个落款,脑中灵光一闪!“结实……‘结’与‘实’……J 和 S?难道是……拼音首字母?J.S.?还是说……‘结实’本身就是一个代号?‘爱国’…… ‘A.G.’?或者是‘爱国’的谐音?”

他无法立刻破译这其中的全部含义,但可以肯定,这份地图和隐藏的情报,绝非普通的学术资料,而是在北平沦陷初期,某位潜伏在敌后的爱国志士(很可能是燕京大学的学生或校友),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或传递出来的重要信息!它之所以被藏在这里,或许是因为当时转移仓促,或许是为了等待合适的时机和接头人!

“我们必须把这个带走!”赵大虎虽然看不懂情报内容,但多年的斗争经验让他瞬间明白了这东西的价值,“这很可能关系到前线战局,甚至更大范围的战略部署!”

龙渊郑重地点了点头,将金属卷小心地重新藏回画轴,然后将画卷好,用油布重新包裹,紧紧握在手中。胸口的葫闹闹传来一阵满足和平静的波动,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小陈压低声音、却充满焦急的布谷鸟示警声!三短一长,重复两次——有敌情,正在靠近!

两人脸色骤变,迅速冲出平房,借助杂草和残垣的掩护,向山脊方向望去。

只见山谷那条土路上,赫然出现了一支日军的摩托化巡逻队!大约三辆跨斗摩托车,载着七八名日军士兵,正沿着土路缓慢行驶,车斗上的轻机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似乎是在进行例行巡逻,但行进的方向,正好朝着龙渊他们藏身的山脊下方!

“坏了!”赵大虎心头一紧,“要是被他们发现山脊上的小陈他们,或者我们离开的痕迹,就麻烦了!”

此刻,他们身处废弃校区,与山脊上的小陈等人隔着大半个山谷和那条土路,根本无法汇合,也无法预警,除非暴露自己。

龙渊看着手中紧握的画轴,又看了看山谷中那支越来越近的日军巡逻队,眼神一凝。情报必须送出去,战友必须保全!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神沉入与葫闹闹的联系中。经过一夜的休整和“消化”,他能感觉到闹闹的力量恢复了不少,甚至比之前更加灵动和……富有创造力。

“闹闹,”他在心中默念,“像昨晚那样……再‘遛’一次‘鸟’?目标,下面那支巡逻队!引开他们,越远越好!”

葫闹闹传来一阵雀跃的波动,仿佛对这项任务期待已久。它那独特的、带着戏谑意味的意念锁定了山谷下的日军巡逻队。

下一刻,让赵大虎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山谷中,那支日军巡逻队最前面那辆摩托车的跨斗里,那名日军机枪手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他感觉自己脑袋上一凉,那顶戴得端端正正的战斗帽,毫无征兆地飞了起来,在空中划了一道诡异的弧线,然后……像一只被惊起的灰雀,“扑棱棱”地朝着与山脊相反方向的另一条荒废小路飞了过去!

“纳尼?!”机枪手目瞪口呆,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紧接着,第二辆摩托车驾驶员的防风镜,突然自己从脖子上弹起,镜片反射着阳光,如同一只闪亮的怪虫,“嗡嗡”地跟着那顶帽子飞向了同一条小路。

第三辆摩托车后座士兵腰间挂着的水壶,壶塞“噗”地一声弹出,水线喷洒而出,而那只水壶则像一只笨拙的胖鸟,晃晃悠悠地脱离挂钩,加入了这场诡异的“飞行队列”。

“きったねい!何だこりゃ?!”(可恶!这是什么鬼东西?!)巡逻队的日军顿时一阵骚动,车速慢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无法理解的诡异现象,让他们瞬间想起了军中流传的关于这片区域的种种邪门传说。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从路旁的草丛中、石缝里,猛地响起了更加密集、更加尖锐刺耳的“鸟鸣声”!那声音不再是昨晚那种相对“婉转”的合唱,而是充满了挑衅、嘲弄和噪音污染的意味,仿佛有成百上千只愤怒的麻雀在同时尖叫!

同时,更多的“零件”开始失控:摩托车的后视镜无故扭转方向,反射的光斑不停地晃过日军士兵的眼睛;备用轮胎的固定带莫名松动,轮胎滚落在地,却像有了生命般朝着那条荒废小路滚去;甚至有人别在腰间的刺刀刀鞘,都自己跳了出来,在地上“叮叮当当”地弹跳着前进……

这支原本纪律严明的巡逻队,瞬间陷入了极大的混乱和恐慌之中。未知的恐惧压倒了一切,驾驶员下意识地调转车头,朝着那些“逃跑”的装备和噪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那条远离山脊的荒废小路追去,似乎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只是想逃离这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之地。

摩托车的引擎轰鸣声和日军士兵惊疑不定的叫骂声,迅速朝着山谷的另一个方向远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丘陵背后。

山脊上,小陈等人趴在隐蔽处,看着日军巡逻队被一系列无法理解的怪事引得调头离开,全都松了一口气,脸上同样写满了难以置信。

废弃校区内,赵大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龙渊,眼神复杂无比,最终化为一句带着苦笑的话:“你这‘北平遛鸟侠’……真是名不虚传。”

龙渊也笑了笑,但笑容很快收敛。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画轴,感受着其中沉甸甸的分量。

这份由“结实爱过学生”传递出来的情报,承载着沦陷区同胞的期望与牺牲,也凝聚着无数像赵大虎、像孙志彪连长那样浴血奋战的将士的鲜血。

他将画轴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如同珍藏一份无比珍贵的火种。

“我们走,”他对赵大虎说道,目光望向山脊后那希望的山谷,“该去和同志们汇合了。”

历史的重量,他已然深切体会;而未来的道路,他将继续背负着这份重量,与身边这些可靠的战友,以及胸中那个亦庄亦谐的伙伴,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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