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骊山聚鼎,北斗定基】
在骊山的深处,有一座神秘的祭鼎台,它隐藏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宛如被时间遗忘的角落。这座祭鼎台被寅时的汞雾所笼罩,雾气弥漫,使得整个祭鼎台都透出一股森然的寒意。
在祭鼎台上,摆放着九块九鼎残片,它们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整齐地排列着。其中,天枢、天璇、天玑、天权这四块鼎腹残片组成了“斗魁”,而玉衡、开阳、摇光这三块鼎足残片则构成了“斗柄”。最后,剩下的两块最大的鼎耳残片分别压在祭鼎台的南北两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镇阵”之势。
这些九鼎残片历经岁月的沧桑,表面已经布满了斑驳的锈迹,但依然能够让人感受到它们曾经的辉煌和威严。在这片静谧的山林中,它们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诉说着古代的故事和传说。每块残片下都垫着用殷商青铜打造的基座,基座上刻着与残片饕餮纹对应的甲骨文,合起来是 “北斗镇秦,鼎定山河” 八字。
巴清踩着阶面的甲骨文走上台,玄色袍角扫过阶边的青铜镇石,镇石上刻着的殷商太阳轮纹突然亮起,与她左臂的鼎契纹产生共鸣。她抬手摸向怀中的李斯私印,私印此刻泛着微热,印面 “斯” 字的刻痕里,竟渗出一丝黑色的雾气 —— 是相权之气与鼎气相冲的征兆,上次在巫峡龙脉石心发现这枚私印时,还没有这般异象,显然李斯近期又用它沾染了更多鼎气,妄图暗控九鼎。
“主母,墨者已用‘量天仪’校准基座角度,误差控制在粟米之内。” 蒙烈领着两名墨者工匠走来,工匠手中的青铜尺边缘刻着北斗星图,尺身缠着丹砂染过的丝线,“只是天权星对应的鼎腹残片总往东南偏斜,基座下的青铜垫片已换了三次,还是归位不了 —— 像是地底有股力道在拽它。”
陈妪提着双层药箱跟上,外层装着十二支定鼎汞针,针身是殷商青铜所铸,针尾镂空雕着太阳轮纹,内层则放着三枚龟甲,甲片上还留着上次占卜的灼痕:“老身刚用‘三龟连卜’占过,火纹在甲片中央凝成‘水缠’之象,地底藏着楚系的‘牵龙蛊’—— 这蛊能顺着地脉拽动鼎片,若不除蛊,就算校准了角度,鼎阵激活时还是会偏移。”
巴清走到天权星鼎片旁,指尖抚过残片边缘的饕餮纹,触到一处细微的凹痕 —— 是蛊虫啃噬的痕迹,凹痕里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是楚地特有的 “血蛊粉”。她从怀中取出羊脂玉瓶,拔开塞子,暗红色的指尖血滴落在凹痕里,血珠刚接触到粉末,就发出 “滋滋” 的声响,粉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是昭阳的手笔,他带的楚国王玺残片里,定藏着牵龙蛊的母蛊。蒙烈,你让人盯着观景台的昭阳,若他有异动,立刻扣下他腰间的玺印。”
蒙烈领命刚要退下,祭鼎台下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 始皇的仪仗到了。玄甲卫士列成两排,甲胄上的龙纹在汞雾中泛着冷光,每名卫士手中都举着一盏青铜灯,灯油混着骊山汞液,燃出淡青色的火焰。始皇身着玄色王袍,腰间楚纹佩剑的剑鞘扫过阶面甲骨文,剑格处的玄鸟纹竟与阶面甲骨文产生共鸣,泛出微弱的红光。
“巴清,鼎阵准备得如何了?” 始皇踏上台顶,目光扫过九块鼎片,在看到天权星残片时停下,“朕昨夜梦到骊山九鼎异动,地脉翻涌,若今日鼎阵不成,始皇陵的汞河怕是要倒灌。”
“陛下放心,臣妇已查出地底蛊虫,只需除了母蛊,鼎阵便能校准。” 巴清躬身指向阵眼处的青铜凹槽,凹槽内盛着半槽骊山水银,汞液表面浮着一层极细的黑丝,“这是牵龙蛊的子蛊,藏在汞液里,需用定鼎汞针引母蛊现身,再用鼎气炼化。”
陈妪这时打开药箱,取出一支定鼎汞针,将针尾凑到巴清唇边:“主母,需您用舌尖血浸润针尾,才能让汞针与鼎气相连,引母蛊出来。” 巴清依言咬破舌尖,将血滴在针尾太阳轮纹里,血珠瞬间渗入纹路,泛出淡金色的光。
就在这时,观景台传来一阵骚动 —— 昭阳突然按住腰间玺印,玺印缝隙里渗出一丝黑血,祭鼎台上天权星残片竟再次偏移,汞液中的黑丝瞬间变粗,像是有虫在里面游动。“昭阳!你敢动蛊!” 巴清厉声喝道,手中汞针脱手而出,精准地刺入汞液中的黑丝聚集处。
汞针刚接触到黑丝,就传来一阵 “嘶嘶” 声,黑丝化作黑烟,顺着汞针向上蔓延,朝着观景台的昭阳飞去。昭阳脸色骤变,想扔掉腰间玺印,却被监镜卫牢牢按住。始皇走上前,一把夺过玺印,玺印打开的瞬间,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豸爬了出来 —— 正是牵龙蛊的母蛊!
“李斯胆子不小,竟敢用蛊虫扰我鼎阵!” 始皇捏碎母蛊,黑血溅在阶面甲骨文上,甲骨文瞬间亮起,将黑血吞噬,“巴清,现在可以校准鼎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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