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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欢宜香换掉了 第1章 我年世兰活过来了!

作者:Drizzle07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8 04:08:43

镜中的人儿,十七岁的年纪,眉眼灼若芙蕖,肌肤细腻得掐得出水,一头青丝浓密如上好的墨缎。正是最好的年华,骄纵跋扈,艳冠六宫。

年世兰看着,唇角缓缓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弧度越扯越大,近乎狰狞,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只有彻骨的寒和恨,沉淀了两世的恨。

“呵……”一声低哑的嗤笑逸出喉咙。

真好,真好哇。

雍正三年。她竟真的回来了。回到一切还来得及挽回的这一年。

指甲猛地掐进掌心,锐利的痛感刺破恍惚,无比真实地告诉她,这不是梦。不是冷宫破败蛛网尘埃里,那个灌下浓苦药汁后腹中绞痛、鲜血染透残裙时做的痴梦。

她记得那碗药的温度,记得甄嬛那张看似悲悯实则快意的脸,记得皇帝……哦,那个男人,她爱了一生、恨了一生、最终让她家破人亡的男人,他甚至连面都不曾露。只一句“年氏咎由自取”,便定了她和她全族的生死。

还有她的孩子……那个甚至未能来这世间看上一眼的孩儿,就被他亲生父亲的算计,化为一摊污血。

欢宜香。

日日焚点,恩宠独赐的欢宜香!

眼底血色翻涌,她倏地转身,广袖带起梳妆台上的一盒珍珠胭脂,“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粉齑。伺候的宫女太监吓得魂飞魄散,哗啦啦跪了一地,抖若筛糠。

“娘娘息怒!”

年世兰看也不看他们,目光死死盯住内务府方才恭恭敬敬送来的那个描金紫檀木盒。里面厚厚一叠,正是欢宜香的配方,以及已然配制好的香饼。欢宜香清冽又霸道的气息隐隐透出,曾是她最迷恋的、象征荣宠的味道。

如今只觉令人作呕。

她一步步走过去,染着嫣红丹蔻的手指拿起那叠纸笺,轻轻一捻。

“刺啦——”

清脆的撕裂声在死寂的殿内响起,惊得跪着的颂芝猛地抬头,满眼不可置信。

年世兰面无表情,将撕成两半的纸笺再次叠起,又一次撕裂。反复几次,直到那象征无上恩宠的配方变作一把碎片。她走到烛台边,信手一抛。

橘红色的火舌猛地舔舐上来,顷刻间将碎纸吞没,化为黑灰,袅袅飘散。

满殿宫人将头埋得更低,大气不敢出。华妃娘娘今日……太反常了。若是往日,内务府送来欢宜香,她必定欢天喜地,即刻命人焚起,怎会……

年世兰看着那点灰烬彻底熄灭,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都起来吧。颂芝,把这些,”她指了指那盒香饼,“拿去,处理干净。本宫日后,不喜此香了。”

颂芝白着脸,颤声应了“是”,手脚发软地将那香盒捧起,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年世兰重新坐回镜前,看着镜中那张倾国倾城却写满怨恨的脸,慢慢抬手,一点点抚平自己拧起的眉,压下眼底翻腾的惊涛骇浪。

不能急。仇要报,债要偿,但不能再像上一世那般,凭着一腔孤勇和皇帝的所谓“宠爱”,横冲直撞,最终撞得头破血流。

那个男人,心深似海,狠戾凉薄。和他斗,得用脑子。

第二日,太医院院判章弥照例来请平安脉。

年世兰斜倚在软榻上,伸出皓腕,指尖却微微发颤,眉宇间笼着一层显而易见的憔悴郁色。

章弥仔细诊了半晌,沉吟道:“娘娘脉象略浮,似有心神激荡之兆,不知近日……”

年世兰立刻蹙紧了黛眉,声音软糯带着一丝烦厌:“章太医医术高明,本宫也就不瞒你了。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心悸难安,夜夜难以成眠,即便偶尔睡着,也多梦惊悸。身子也懒懒的,提不起劲儿。”她抬手,似不耐地挥了挥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连往日觉得好闻的香,如今闻着也心头憋闷,燥得慌。”

她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殿角紫金狻猊香炉中袅袅吐出的一缕青烟。那里焚的是她昨日命人新换的普通百合香,清浅淡雅。

章弥循着她的目光望去,神色微微一凝。他行医多年,于香料药理上亦是精通。华妃盛宠,专属的欢宜香乃是御赐,名贵无比,今日竟换了?

再结合娘娘方才所言症状……心悸、失眠、多梦、躁郁……皆似与某些虎狼之药或香料长期侵体之症隐隐吻合。

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窜入他脑中,令他脊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娘娘,”章弥神色凝重起来,起身恭谨道,“请容微臣查验一番殿中所焚之香。”

年世兰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冷光,面上却是不解与慵懒:“哦?这香有何不妥?不过是寻常百合香罢了。罢了,你看吧。”

章弥走到香炉边,打开炉盖,用小银匙取出些许香灰,置于鼻下仔细轻嗅,又用手指捻开细察。确是百合香无疑,气味纯净,并无异常。

他眉头紧锁,直觉此事绝不简单。若非新香,那便是旧香……那位独赐的欢宜香……

华妃娘娘圣宠正浓,若那香真有蹊跷……章弥不敢再想下去,但医者本能与太医院院判的职责让他无法忽视任何可能危及凤体的隐患。何况,华妃的兄长,是年大将军……

年世兰将他变幻不定的神色尽收眼底,适时地幽幽叹息一声,带着几分委屈与后怕:“说来也怪,往日焚那欢宜香时,虽觉香气浓烈,却也喜爱。只是近日常常心慌,昨日偶然闻之,竟恶心得厉害,这才命人撤换了。章太医,本宫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了?”

这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砸在章弥心上。

他猛地跪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娘娘!微臣斗胆,恳请娘娘准许微臣查验往日欢宜香之香灰或残饼!娘娘所述之症,绝非小可,恐……恐是长期沾染了损伤心脉、乃至……乃至妨害胞宫之阴损之物啊!”

“什么?!”年世兰瞬间坐直了身子,脸上血色尽褪,一手捂住心口,一手颤抖地指着他,又惊又怒,“你胡说!那是皇上亲赐之物!怎会……”

“微臣万死!”章弥以头叩地,“然为娘娘凤体安康计,微臣不得不冒死恳请!若香中真有不利之物,长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求娘娘明鉴!”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香炉青烟袅袅,百合清甜的气息里,弥漫开无声的惊悚。

年世兰似乎被这巨大的、可怕的猜测击垮了,身子晃了晃,勉强扶住榻边小几,闭上眼,长睫剧烈颤抖。许久,她才缓缓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惊惶后的强自镇定,声音却依旧发颤:“好……本宫准你所奏。颂芝,去取……取些往日留下的欢宜香香灰来。”

颂芝早已吓得面无人色,闻言踉跄着跑去后殿小库房。因年世兰往日极爱此香,偶尔也会赏人,确实会留有一些备用的香饼和收拢的旧灰。

很快,一小撮深色的香灰被盛在白玉小碟中呈上。

章弥几乎是扑过去,指尖沾起一点,急切地放入口中尝味,又碾开细看,再取出一枚随身银针探入。

片刻之后,他脸色惨白如纸,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声音凄厉惊惶,响彻整个翊坤宫:

“娘娘!祸事矣!此香……此香中含有极重的麝香!且掺杂其他几味阴寒之药,长期嗅之,轻则心悸失眠,重则……重则令女子终身不孕,即便有孕,亦必难保全啊娘娘!”

“轰隆——”

似有惊雷在年世兰脑中炸开。

尽管早已知晓,尽管一切尽在算计,但当这真相被如此惨烈地、毫无遮掩地嘶喊出来时,那积压了两世的冤屈、痛苦与恨意,仍如岩浆般瞬间吞噬了她!

她猛地向后跌靠在软枕上,一手死死按向自己平坦的小腹,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眼眶猩红欲裂,却一滴泪也流不出。

孩子……她的孩子!年家的满门忠烈!她愚蠢透顶的一生!

“皇……上……”她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裹挟着滔天的恨意,却又在下一刻死死咬住唇,吞下所有嘶鸣。

不能。现在还不能。

章弥已是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抖得不成样子。他窥见了这宫闱中最骇人听闻的秘密,自知死期将至。

年世兰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如同离水的鱼。她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竟已退去大半汹涌的情绪,只余下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暗火。

“章弥。”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今日,什么都没查出。明白吗?”

章弥一愣,猛地抬头,对上华妃那双深不见底、寒冽刺骨的眸子,瞬间一个激灵,立刻磕头:“微臣……微臣明白!微臣今日只是为娘娘请平安脉,娘娘凤体安康,别无他恙!”

“很好。”年世兰慢慢坐直,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袖摆,每一个动作都极慢,却带着千钧之力,“起来。现在,拿上这香灰,立刻去养心殿,将你方才对本宫说的话,一字不差地禀告皇上!就说你无意中发现此香有异,恐伤及本宫,不敢隐瞒,特冒死上奏!”

章弥瞬间明白了。

华妃这是要将这天捅破!并且,是要借他的口,将他彻底绑在她的船上!他若去禀告,便是揭破此事的人,皇上若想掩盖,第一个要灭口的便是他!唯有紧紧依附华妃,或有一线生机!

好狠!好精准的手段!

章弥冷汗涔涔,却再无犹豫,重重磕头:“微臣遵旨!定不负娘娘所托!”他小心收好那盛着罪证的白玉碟,脚步虚浮却急速地退了出去,直奔养心殿。

年世兰看着他消失在宫门外的背影,缓缓地、缓缓地向后靠去。

指尖深深嵌入小腹的衣料,冰冷的护甲隔着布料,几乎要刺入皮肉。

她抬起头,望着翊坤宫华丽繁复的藻井顶棚,眼神空洞,却又仿佛穿透了宫墙,看到了养心殿,看到了景仁宫,看到了碎玉轩……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极其诡异地,笑了起来。

开始了。

皇帝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快,还要暴烈。

不过半个时辰,整个紫禁城都被天子之怒惊得瑟瑟发抖。

养心殿内传来砸碎瓷器的巨响和皇帝雷霆般的咆哮:“查!给朕彻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狗胆包天,竟敢谋害朕的爱妃!”

欢宜香?独赐之恩?瞬间成了裹着蜜糖的穿肠毒药。

皇帝亲自驾临翊坤宫,当着所有宫人的面,将脸色苍白、泫然欲泣的年世兰紧紧拥入怀中,声音痛惜而愤怒:“世兰,朕的心肝!是朕疏忽,竟让歹人钻了空子!朕定给你一个交代!”

年世兰伏在他明黄色的龙袍胸前,身体微颤,似受惊过度,声音哽咽:“皇上……臣妾害怕……那香,臣妾焚了那样久……”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全然的依赖与后怕,“若不是臣妾近日身子不适偶然察觉,岂不是……岂不是要永远被蒙在鼓里?皇上,是谁?是谁如此恨臣妾?”

皇帝看着她这般情态,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似是愧疚,又似是松了口气的庆幸,随即被更深的怒意覆盖:“朕已下令封锁宫门,所有经手过欢宜香的内务府相关人员一律锁拿,严刑拷问!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给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黑手揪出来!”

“嗻!”

皇帝的掌心温暖干燥,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年世兰依偎在他怀里,鼻尖充盈着真正纯净的龙涎香气,心底却一片冰封的荒漠。

他在做戏。她也在做戏。

真好笑。两世了,他们之间,竟只剩下了演戏。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六宫。

景仁宫。

皇后乌拉那拉氏正拿着小金剪,精心修剪一盆兰草的枯叶。剪子尖端寒光一闪,轻轻落下。

剪秋脚步匆匆地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皇后的动作顿住了。金剪停在半空,指尖微微发白。

她缓缓放下剪子,拿起旁边温热的帕子擦了擦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阴霾与惊疑。

“皇上……震怒?”她轻声问,声音平稳无波。

“是。内务府已锁拿了不少人。章弥太医发现的端倪。”剪秋低声道,“娘娘,咱们……”

皇后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她走到窗边,看着翊坤宫的方向,久久沉默。

华妃……何时变得如此敏锐?竟能察觉出欢宜香的不对?还偏偏是这个时候?

是误打误撞,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她轻轻捻动着佛珠,眼底晦暗不明。

碎玉轩。

甄嬛正与沈眉庄对弈,闻听此事,执起的白子久久未能落下。

“竟有此事?”她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欢宜香乃皇上亲赐,华妃娘娘平日最爱,怎会……”

沈眉庄亦是面色凝重:“麝香?阴寒之药?这手段未免太过毒辣。华妃虽则跋扈,但……”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此事一出,六宫震动,怕是不得安宁了。”

甄嬛落下棋子,发出清脆一声响。她抬起眼,目光清亮而冷静:“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宫里,何曾真正安宁过?只是此番,华妃是苦主,又正得盛宠,皇上势必严查。不知最后,会查到谁头上。”

她语气平淡,心底却飞快盘算。华妃经此一事,只怕会更得皇上怜惜,气焰或许更盛。但……若能借此扳倒幕后之人,也未尝不是好事。只是,那幕后之人,又会是谁?

各宫各院,暗流汹涌,人人自危,猜测纷纭。

而当夜,皇帝歇在了翊坤宫。

他极尽温柔安抚,再三保证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年世兰依在他怀中,扮演着惊惧稍平、依赖君王的宠妃,眼角余光却冷冷扫过窗外沉沉的夜色。

彻查?

自然是要查的。

当然查不到皇后头上,那个毒妇做事岂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最终不过推出几个内务府的替死鬼,抄家灭族,以平息帝王之怒,全了皇帝的“交代”和她华妃的“委屈”。

但这已经够了。

撕开这道口子,埋下这颗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皇帝的愧疚和补偿心理,此刻正是最浓的时候。

她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

这里,曾经死过一次。

这一世,绝不可能再让任何人夺走她的孩儿。

欢宜香已除,最大的隐患已去。

那么,接下来——

伪善的皇后,狡诈的甄嬛,还有……陛下。

咱们,慢慢来。

她的唇角,在皇帝看不见的阴影里,缓缓勾起一丝淬毒般的冷笑。

宫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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