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重生之完美人生 第32章 怀柔探班

寝室四人组在小炒店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丰盛午餐，算是为陈诚即将到手的华纳合约预演了一场小型庆祝。饭后，几人腆着肚子，悠闲地往宿舍楼溜达，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有些懒散，话题也天南海北地闲聊开来。

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了之前去《金粉世家》剧组探班的经历。朱亚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压低了些声音对陈诚说：

“诚哥，我这两天听学校里几个跟剧组有联系的师兄闲聊，说……说刘亦菲在组里，好像被陈坤师兄给说哭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骂她不会演戏，场面挺难看的。”

陈诚脚步一顿，眉头下意识地蹙起。不应该啊？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之前就委婉提醒过刘晓莉阿姨，给刘亦菲请一位跟组的表演老师，系统性地指导一下。按理说，有了专业指导，即便演技仍显青涩，但基本的框架和方向应该不会出大问题。陈坤作为北电出身的大师兄，面对一个如此有背景、且态度认真的小师妹，情商再低也不至于当众如此不留情面吧？上次他们去探班，礼数周到，相处也算融洽，这陈坤是突然抽了什么风？

他心下存疑，确认道：“亚文，这消息靠谱吗？别是以讹传讹。”

“好几个渠道都这么说，估计……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朱亚文挠挠头。

陈诚沉吟片刻。刘亦菲毕竟年纪小，脸皮薄，又是班里最小的同学，真要是在剧组受了这么大委屈，他这个做班长的，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管。

“行，我知道了。回宿舍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陈诚做出了决定。

一行人回到宿舍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四十。陈诚没多耽搁，找出刘亦菲留下的联系方式，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起，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

“喂，你好，哪位？”

“阿姨您好，”陈诚立刻听出是刘晓莉的声音，语气变得十分客气，“我是刘亦菲在北电的班长，我叫陈诚。冒昧打扰您了。”

“哦，是陈诚同学啊，你好你好。”刘晓莉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阿姨，我们刚才在学校听说……亦菲在剧组好像遇到点不开心的事？是不是……”陈诚斟酌着用词，“是不是拍戏不太顺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唉，是有这么回事。这孩子……心里正难受呢，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陈诚的心跟着一紧，立刻说道：“阿姨，您把电话给亦菲吧，我们同学跟她说说话，开导开导她，兴许能好受点。”

刘晓莉正愁女儿钻牛角尖，觉得让同龄人劝劝或许有效，便答应了。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浓重鼻音、委委屈屈的细小声音：

“……班长？”

一听到这声音，陈诚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泛起一阵清晰的心疼。他放柔了声音：“亦菲，是我。听说我们的小仙女受委屈了？跟班长说说，怎么回事？”

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关心，刘亦菲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诉说起来：“也……也不能全怪陈坤师兄……是我不够好……前两天拍一场情绪戏，我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NG了好多次……陈坤师兄他……他突然就很凶地吼我，说我不知道在演什么，根本不会演戏……还说……还说浪费大家时间……当时全剧组的人都看着……我……我没忍住就哭了……”

听着电话那头强忍的啜泣声，陈诚的脸色沉了下来。指导新人可以，严格要求也没错，但当着全剧组的面如此疾言厉色地呵斥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这已经超出了专业要求的范畴，近乎是一种人格打压了。这陈坤，到底想干什么？

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涌上心头。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做出了决定。

“亦菲，你别难过，在原地等着，哪里都别去。”陈诚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我马上过来看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戏这么难，让我们北电的天才少女都犯了难。等着我。”

挂了电话，他迅速对三位面露关切的室友交代：“兄弟们，帮我跟老班请个假，就说刘亦菲同学在剧组遇到点专业上的困难，我作为班长过去协助沟通一下。”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便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宿舍。

在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陈诚直接报出怀柔影视基地的地名。2002年的北京，交通远不如后世拥堵，一路畅通无阻，约莫下午两点十分左右，出租车便稳稳地停在了剧组外围。

陈诚熟门熟路地先在附近商店采购了一番，水果、饮料、零食装了几大袋，甚至还特意买了几条好烟和几瓶不错的酒——这些都是打通关节、方便说话的“硬通货”。

果然，拎着东西来到剧组入口，上次见过的那位剧务人员一眼就认出了他。

“哟，同学，又来看刘亦菲啊？你们这同学关系可真够铁的！”

陈诚笑着将一条烟不动声色地塞了过去：“大哥，辛苦辛苦，一点心意，给大家分分。对了，跟您打听个事，前两天……我们亦菲是不是在组里受什么委屈了？”

那剧务接过烟，脸上笑容更盛，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嗨，这事啊……其实也不复杂。”他凑近些，“我听说啊，是陈坤老师之前好像答应帮别人争取那个女二号的角色，结果没成，刘亦菲这边……背景你也知道，她教父陈金飞先生能量大，直接定下了。陈坤老师面子上可能有点过不去，心里憋着股火呢。正好赶上刘亦菲那场戏状态不对，撞枪口上了，就借题发挥了一下……唉，这圈子里的弯弯绕，小姑娘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陈诚心中冷笑，果然如此。利益纠葛，却把气撒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这陈坤的心胸和手段，也未免太不上台面了。他又从钱包里数出一千块钱，迅速塞进一个红包，递给那剧务，诚恳地说：“大哥，以后在组里，还请您多费心，帮忙照看着点我们亦菲，她年纪小，很多事不懂。”

剧务捏着厚度可观的红包，脸上笑开了花，连连保证：“放心放心！同学你这么仗义，我肯定多关照！有事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在剧务的引领下，陈诚顺利来到了刘亦菲的休息棚。刘晓莉正坐在里面，脸上带着愁容，看到陈诚，连忙起身。

“阿姨，我来了。”陈诚礼貌地打招呼。

“哎，陈诚，快进来坐。你这孩子，真是……太麻烦你了。”刘晓莉语气中带着感激。

“阿姨别客气，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陈诚说着，目光转向角落里坐在小马扎上、眼睛还有些红肿的刘亦菲。

小丫头看到陈诚真的这么快就赶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满满的委屈和依赖，小声叫了句：“班长……”

陈诚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头又是一软。他将带来的水果零食放在她旁边，温声道：“好了，没事了。我看看，是哪场戏把我们的小公主难倒了？”

这时，旁边一位戴着眼镜、气质斯文的中年女士也看了过来，她是刘晓莉请的跟组表演老师。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得过分的“班长”，眼神中带着审视。

刘亦菲吸了吸鼻子，拿出自己的剧本，翻到做了大量标记的那几页，指出了几处她始终找不到感觉的地方。

陈诚接过剧本，快速浏览了一遍。以他前世积累的丰厚导演经验和此生被“优化”过的理解力、记忆力，这些戏份的难点和要点在他脑海中瞬间清晰起来，甚至如何演绎、如何调度，都形成了完整的方案。

他合上剧本，对刘亦菲和那位表演老师说道：“老师，亦菲，我们到旁边安静点的地方，一起梳理一下？”

三人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令刘亦菲和表演老师都感到惊讶的是，陈诚之后几乎没再看剧本，就将刘亦菲所有存疑的戏份，包括台词、走位、情绪转折点、甚至镜头可能的角度，都条分缕析地复述、讲解了一遍。

“班长……你，你都记住啦？”刘亦菲瞪大了还有些湿润的眼睛，难以置信。

陈诚看着她那傻乎乎的表情，忍不住笑着屈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什么眼神？就这么点剧本，还能难倒你班长我？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制造问题的。没这点本事，我敢贸然跑来给你‘撑腰’？”

刘亦菲捂着额头，嘟了嘟嘴，但眼神却亮了起来，小声“哦”了一下。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陈诚完全投入到对刘亦菲的辅导中。他不仅是讲解，更是亲身示范。他将自己代入到角色之中，时而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时而是一个心怀家国的名妓，眼神、语气、姿态、微表情，转换自如，精准到位。他不仅教她“怎么演”，更引导她去理解“为什么这么演”，帮助她建立角色的内心依据和情感逻辑。

那位跟组的表演老师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后的叹服，看向陈诚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这个年轻人的表演理论功底和实践领悟力，简直深不可测，远超普通大一新生的水平，甚至比许多从业多年的演员都要老道。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剧组人员的目光。饰演女主角的董洁，以及刚从自己休息室出来的陈坤，都注意到了这个在给刘亦菲说戏的陌生年轻人。看到他如此专业、甚至堪称惊艳的指导，董洁眼中满是赞赏，而陈坤的脸色则变得有些复杂难明。

陈诚用眼角余光瞥见了陈坤的存在。他心中冷哼一声，决定给这位心高气傲、迁怒于人的师兄一点小小的“震撼”。

在接下来示范一段需要展现强大气场和内心力量的戏份时，陈诚刻意为之。他没有看向刘亦菲，而是将目光看似随意地投向陈坤所在的方向。就在那一瞬间，他眼神剧变！前世在商场和片场历练出的那种杀伐果断、睥睨一切的气势，混合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漠然，如同实质般倾泻而出。

站在他身边的刘亦菲，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压迫感同时袭来，让她屏住了呼吸。

而远处的陈坤，在与陈诚目光接触的刹那，浑身猛地一僵！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冰冷、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人心最脆弱的地方。在那眼神里，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猛虎盯上的猎物，又像是一只可以被随意碾碎的蝼蚁，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让他头皮发麻，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竟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恐怖的压迫感只持续了短短一两秒钟，陈诚便收回了目光，恢复了平常那副温和带笑的模样，甚至还朝着陈坤的方向，礼貌而疏离地微微颔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对方的错觉。

但陈坤知道，那不是错觉。他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年轻的过分的师弟，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北电的新生，绝非凡俗。之前那点因利益受挫而产生的迁怒和优越感，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忌惮。自此之后，在《金粉世家》剧组，陈坤再也没敢对刘亦菲有过任何形式的刁难。

辅导结束，天色已近黄昏。陈诚看着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甚至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刘亦菲，知道她的心结已经解开大半。

“好了，问题差不多都理顺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慢慢消化和练习了。”陈诚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我也该回学校了。”

刘亦菲闻言，脸上立刻流露出浓浓的不舍。陈诚这次的到来，不仅解决了她的专业困境，更给了她巨大的安全感，那种被可靠大哥哥保护和支撑的感觉，让她无比留恋。

“班长……你这就要走了啊？”

“嗯，学校里还有事呢。”陈诚看着她依赖的眼神，心中微软，语气也不自觉地更加柔和。

他转向刘晓莉：“阿姨，那我就先走了。等这部戏拍完，还是让亦菲尽快回学校系统学习。演技是根基，根基扎实了，以后的路才能走得更稳，也更硬气，不用总靠别的因素。”

刘晓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小陈。这次真是多亏你了。等这部戏杀青，我一定让她安心回学校读书。”

陈诚点点头，又看向刘亦菲，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像对待自家小妹妹一样揉揉她的脑袋。手伸到一半，才觉得这动作似乎有些过于亲昵，但此时收回更显尴尬，便顺势轻轻在她发顶上揉了揉，用一种带着宠溺的语气笑道：

“行了，小丫头，别愁眉苦脸的了。好好演，班长看好你。”

刘亦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弄得一愣，随即白皙的脸颊飞起两抹红晕，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双美眸带着些许娇嗔，瞪着陈诚。

陈诚哈哈一笑，不再多留，转身潇洒地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离去。

刘晓莉站在女儿身边，看着陈诚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剧组入口，脸上露出了温和而复杂的微笑。她看得出来，这个叫陈诚的年轻人，待人接物成熟稳重，专业能力深不可测，对自己女儿也是真心实意的照顾。只是……他看女儿的眼神，清澈坦荡，更像是一种兄长对妹妹的呵护，这让她在欣慰之余，心底又隐隐泛起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绪。

夕阳将陈诚的影子拉得很长，怀柔影视基地的喧嚣逐渐被抛在身后。这一次探班，不仅安抚了受伤的同学，无形中化解了一场潜在的矛盾，更让陈诚对自己未来在这个圈子里的道路，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和……更强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