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悼亡者的重生 第95章 刹那

玉藻前的奢华包厢内，空气仿佛被抽干，又被无形的压力压缩到了极致。

昂热与犬山贺，两位时代的强者，已然摆开了架势。他们周身弥漫的杀意并非狂躁的浪潮，而是极度凝练、冰冷刺骨的寒流，让旁观者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的言灵皆以绝对的“速度”闻名于世，真正的胜负，或许只在肉眼无法捕捉的一瞬间。

“校长加油！”一个略显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只见路明非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摆放着精致和果子和菜肴的矮几旁，正拿起一块金枪鱼寿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助威声。这实在不能怪他失礼，从惊心动魄的深海潜水任务到现在，他几乎滴水未进，还在危机四伏的东京街头四处奔波打听消息，身体早已到了极限。此刻看到美食，饥饿感瞬间战胜了紧张感。

然而，他这看似没心没肺的举动，却全部落入了旁边两位家主的眼中。龙马弦一郎与宫本志雄并未像其他人一样紧盯那场一触即发的对决，他们的目光反而若有若无地聚焦在路明非身上。这个男孩，这个卡塞尔学院“S”级学生，对于日本分部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他们动用了大量资源，却根本无法查清他的底细，甚至连他的言灵是什么都一无所知。这种未知，在眼下这个敏感时期，就是一个巨大的、无法评估的隐患。他们仔细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咀嚼时下巴的开合，眼神飘移的方向，试图从这些无意识的举止中解读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但结果只是徒劳——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真的只是饿坏了的大学生。

另一边，决斗的弦已然崩响！

犬山贺的身影骤然模糊！五阶刹那！三十二倍神速斩！

鬼丸国纲划出的刀光如同瞬间绽开的冰冷昙花，几乎在同一时间从数个刁钻的角度刺向昂热！速度快到超越了视网膜成像的极限，在大多数人眼中，只是看到空气扭曲了一下。

然而，昂热甚至没有拔出他那两把名刀。他只是以最小的、近乎优雅的幅度微微侧身、偏头，那致命的刀锋便以毫厘之差擦过他的西装衣领，甚至连他一丝银发都未曾切断。仿佛他早已预判了所有攻击的轨迹。

“阿贺，”昂热的声音平稳地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失望，“就只有这样吗？拿出你当年挑战我的气魄来。”

犬山贺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微微伏低身体，传统的居合斩起手式，整个人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所有的力量与意志都凝聚在了下一击上。包厢内的空气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

下一秒！

七阶刹那！一百二十八倍神速！

真正的攻击开始了！这一次的刀光不再是昙花，而是撕裂空间的银色闪电！那已经不是一把刀，而是化为了一片毁灭性的光瀑，咆哮着要将昂热彻底吞噬！刀锋破开空气产生的尖锐啸音，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但这片死亡光瀑再次落空！昂热的身影如同鬼魅，在密不透风的刀网中穿梭，双刀依旧安然在他手中，未曾出鞘。

刀光甫歇，更强的爆发接踵而至！

犬山贺的怒吼与刀鞘的轰鸣声同时炸响！八阶刹那！二百五十六倍神速斩！

这一次，他的速度甚至让自身的影像出现了残影，仿佛有数个犬山贺同时挥刀！刀势如同狂暴的金属风暴，席卷了整个空间，周围的屏风、装饰被逸散的刀气撕扯出无数裂痕！

“太慢！太慢！”昂热的斥责声竟然清晰地穿透了刀锋的呼啸，“只有这样吗？阿贺！你的极限不止于此！”

连续的爆发让犬山贺的呼吸变得粗重，但他的眼神却愈发疯狂和决绝。毕生的屈辱、不甘、以及想要证明自己的渴望，在这一刻燃烧到了顶点。他再次做出了居合的姿势，鬼丸国纲深藏鞘中，却发出如同困龙般的剧烈嗡鸣与震颤，那是在积蓄毁灭性的力量。

九阶刹那！五百一十二倍神速斩！

这是超越了凡人理解的一刀！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声极其短暂却尖锐到极致的金属交击声！仿佛只有一声，又仿佛在百分之一秒内碰撞了无数次！

光影定格的瞬间，人们看到犬山贺保持着斩击完毕的姿势，停在昂热的身后。而昂热，依然站立着，但他左手的长曾弥虎彻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寸许，正是这寸许的刀锋，精准地格挡住了那必杀的一击。

一滴殷红的血珠，从昂热的脸颊上缓缓滑落。那道细微的伤口，证明了犬山贺这突破极限的一刀，终于触及了传说中的速度之王。

“很好……”昂热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抹去那滴血珠，看着指尖的鲜红，他的眼中非但没有怒意，反而流露出一种近乎残酷的欣慰，“阿贺，你确实成长了。这一刀，配得上犬山家主的身份。”

他的话音落下，身形再次消失。

真正的速度，此刻才展现出来。

那不是刹那的直线加速，而是如同时间领域内的鬼魅穿梭。他的身影在包厢内几个关键位置一闪而逝，伴随着几声极其轻微的闷响。下一刻，犬山贺那些严阵以待、甚至准备拔出武器的干女儿们——琴乃、和纱、舞音……如同被同时按下了暂停键，眼神瞬间失去焦距，软软地瘫倒在地，被精确地击中了颈部的穴位，陷入了昏迷。昂热的速度快到他仿佛从未移动过，只是做完了这一切，又重新站在了犬山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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