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悼亡者的重生 第17章 玩笑

第二天下午，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城市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路明非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在地铁里晃悠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地铁后，他又换乘了好几趟公交车，辗转反侧，才来到了夏弥给他的地址。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旧小区，与周围那些崭新的高楼大厦相比，显得格外突兀。

小区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它的叶子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枯黄的残叶，在微风中瑟瑟发抖。路明非心想，这棵树恐怕再过几年就会彻底枯死了吧。

他穿过小区的小径，来到了夏弥家的门口。这是一栋略显破旧的居民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路明非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敲了两下门。

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门缝里先是探出几缕散落的发丝，在走廊的灯光下泛着栗色的光泽。接着，夏弥小巧的脸庞从门后缓缓露出，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眼睛微微眯起，像只狡黠的猫。

"啊啦..."夏弥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带着酒窝的坏笑，右眼俏皮地眨了一下，"明非学长居然真的来了呢。那就请进吧。”

路明非露出礼貌的微笑。然后进入了房子。房子内的装修很简约，家具也不多，但是有一个落地窗，让房子显得不是特别昏暗

路明非的目光缓缓扫过整个房间，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角落里那个孤零零的衣柜上——深褐色的木质表面有些掉漆，柜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动漫贴纸。房间里除了衣柜，就只剩下一张铺着浅蓝色床单的单人床，床头放着一个略显陈旧的布偶熊。

"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路明非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感觉有点...清冷。"

夏弥正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插线板，闻言动作顿了一下。她直起身时，一缕头发垂落在眼前，被她随手别到耳后。"对，只有我一个人。"她的声音轻快，但路明非注意到她的指尖在插线板的线上轻轻缠绕，"爸妈都在乡下住，说城里房租太贵，不如把钱省下来给我交学费。"

路明非点点头，目光又扫过空荡荡的电视墙——那里只有几个孤零零的挂钩，墙纸上还留着曾经挂过电视的痕迹。"那你家里连电视都没有，"他半开玩笑地说，"你平时都不看电视吗？周末不会无聊吗？"

夏弥突然笑出声来，她抱着膝盖坐在床沿，歪着头看路明非："这个嘛..."她拖长了音调，伸手指向书桌下方塞得满满当当的纸箱，"我喜欢看书，所以没必要买电视。那些箱子里全是我的宝贝藏书，从推理小说到科幻经典应有尽有。"她的眼睛在说到书时闪闪发亮，"而且电视多吵啊，我更喜欢安静的环境。"

路明非走到书桌前，果然看到桌面上摊开着一本《百年孤独》，书页边缘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他轻轻抚过书页，苦笑道："化形成人的生活确实不好过呀，和我一样穷。"

"什么？"夏弥突然从床上弹起来。"什么化形成人的生活不好过？明非学长你怎么云里雾里的？"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该不会是太累，开始说胡话了吧？"

路明非无奈的说道：“身为一个龙王，化形成人居然过得这么惨。还好我师兄有钱，能养得起你。你说呢，我的师妹夏弥，或者说耶梦加得。”

夏弥猛地后退一步，原本灵动的双眸瞬间收缩成竖瞳，像极了受惊的猫科动物。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泛起淡青色的光芒，发丝无风自动，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泽。

"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金属般的颤音，"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书桌上的纸张微微颤动，窗外原本欢快的鸟鸣声戛然而止。

路明非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指节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他慢慢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低于夏弥，用哄小动物般的柔和语气说："别紧张嘛，师妹。"他故意用了校园里最普通的称呼，"我没有恶意，你看我连武器都没带。"他轻轻转动手腕展示空空如也的双手，"来听我说说我的故事吧，听完后你就会明白了。"

夏弥的指尖光芒忽明忽暗，她警惕地盯着路明非的每一个微小动作，就像盯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路明非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始用平静的语调讲述——关于另一个时空的战争，关于龙族的秘密，关于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往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实感，说到某些细节时，夏弥的瞳孔会不自觉地收缩。

"怎么样？"路明非讲完后长舒一口气，"现在能和我谈谈了吗？"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段回忆对他而言显然并不轻松。

对面的夏弥沉默了片刻，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猛地站起来，在路明非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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