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夜空被暴雨撕扯得支离破碎。这座不夜城在狂风骤雨中失去了往日的喧嚣,只剩下雨水撞击金属和玻璃的轰鸣。东京塔矗立在墨黑色的天幕下,红白相间的塔身在暴雨中若隐若现,如同一个在暴风雨中坚守的巨人,塔顶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开一片朦胧的光晕。
特别了望台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源稚生握紧手中的童子切安纲,刀柄上缠绕的丝线早已被汗水与雨水浸透。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碎裂的玻璃如同钻石般散落一地,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危险的光芒。
“樱,你怎么会在这里?”源稚生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低沉。他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孩,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
樱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她的制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却坚韧的线条。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她脚下形成一小滩水渍。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经历的生死搏斗不过是日常训练。
“和乌鸦夜叉商量的结果,料到您会来特别了望台,所以决定派人手保护您。”樱的回答依旧简略,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不多不少,“我是唯一适合的人,所以我来了。”
源稚生微微点头,没有多问。他与樱之间的默契早已超越了语言的范畴。在他成为蛇岐八家少主的这些年里,樱始终如影随形,像是他身边最沉默的影子,却也是最可靠的屏障。
“得赶紧找人来清理现场,稚生。”橘政宗捂着胸口,声音中带着压抑的痛苦。这位平日威严的老人此刻面色苍白,靠在墙壁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源稚生迅速走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他摇晃的身躯:“您是乱吃了什么吧?”他的声音中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担忧。
“对,是保存下来的胎血。”橘政宗苦笑道,皱纹在脸上刻画出深深的沟壑,“不过用血清疗法的话,再活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是没问题的,也许足够活到参加你的婚礼。”
源稚生没有回应这个沉重的话题,他的注意力已被窗外隐约传来的哭声吸引。那声音细若游丝,却穿透了暴雨的喧嚣,直接刺入他的骨髓。他太熟悉这种哭声了——那是死侍的哀嚎,是堕落之物的悲鸣,是这个世界黑暗面的回响。
暴雨依旧在肆虐着,狂风如同无形的巨手扫过了望台,将残留的玻璃碎片从窗框上扯下,抛向黑暗的夜空。风中夹带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有无数怨灵在雨中合唱。
“退后!”源稚生大吼,同时将童子切从背后完全拔出。刀身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青光,如同一泓秋水,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
下一秒,几道黑影从了望台下方缓缓升起,瓢泼大雨打在它们青灰色的鳞片上,碎成银白色的水沫。那些生物有着人类的大致轮廓,却覆盖着爬行动物般的鳞片,骨翼在背后狰狞地展开,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光芒。
东京塔下,乌鸦和夜叉站在雨中,焦急地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塔楼。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流淌,浸透了黑色的西装。
“那……那是什么?”乌鸦惊呆了,他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视线,看到塔顶有黑影在蠕动。
他们并没有冲向东京塔去协助源稚生,一是源稚生禁止他们这么做,二是他们瞎跑也没用,他们根本跟不上源稚生的速度。此刻,这种无力感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们的内心。
“谁带了重型武器?”乌鸦大吼,声音在暴雨中几乎被淹没。
夜叉猛地打开手提箱,露出里面漆黑的单兵导弹。导弹表面浮现着冷光,如同沉睡的凶兽。“俄罗斯的萨姆16,威力够用了,就是怕把东京塔给炸塌。”
“混账,你带这种没用的武器干什么?”乌鸦气得几乎要跳起来,雨水从他愤怒的脸上飞溅开来。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啊!”夜叉无奈地反驳,声音中带着委屈和焦虑。
乌鸦现在心急如焚,他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但现在却来这么一出。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的鲜血立刻被雨水冲刷干净。作为源稚生的部下,他们早已发誓用生命守护大家长,此刻却只能站在安全地带眼睁睁看着大家长陷入危险,这种折磨远比**的伤痛更加难以忍受。
“联系执行局,请求支援!”乌鸦对通讯器吼道,声音嘶哑,“所有可用人员,所有重型武器,全部调往东京塔!快!”
夜叉默默收起导弹,转而掏出手枪,检查弹药。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同发现猎物的猛禽。“如果那些东西敢伤害大家长,我会让它们付出代价。”
暴雨中,两人如同石像般站立,目光死死锁定在东京塔顶,祈祷着他们的少主能够平安归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凯撒和楚子航费尽千辛万苦逃离了地下车库死侍的包围圈,正准备前往特别了望台,但他们俩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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