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元年七月中旬,一场透雨过后,西坡的玉米苗像是被施了魔法,一夜之间就蹿到了半尺高,嫩绿的叶片舒展着,在风中轻轻摇曳,看得土匪们心里暖洋洋的——这是他们亲手开垦的土地,亲手种下的种子,每一株青苗都承载着他们对秋收的期待。
可这份期待没持续几天,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打破了。这天清晨,周虎像往常一样去地里查看玉米苗,刚走到田埂边,就发现不对劲——原本翠绿的玉米叶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凑近一看,竟是成群的蚜虫,正趴在叶片背面啃食汁液,有的叶片已经被啃得发黄卷曲,甚至出现了细小的破洞。
“不好了!庄稼上长虫子了!”周虎急得大喊,声音里满是慌乱。正在附近干活的土匪们听到喊声,纷纷跑了过来,看到玉米叶上的蚜虫,一个个都慌了神。有人伸手去拨蚜虫,却越拨越多;有人急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刚长起来的苗,要是被虫子吃了,今年就白干了!”
曾是佃农的李三也慌了,但他比其他人多了几分冷静——他以前在地主家种地时,也遇到过病虫害,知道这时候慌没用,得赶紧找懂行的人帮忙。“大家别慌,我去农桑司找苏姑娘和农桑官求助,肯定有办法治这些虫子!”李三边说边往草棚跑,拿起草帽就往蓟州城的方向赶。
李三一路狂奔,连歇都没歇,终于在晌午时分赶到了农桑司。苏清鸢正在和农桑官们研究秋收的规划,看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李三,连忙问道:“李三,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苏姑娘,不好了!西坡的玉米苗长蚜虫了,好多叶子都被啃黄了,再不管,庄稼就毁了!”李三急得话都说不完整,双手还在不停比划着蚜虫的大小。
苏清鸢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账本:“别慌,我有办法。”她转身快步走向农仓,从空间中取出几袋早已准备好的“艾草驱虫粉”——这是她用空间里的艾草、薄荷等草药研磨而成的,不仅能有效驱赶蚜虫、菜青虫等常见害虫,还没有毒性,不会影响庄稼生长,也不会污染土壤。
“这是艾草驱虫粉,你先带两袋回去,按每亩撒两斤的比例,均匀撒在玉米叶上,尤其是叶片背面,一定要撒到。”苏清鸢一边给李三装驱虫粉,一边叮嘱,“我马上派农桑官跟你去西坡,教大家正确使用方法,再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病虫害。”
半个时辰后,李三带着农桑官和驱虫粉赶回了西坡。此时,土匪们正围着受虫害的玉米地唉声叹气,看到李三和农桑官回来,像是看到了救星,纷纷围了上来。
农桑官姓刘,是农桑司里专门负责病虫害防治的,经验丰富。他先蹲在地里仔细查看蚜虫的数量和玉米苗的受损情况,又用手指捻起一点艾草驱虫粉闻了闻,笑着说:“大家别担心,这些蚜虫好治,苏姑娘给的艾草驱虫粉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拿起一把小铲子,舀起适量驱虫粉,示范着如何撒在玉米叶上:“大家看,撒的时候要轻一点,让粉末均匀粘在叶片上,特别是蚜虫多的背面,一定要撒到;撒完后不用浇水,粉末遇风不会掉,能持续发挥作用。另外,每天清晨要去田间查看,要是发现还有新的蚜虫,就及时补撒,直到虫子彻底消失。”
土匪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负责舀驱虫粉,有的负责撒粉,有的则专门查看叶片背面的蚜虫情况。周虎以前是土匪头目,干活最麻利,他双手各抓一把驱虫粉,手腕轻轻一抖,粉末就均匀地落在了玉米叶上,连叶片背面都没落下。“以前只知道抢东西,没想到撒个药粉还有这么多讲究。”他一边撒一边感慨,语气里少了几分往日的戾气,多了几分认真。
李三则跟着刘农桑官学习如何判断蚜虫是否被控制住:“刘官爷,怎么知道虫子是不是死了啊?”刘农桑官指着一片刚撒过粉的玉米叶:“你看,这些蚜虫刚才还在动,现在已经不动了,说明粉末起作用了;要是明天再看,没有新的蚜虫爬上来,叶片也不发黄了,就说明治住了。”
除了教大家用艾草驱虫粉,刘农桑官还带来了另一个“法宝”——草木灰。他让土匪们把之前晒干的杂草烧成草木灰,装在布袋里,撒在玉米苗的根部:“草木灰不仅能杀死土壤里的虫卵,防止虫子从根部往上爬,还能当肥料,给玉米苗补充养分,一举两得。”
土匪们又马不停蹄地烧草木灰、撒草木灰。王二从南原赶来帮忙,他之前跟着陈农桑官学过起垄,此刻看到西坡的玉米苗,还不忘提醒大家:“撒完草木灰后,要是下雨,记得把垄边的排水沟清理干净,别让水积在根部,不然容易烂根。”
接下来的三天,土匪们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查看蚜虫情况,按时补撒驱虫粉和草木灰。第一天,大部分蚜虫都不动了,玉米苗不再发黄;第二天,只有零星几株玉米叶上有新的蚜虫,很快就被驱虫粉杀死;到了第三天,田地里的蚜虫基本消失,原本发黄卷曲的叶片慢慢舒展,重新恢复了翠绿,甚至比之前更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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