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地上富户的尸体,刚要蹲下身查看,身后突然传来衙役的声音:“林大人,这富户死状蹊跷,跟之前粮仓王主事一样,也是在密室里没了气,周围还堆着不少吃食。”
我回头看他:“密室?门是怎么锁的?”
“跟粮仓一样,从外头用铁栓锁死的,钥匙只有富户自己和管家有。” 衙役赶紧回答,“管家说昨晚还见老爷好好的,今早开门就发现人没了,粮缸里的米都满着,不像是饿死的,可身上又没伤。”
我皱了皱眉,走到窗边,果然看见一个通风口,尺寸跟粮仓的差不多。伸手摸了摸通风口边缘,指尖沾到点褐色粉末。
“把管家叫来。” 我擦了擦手指,对衙役说。
没一会儿,管家颤巍巍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一串钥匙:“林大人,您找我?”
“昨晚谁给老爷送的饭?” 我问。
“是、是我让丫鬟送的,戌时送过去的,老爷还说饭挺香,让丫鬟别再来打扰。” 管家低着头,声音发颤。
“饭是什么样的?食盒呢?” 我追问。
“就是普通的三菜一汤,食盒是老爷专用的,方方正正的,比窗户上的通风口宽不少,塞不进去。” 管家赶紧解释,“我们真没害老爷!”
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又是密室,又是有吃的,难道也是闹鬼?”
“说不定是跟王主事一样,自己想不开?”
“可富户家大业大的,怎么会想不开?”
我没理会众人的议论,冲捕快喊:“去把昨晚送饭的丫鬟找来,再把那个食盒拿过来。”
捕快应声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丫鬟和食盒回来。丫鬟吓得脸发白,一进来就跪地上:“林大人,我没害老爷!我就是按管家说的,把饭送到门口就走了!”
“食盒你碰过?” 我指着她手里的食盒问。
丫鬟点头:“是我端过去的,食盒是锁着的,钥匙只有老爷有。”
我接过食盒,跟粮仓的两层食盒对比了一下,这个食盒是单层的,确实比通风口宽。刚要打开,突然想起粮仓水道里找到的陶碗,赶紧问:“富户平时用什么碗吃饭?”
管家说:“都是用的青瓷碗,跟老爷尸体旁边那个一样。”
我往尸体旁边看,果然有个空碗,碗底干干净净的。蹲下身,用手指刮了点碗底的残留物,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把这个碗拿去验,看看有没有安眠散的痕迹。” 我把碗递给捕快,又看向丫鬟,“你送的饭里,有没有加什么特别的东西?”
丫鬟摇头:“没有!就是厨房做的普通饭菜,我没敢乱动!”
周围有人开始不耐烦:“林大人,这都查半天了,也没查出什么,说不定就是自然死亡!”
“是啊,粮缸满着,饭也送了,哪有非自然死亡的道理?”
“我看就是你想多了,之前粮仓的案子也是,折腾半天,不就是赵元和知府搞的鬼,这案子说不定也是一样!”
我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个穿着绸缎的中年男人,应该是本地的乡绅。“自然死亡?死者身上没伤,粮缸满着,可为什么会死在密室里?你给我解释解释。”
中年男人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我、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突发急症!”
“突发急症?” 我冷笑一声,“那粮仓的王主事,也是突发急症?还是说,所有死在密室里、周围有粮食的人,都是突发急症?”
中年男人不说话了,周围人也没人再附和。我拿着食盒,走到通风口旁边,比了比尺寸:“这个食盒确实塞不进去,但要是把饭倒在别的容器里呢?比如小陶碗。”
管家赶紧说:“不可能!老爷吃饭从来不用小陶碗,都是用青瓷碗!”
“那要是有人逼着他用呢?” 我盯着管家,“富户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或者见过什么陌生人?”
管家想了想:“前几天见过一个穿军装的人,好像是叫李将军,跟老爷在书房谈了半天,具体说什么不知道,只听见他们吵架。”
“李将军?” 我心里一紧,跟粮仓的案子对上了,“他们为什么吵架?”
“不清楚,只听见老爷喊‘你不能这么做’,然后李将军就走了,走的时候还说‘你别不识抬举’。” 管家说。
我立刻冲捕快喊:“去查李将军最近的行踪,看看他有没有来过县城!”
捕快刚要走,突然有人跑进来喊:“林大人!验碗的结果出来了!碗底有安眠散的痕迹!跟粮仓水道里找到的陶碗一样!”
我心里一喜,举起碗冲众人喊:“大家都看见了!这碗里有安眠散的痕迹,富户不是自然死亡,是被人下药害死的!”
周围人瞬间安静了,之前说话的中年男人也低下了头。管家和丫鬟吓得脸色发白,扑通跪倒在地:“林大人!我们真不知道!求您饶了我们!”
“起来吧,没说你们是凶手。” 我把碗递给捕快,“继续查,看看李将军跟这案子有没有关系,另外,再去富户的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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