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进六扇门门槛,就见老王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压低声音往我手里塞了张纸条:“林捕头,这是刚从府衙后门抄的,柳家旁支的人给户曹大人送了二十两黄金,说是‘为柳振江求情’!”
我指尖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的送礼清单写得清清楚楚,连黄金的成色都标着 “足赤”,胸口瞬间窜起一股火气 —— 柳振江杀人灭口、伪造证据,罪证确凿,这些旁支为了夺权竟还敢暗通官员!
“户曹大人?” 我冷笑一声,把纸条揣进怀里,薄底快靴踩在青石板上 “咚咚” 响,“他们倒是会找靠山,以为这点金子就能买通官府?”
刚要往府衙走,同事老李突然拉住我,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晚秋啊,听哥一句劝,见好就收吧。”
“收什么?” 我挑眉看他。
“柳家旁支在京城人脉广,户曹大人又是知府的表亲,你硬刚下去没好处。” 他往我手里塞了个茶碗,“反正凶嫌都认了,判轻点重点不都一样?别得罪权贵,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 “啪” 地把茶碗摔在桌上,茶水溅了他一身:“留后路?柳文轩白死了?苏婉清爹娘白死了?我六扇门办案讲的是证据,不是人情!”
老李被我吼得脸涨通红,嘟囔着 “好心当成驴肝肺”,灰溜溜地走了。
我抓起案上的伪造日记和玉佩碎片,心里火气更盛 —— 这些人眼里只有权力钱财,哪管什么正义公道!
府衙的朱漆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见我过来,立刻张开胳膊阻拦:“府尹大人正在会客,闲人免进!”
“闲人?” 我亮出捕快牌,声音冷得像冰,“六扇门林晚秋,送柳振江案的关键证据,耽误了判案,你担待得起?”
家丁们对视一眼,不情愿地让开了路。
正厅里烟雾缭绕,户曹大人坐在客座上,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柳家旁支的柳振海正弯腰给知府倒茶,笑得满脸褶子:“知府大人,振江也是一时糊涂,看在柳家世代为官的份上,就从轻发落吧……”
“从轻发落?” 我一脚踹开厅门,伪造日记 “啪” 地摔在桌上,“他杀柳文轩、杀江屹,还想劫囚灭口,这种畜生也配从轻发落?”
柳振海的脸瞬间白了,户曹大人放下玉扳指,斜眼看着我:“林捕头倒是威风,不过判案是府衙的事,六扇门管得太宽了吧?”
“管得宽?” 我从怀里掏出送礼清单,甩在户曹大人面前,“这是你今早收的二十两黄金,要不要我请刑部的人来验验上面的指纹?”
户曹大人的脸 “唰” 地红了,端茶碗的手都在抖。
知府见状,赶紧打圆场:“林捕头息怒,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 我冷笑一声,抓起那本伪造日记,“柳振江让苏婉清模仿柳文轩笔迹,墨里加了胆矾,纸是柳府独有的云纹纸,这些证据都在,你们还想怎么徇私?”
我上前一步,刀鞘抵住桌沿,声音震得屋顶的灰尘都往下掉:“今天这案子要是敢从轻判,我现在就策马去刑部,把你们收礼的证据、伪造的日记全呈上去!看看皇上是信你们,还是信我六扇门的铁证!”
厅里瞬间鸦雀无声,柳振海瘫坐在椅子上,户曹大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知府抹了把额头的汗,终于拍了板:“查!严格按律判!谁也不许徇私!”
走出府衙时,夕阳已经西斜,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带着几分凉意,可我心里却异常痛快 —— 这些权贵以为能用钱和关系掩盖罪恶,却忘了正义从来不是可以买卖的东西。
三日后,府衙升堂判案。
柳振江被判斩立决,午时三刻行刑;苏婉清因揭发柳振廷罪行,从轻发落判流放一年;柳家旁支送礼的二十两黄金没收充公,户曹大人被革职查办。
百姓们围在府衙外,听见判决结果,纷纷鼓掌叫好,声音震得街面都在颤。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柳振江被押上囚车,他嘴里还在疯狂咒骂,可眼神里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只剩下绝望。
苏婉清穿着囚服,被捕快扶着走出来,路过我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深深鞠了一躬:“林捕头,谢谢您……”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五味杂陈 —— 她终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却也总算讨回了爹娘的公道。
行刑那天,我去了柳府。
柳家旁支已经接管了府邸,柳振海正指挥家丁搬东西,见我进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林捕头来干什么?柳家已经败了,没东西给你抄了!”
“我不是来抄东西的。” 我把伪造日记、送礼清单还有那块沾着铜屑的手套放在桌上,“这些证据留给你,好好看看。”
我指着那些东西,声音冷得像冰:“柳振廷贪家产杀亲侄,柳振江为夺权杀无辜,你们为了抢家产给官员送礼,贪欲毁了整个柳家,这笔账该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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