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的话音刚落,六扇门的铜铃就被撞得 “疯响”,捕快连滚带爬冲进来,脸色比纸还白:“林捕头!城外官道发现尸体!是江屹!柳振廷…… 柳振廷说自己是正当防卫!”
我刚扶苏婉清坐下的手猛地一顿,绣春刀的刀柄在掌心硌得生疼 —— 江屹昨天才加判完杖责,怎么会突然死在城外?还偏偏和柳振廷扯上关系!
“柳振廷?他不是已经伏法了吗!” 我厉声追问,指尖攥得发白。
“是…… 是柳振廷的双胞胎弟弟柳振江!” 捕快喘着粗气,“他说江屹要杀他灭口,两人搏斗时失手杀了人,现在正抱着江屹的尸体在官道上喊冤,围了好多百姓!”
双胞胎弟弟?
我心里 “咯噔” 一下,难怪柳振廷伏法后还有余党敢闹事,原来是有个一模一样的弟弟在背后搅局!
“备马!” 我抓起捕快牌往腰间一挂,薄底快靴踩在刚晒干的青石板上 “哒哒” 响,“苏婉清先交给你看管,我去去就回!”
晨雾还没散,官道上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百姓的议论声像炸了锅的马蜂。
我拨开人群挤进去,就见一个和柳振廷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江屹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大家评评理啊!这江屹杀了我侄子柳文轩,现在又要杀我灭口!我是被逼无奈才还手的啊!”
江屹胸口插着一把短刀,鲜血染红了青布衫,右手死死攥着半块玉佩,玉佩上的裂痕赫然在目 —— 正是柳振廷常戴的那块!
柳振江见我过来,立刻扑上来抓住我的裤腿:“林捕头!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江屹就是杀害文轩的真凶,我是正当防卫!”
围观的百姓瞬间炸开了锅:“原来是这样!这小子杀了人还想灭口,死有余辜!”“柳家真是惨啊,侄子被杀,叔叔还要受这委屈……”“林捕头可不能冤枉好人!”
我盯着柳振江那张和柳振廷如出一辙的脸,心里火气直冒 —— 这小子分明是想借着 “双胞胎” 的身份混淆视听,把江屹塑造成真凶,好替柳振廷翻案!
“你说江屹要杀你灭口?” 我冷笑着踢开他的手,“他刚挨了五十杖,走路都费劲,怎么杀你?”
“他、他是雇了人!” 柳振江眼神闪了闪,慌忙辩解,“那些人没打过我,他就自己冲上来,我才失手杀了他!”
“失手?” 我蹲下身,指尖避开江屹胸口的血迹,抓起他攥着玉佩的手 —— 那半块玉佩的裂痕边缘光滑,根本不是新鲜断裂的!
红伶师傅教过我,新裂的玉石边缘会有细小的毛刺,而旧裂痕经过摩擦会变得圆润,这玉佩的裂痕明显是早就摔碎的!
“这玉佩是怎么回事?” 我举起玉佩,声音清亮,盖过了百姓的议论声,“你说江屹和你搏斗时掉的?可这裂痕是旧的,分明是提前摔碎藏在他手里的!”
柳振江的脸瞬间白了白,却硬着头皮喊:“胡说!这就是搏斗时摔碎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 我冷笑一声,突然抽出绣春刀,刀尖抵住玉佩的裂痕处轻轻一刮,几片细小的玉屑掉下来 —— 全是干燥的,没有半点新鲜血迹!
“要是搏斗时摔碎的,裂痕里怎么会没有血?江屹胸口的血都溅到衣襟上了,难道还溅不到玉佩上?”
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议论声小了不少,有人开始小声嘀咕:“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玉佩看着确实不像刚摔的……”
柳振江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却还在强撑:“那、那是因为摔碎的时候还没出血!林捕头,您不能凭一块玉佩就冤枉我!”
“冤枉你?” 我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开旁边的马车帘 —— 车座底下的暗格赫然露在眼前,里面藏着一把带血的短刀,刀把上缠着块青色汗巾!
“这是什么?” 我一把抓起短刀,刀身的血迹还没干透,和江屹胸口的伤口刚好吻合,“这汗巾是你的吧?上面绣着的‘江’字,还是你柳家的针法!”
柳振江的脸 “唰” 地一下没了血色,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围观的百姓也看出了不对劲,议论声又响了起来:“这刀怎么会在他车里?”“难道是他故意杀了人,还栽赃给死者?”“这柳家的人怎么都这么阴狠!”
柳振江见百姓开始怀疑他,突然疯狂地往马车上爬:“我没有!是你们栽赃我!我要走!”
“想走?” 我冷笑一声,甩出腰间的锁链,“哗啦” 一声缠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拽,他 “扑通” 一声摔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就在这时,他的袖管里 “啪嗒” 掉出个东西 —— 正是柳振廷用来制造密室的牵锁器!
“这是什么?” 我捡起牵锁器,举起来给百姓看,“这是制造婚房密室的牵锁器,柳振廷就是用它锁上门杀了柳文轩!你说你不知道案情,怎么会带着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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