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丹陛冰冷如铁,阳光透过盘龙柱洒下,在金砖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我被带到太和殿前,身上的血衣还没换,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刺鼻又诡异。
沈厉被锁链捆着跪在旁边,头埋得低低的,肩膀不停发抖。
张启年则站在另一侧,虽被停职,官服却还没脱,眼神里满是阴鸷。
“皇上驾到!”
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我连忙跪地行礼,额头贴在冰凉的金砖上。
龙椅上的皇上扫了我们一眼,沉声道:“林晚秋,你说张启年、沈厉勾结贪腐,可有证据?”
“回皇上,证据在此!”
我连忙呈上沈墨的日记、《本草》和拓印的账本,“这是沈墨庄主的日记,记录了张、沈二人逼他交出秘方、私吞官药的经过;这账本是用矾水写在《本草》图谱背面的,遇热即显,上面有二人的签字画押!”
太监把证据呈给皇上,沈厉突然抬起头,嘶吼道:“皇上!冤枉啊!这都是林晚秋伪造的!牵机引是沈墨自己炼的,我根本没杀他!”
“没杀他?” 我冷笑一声,“你派刺客杀秦风灭口,放火烧了制药房销毁证据,深夜闯密室偷秘方,这些难道也是我伪造的?”
“那是…… 那是我一时糊涂!但我真的没杀沈墨!” 沈厉哭喊道,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皇上翻看着账本,眉头越皱越紧。
张启年见状,悄悄往后挪了两步,眼神瞟向殿外 —— 这老东西想溜!
“张大人想去哪?” 我猛地起身,指着他大喊,“是不是想回刑部销毁旧案卷宗,斩草除根?”
张启年的脸瞬间涨红,强装镇定:“林晚秋,休得胡言!我只是腿麻了,活动一下!”
“活动一下?” 我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这账本上‘张启年分银三万两’的签字,是不是你写的?你敢说不是?”
皇上把账本扔在张启年面前,怒声道:“张启年!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启年 “噗通” 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皇上!臣冤枉啊!是沈厉陷害我!这签字是他模仿的!”
“模仿?” 我拿出三年前药材案的卷宗,“这是三年前的案卷,上面你的签字跟账本上的一模一样,难道也是沈厉模仿的?”
张启年的脸彻底没了血色,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秦风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手里举着个瓷瓶,大喊道:“皇上!我有证据!”
所有人都愣住了,沈厉更是急得大喊:“秦风!你别乱说话!我对你娘不薄!”
我心里一紧 —— 秦风手里的瓷瓶是什么?他是来指证沈厉,还是帮他翻供?
秦风跑到皇上面前,跪倒在地,把瓷瓶高高举起:“皇上!这是沈厉给我娘下的毒!他用我娘的性命威胁我,让我伪造不在场证明,帮他顶罪!这毒跟杀沈墨的牵机引是同一种!”
我心里一喜,连忙道:“皇上!快传仵作验毒!”
仵作很快赶到,接过瓷瓶,用银针一试,银针瞬间变黑。
“回皇上,此毒与牵机引同源,甚至比牵机引的毒性更烈!” 仵作高声道。
沈厉彻底瘫了,像一摊烂泥趴在地上,嘴里喃喃道:“完了…… 全完了……”
皇上拍案而起,怒声道:“张启年、沈厉勾结贪腐,草菅人命,罪大恶极!即刻押入天牢,三日后斩首示众!涉案官员一律革职查办,抄家充公!”
“谢皇上!” 我连忙跪地谢恩,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 正义终于来了!
走出太和殿,阳光刺眼。
掌印官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崭新的铜质捕快牌,上面刻着 “六扇门总捕头” 几个大字,还镶嵌着金边。
“林捕头,恭喜啊!皇上亲自封的总捕头!” 他笑得满脸褶子,把捕快牌递过来,“以后你可得多跟刑部走动走动,别再像之前那样硬刚了,懂规矩才能走得远。”
我看着那捕快牌,又想起六扇门院子里倒下的兄弟,心里一阵恶心。
“规矩?”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冷笑一声,“你说的规矩,就是让张启年这种蛀虫逍遥法外?就是让我看着兄弟们白白送死?”
“下次再派帮连牙印和手印都分不清的废物当我下属,再让我懂你那套规矩,我直接把绣春刀架你脖子上!”
掌印官的脸瞬间僵住,尴尬地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旁边的张老三凑过来,酸溜溜地说:“哼,运气好罢了,要是换个男捕头,早就破了案,哪用死这么多人。”
我瞥了他一眼,拔出绣春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有本事你去破啊?别站在这里说风凉话,没用的废物!”
张老三吓得往后一缩,灰溜溜地跑了。
我转身走向回春堂,身上的血衣还没换,却觉得无比轻松。
老周正在收拾沈墨的灵位,见我进来,连忙道:“林捕头,皇上都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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