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去杭州!”
我话音刚落,下属们已经翻身上马,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溅起一串火星。阿武骑着马跟在我身边,手里还攥着那截断铁丝,声音里满是急切:“头儿,柳文彦肯定是想带着春桃坐船逃,杭州码头那么多船,咱们要是晚了,可就追不上了!”
我没说话,只是狠狠甩了一鞭马。
风在耳边呼啸,路边的树木飞快往后退,可我还是觉得太慢。春桃那丫头还在柳文彦手里,要是被他带上船,再想救回来,就难了。
可天不遂人愿,走了没半个时辰,天上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糟了!” 阿武惊呼一声,“这雨下得太急,路会打滑!”
我勒住缰绳,想找个地方避雨,可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把我狠狠甩了出去。
“头儿!” 阿武急忙下马,跑过来扶我。
我摔在泥水里,胳膊肘火辣辣地疼,抬头一看,那匹马已经跑没影了。其他下属的马也变得焦躁不安,在原地打转。
“别管马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泥巴,“柳文彦提前一天出发,咱们本来就慢了,不能再耽误!”
雨越下越大,山路变得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要陷进去半只脚。下属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冷得瑟瑟发抖,可没人抱怨一句,只是跟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
跑了大概一个时辰,前面出现一条小河。河水因为暴雨涨得厉害,浑浊的水流 “哗哗” 地往前冲。
“头儿,前面就是杭州方向了,可这河挡住了路,咱们怎么过去?” 一个下属指着河面,急得直跺脚。
我四处张望,突然看见河边停着一艘竹筏,一个老渔民正躲在帐篷里避雨。
“有了!” 我眼睛一亮,快步跑过去,掀开帐篷帘子,对老渔民道,“老人家,我们是六扇门的捕快,有紧急公务要去杭州,能不能借您的竹筏用用?银子不是问题!”
老渔民愣了愣,看了看我们满身的泥水和腰间的刀,又看了看湍急的河水,犹豫道:“姑娘,这河水太急,竹筏不安全啊!”
“老人家,人命关天,您就帮帮我们吧!” 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渔民手里,“等我们办完公务,一定把竹筏完好送回来,再给您多加银子!”
老渔民看着银子,又看了看我们焦急的神色,终于点了点头:“行,你们小心点,顺着水流走,能快些到杭州码头。”
我谢过老渔民,和下属们一起把竹筏推下水。阿武撑着篙,我站在竹筏前端,紧盯着前方的河道。雨水打在脸上,疼得睁不开眼,可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 每耽误一秒,春桃就多一分危险。
竹筏在湍急的河水里快速前进,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们的裤腿。大概过了两个时辰,远处终于出现了杭州码头的影子。
“到了!” 阿武兴奋地喊了一声,加快了撑篙的速度。
可刚靠近码头,我就皱起了眉头 —— 码头上站着十几个手持长刀的随从,个个凶神恶煞,正盯着来往的船只。而柳文彦,正站在一艘大船的甲板上,怀里抱着一个木盒,春桃被两个随从押着,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恐惧。
“头儿,柳文彦早有准备!” 阿武压低声音,“码头的船夫好像也被他收买了,没人敢把船划过去。”
我眯了眯眼,拔出腰间的绣春刀。刀身在雨水中闪着寒光,我深吸一口气,对下属们道:“等会儿我先上去,你们趁机把春桃救下来,一定要看好柳文彦手里的木盒,里面说不定有盐引和机关图纸,绝不能让他扔到水里!”
下属们齐声应道,握紧了手里的刀。
竹筏慢慢靠近码头,那些随从立刻注意到我们,纷纷举起长刀,厉声喝道:“站住!这里是柳公子的船,不许靠近!”
我没停,反而让阿武把竹筏撑得更快些。等靠近码头的系船柱时,我猛地跃起,一脚踩在系船柱上,手里的绣春刀狠狠劈了下去!
“咔!”
一声巨响,系船柱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木屑飞溅。那些随从都被这一幕吓住了,纷纷后退了几步。
“我是六扇门捕头林晚秋,奉命抓捕嫌犯柳文彦!” 我站在系船柱上,声音洪亮,压过了雨声和风声,“阻拦官府办案者,按同罪论处!谁要是不想坐牢,就赶紧让开!”
有几个随从对视一眼,手里的刀垂了下去 —— 他们只是柳家雇来的,犯不着为了柳文彦坐牢。可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依旧举着刀,挡在大船前面:“林捕头,你没有拘票,就是非法抓捕!我们不能让你过去!”
“拘票?” 我冷笑一声,“柳文彦涉嫌杀害沈千金,证据确凿,我六扇门捕头有权先行抓捕!你们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我举起绣春刀,作势要劈过去。那些随从犹豫了,脚步又往后退了退。
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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