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刚去安排监视吏部侍郎,负责破译账本的文书就跑进来:“头儿!账本破译出一部分了!”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茶杯:“念!”
文书翻开账本:“上面记着,近三年来,周元宝从朝廷饷银里私吞了足足五十万两!”
“其中二十万两用来填补裕丰钱庄的亏空,另外三十万两,都通过匿名账户转到了外地!”
“我们查了匿名账户的开户信息,背后的实际控制人,是周元宝的远房侄子周小山!”
我心里一震:“周小山是吏部侍郎的小舅子,这事你知道吗?”
文书点头:“刚查到!周小山的姐姐,就是吏部侍郎的夫人!”
“也就是说,周元宝私吞的饷银,很可能有一部分流到了吏部侍郎手里?”
我冷笑:“不是可能,是肯定!”
“否则吏部侍郎不会这么卖力地帮李忠掩盖罪行,还派人破坏线索!”
正说着,小捕快跑进来:“头儿,吏部侍郎派人来了,说是给您送‘慰问礼’!”
我挑眉:“慰问礼?带进来看看!”
两个家丁抬着一个红木箱子走进来,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还有一叠银票,少说也有几万两。
为首的管家上前一步,躬身说:“林捕头,我家大人说,您办案辛苦,这点薄礼不成敬意。”
“大人还说,裕丰钱庄的案子,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较真,免得伤了官场和气。”
我盯着那些珠宝,语气冰冷:“回去告诉你们大人,六扇门办案,不缺这点东西。”
“这些‘慰问礼’,请他自己收着吧!”
管家脸色变了变:“林捕头,您这是不给我家大人面子?”
我拿起一张银票,撕成两半:“面子?在法理面前,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你现在就把东西抬回去,告诉吏部侍郎,想让我停手,除非他亲自来跟我说!”
管家不敢再多说,赶紧让人把箱子抬走,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让人取来纸笔,写了一张纸条:“六扇门办案认证据不认官阶,若有异议,可当堂对质。”
让小捕快跟在管家后面,把纸条交给吏部侍郎。
刚处理完这事,就见周元宝的夫人带着几个家丁,哭着闹着冲进六扇门:“林晚秋!你凭什么污蔑我家老爷私吞饷银!”
“我家老爷一生行善,捐钱修桥铺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她手里拿着一本账本,往我面前一摔:“你看!这是我家老爷这些年行善的账本,救了多少人,帮了多少忙!”
“你不能因为一本破账本,就这么污蔑他的名声!”
我捡起账本,翻了几页,上面确实记着周元宝这些年的行善记录,捐了不少钱,帮了不少人。
但这些,都不能掩盖他私吞饷银的事实。
我把账本扔回给她:“周夫人,行善是行善,私吞饷银是私吞饷银,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账本上的记录,我们会核实,但周元宝私吞饷银的证据,我们也有。”
“在证据面前,任何辩解都没用。”
周夫人坐在地上哭:“我不管!我家老爷就是被冤枉的!”
“你要是再污蔑他,我就去皇宫告你!”
我没理她,让人把她扶起来,“请” 出了六扇门。
处理完这些琐事,我对王二说:“提审李忠!”
李忠被带进来,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低着头,不说话。
我把破译后的账本扔在他面前:“李忠,你自己看!”
“周元宝私吞五十万两朝廷饷银,一半流到了吏部侍郎手里,你会不知道?”
李忠抬起头,看了一眼账本,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但还是嘴硬:“我…… 我不知道!”
“我只是个账房,掌柜的私事,我从来不过问!”
我冷笑:“不过问?你跟了周元宝这么多年,他私吞饷银,你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能蒙混过关?”
“周小山是吏部侍郎的小舅子,周元宝把饷银转到周小山账户,再由周小山转给吏部侍郎,这事你会不知道?”
李忠的头垂得更低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还是不说话。
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慌了,但还在硬撑。
我对王二说:“去把李忠的妻子带进来!”
没一会儿,李忠的妻子就被带进来了,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脸色憔悴,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她看见李忠,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夫君!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打你?”
李忠看见妻子,眼神里满是愧疚,却不敢说话。
我对李忠的妻子说:“周元宝案发前几天,是不是派人威胁过你?”
李忠的妻子身子一僵,看了看李忠,又看了看我,半天没说话。
我继续说:“你别怕,现在说出来,我们能帮你。”
“要是你不说,李忠不仅会被定罪,你们的儿子,也可能会有危险。”
提到儿子,李忠的妻子再也忍不住,哭着说:“是…… 是有人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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