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听到 “《春秋》孤本”,脸色瞬间变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我盯着他:“张公子,你跟柳先生,是不是为了这本孤本吵过架?”
张远猛地抬头,语气硬邦邦:“林侦探,你别血口喷人!我跟先生感情深厚,怎么会为了一本书吵架?”
旁边的弟子也跟着附和:“就是!张师兄跟先生最亲,先生的笔记都是张师兄帮忙整理的,怎么可能吵架?”
“林侦探,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就别在这儿污蔑张师兄!”
我没理会弟子们的话,继续问张远:“那你说说,柳先生的《春秋》孤本,现在在哪儿?”
张远眼神闪烁:“在书斋的暗格里,先生生前一直锁着,我没动过。”
我转头对管家说:“带我们去书斋,看看暗格。”
管家点头,领着我们往书斋走。
张远和弟子们也跟了过来。
到了书斋,我走到书桌旁,按管家说的,转动桌角的铜环。
“咔嗒” 一声,书桌侧面的暗格弹了出来。
暗格里铺着红布,上面放着一本线装书,正是《春秋》孤本。
张远松了口气:“你看,孤本好好的,没丢也没坏,我跟先生怎么会为这个吵架?”
我伸手拿起孤本,翻了几页。
书页很新,不像经常翻阅的样子。
我又仔细看了看暗格内壁,之前发现的新划痕还在,是横向的,像是用什么硬东西划的。
“这划痕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划痕问张远。
张远凑过来,看了一眼:“我不知道,可能是先生自己不小心划的吧。”
“不可能。” 我摇头,“这划痕很新,边缘还很锋利,应该是最近几天划的。柳先生那么爱惜孤本,怎么会不小心划到暗格?”
张远没说话,脸色又沉了下去。
我把孤本放回暗格,转身对众人说:“光在这儿说没用,我得去找人问问。”
说完,我往柳府外走。
张远在后面喊:“林侦探,你要去哪儿?”
我回头:“找能给我作证的人。”
出了柳府,我直奔柳府隔壁的老嬷嬷家。
老嬷嬷姓刘,跟柳先生是老邻居,平时跟柳府的下人走得近,知道不少事。
我之前帮柳先生找砚台时,跟她聊过几句,知道她上个月把传家的银镯子当了,一直想赎回来,可没凑够钱。
敲开刘嬷嬷家的门,她看到我,愣了一下:“林侦探?你咋来了?”
我走进屋,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刘嬷嬷,这银子你拿着,帮你把镯子赎回来。”
刘嬷嬷眼睛瞪得溜圆:“你这是干啥?我可不能平白拿你的银子。”
我把银子塞到她手里:“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要是知道,就跟我说实话。”
刘嬷嬷攥着银子,犹豫了一下:“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肯定说。”
我坐下来:“你最近有没有听到柳府书斋里有争吵声?尤其是张远和柳先生之间。”
刘嬷嬷叹了口气:“咋没听到?前几天深夜,我起夜,就听到隔壁书斋里吵得厉害。”
我赶紧问:“他们吵啥了?你听清了吗?”
刘嬷嬷点头:“听清了几句。好像是张公子跟柳先生要什么‘孤本’,柳先生说‘这书是我家传的,要传也传我儿成才,你别想了’。”
“然后呢?” 我追问。
“然后张公子就急了,说‘柳成才就是个赌鬼,根本不配要这孤本,只有我才配继承您的学问’。” 刘嬷嬷接着说,“柳先生也火了,骂张公子‘忘恩负义’,还说要把他赶出去。后来就没声了,不知道咋样了。”
我心里一喜,这就是关键证据!
“刘嬷嬷,你还看到啥了吗?比如张远在书斋外面转悠?”
刘嬷嬷想了想:“有!那天吵完架的第二天,我看到张公子在书斋窗户底下晃悠,手里还拿着个小撬棍,好像想撬窗户。后来柳先生出来了,他就赶紧把撬棍藏起来了。”
我站起身:“刘嬷嬷,谢谢你,这些话你能跟官府的人说吗?”
刘嬷嬷点头:“能!只要能还柳先生一个公道,我啥都敢说。”
从刘嬷嬷家出来,我直接回了柳府。
张远还在院子里跟弟子们嘀咕,看到我回来,立马闭嘴了。
我走到他面前:“张公子,刘嬷嬷都跟我说了,你前几天跟柳先生为了《春秋》孤本吵架,还想撬书斋的窗户,是不是?”
张远脸色煞白:“你…… 你胡说!刘嬷嬷老眼昏花,肯定是记错了!”
“记错没记错,让她来跟你对质就知道了。” 我对管家说,“去把刘嬷嬷请来。”
管家刚要走,张远突然拦住他:“别去!林侦探就是想挑拨离间,刘嬷嬷的话不能信!”
弟子们也跟着起哄:“对!刘嬷嬷年纪大了,说不定真记错了!”
我冷笑:“是不是记错,你们说了不算。就算没有刘嬷嬷,我还有别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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