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京城十里地,就看见陈砚骑着马追过来,手里挥着个布包大喊:“林姑娘,等等!我哥他从牢里跑了!往仁心堂去了!”
我勒住马,心里一紧:“他咋跑的?”
“听衙役说,他买通了牢头,趁换班时打晕人跑的!” 陈砚喘着气,把布包递我,“这里面是我哥藏的假身份文书,我在他住处找到的,他肯定要回仁心堂毁证据!”
“走,回仁心堂!” 我把布包揣进怀里,催马往回赶,陈砚紧跟在后。
到了仁心堂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推开门一看 —— 陈默正跟衙役扭打,手里还抓着根木棍,往药炉方向冲。
“拦住他!别让他打翻药炉!” 我大喊着冲进去,银尺在手里攥得紧紧的。
陈默见我来,眼神更狠了,一棍子甩开衙役,伸手就去推药炉 —— 炉里还剩半炉药渣,要是打翻,乌头毒残留就没了。
我几步冲过去,银尺往他手腕上一挡,“啪” 的一声,木棍掉在地上。
“你还想毁证据?” 我一脚踩住木棍,衙役立马冲上来,把陈默按在地上。
陈默挣扎着喊:“我没罪!是苏景堂活该!你们别想定我的罪!”
“你没罪?” 我把银尺挑着的淡青色粉末递到他眼前,“这醉仙散是你喝的,乌头粉是你偷的,药瓶标签是你写的,你还敢说没罪?”
周围百姓听见动静,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原来真是他杀了苏大夫!”“还有假药!我们之前吃的药是不是假的?”
人群一哄,开始往前挤,有人还想冲进去砸东西。
“大家静一静!” 我跳到台阶上,把银尺举起来,“今天我就把所有事说清楚,保证给大家一个交代!”
百姓渐渐安静下来,我转向陈默:“你说你没罪,那苏景堂藏假药的后院,你知道钥匙在哪吧?”
陈默头一扭:“我不知道!你们有本事自己找!”
“不用你说,有人知道。” 我把陈砚拉到前面,“陈砚,你说。”
陈砚往前站了站,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我哥跟我说过,后院钥匙藏在药房的假药缸里,就是装桔梗粉冒充人参的那个缸!”
赵虎立马带人去药房,没一会儿就举着串钥匙跑出来:“找到了!正在缸底藏着!”
“去后院,把假药搬出来!” 我对衙役说,又转向百姓,“大家跟我来,看看苏景堂到底藏了多少假药!”
百姓跟着我们往后院走,陈默被衙役押着,脸色铁青。
后院门一打开,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 —— 三个大木箱堆在墙角,赵虎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用贵重药材包装的假药,桔梗粉裹人参皮、滑石粉混珍珠末,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这就是苏景堂卖的假药!” 我拿起一包假人参,撕开包装,“大家看,里面就是普通桔梗粉,根本不是人参!”
百姓瞬间炸了锅,有人拿着假药哭:“我爹就是吃了这假人参,病情才加重的!”“苏景堂真是丧良心!”
陈默在旁边冷笑:“你们别只怪他,周万山也帮着卖过假药!你们咋不抓他?”
“周万山已经认罪了,现在就差你认悬案的事。” 我盯着陈默,“苏景堂三年前杀他师兄,你知道案卷在哪吧?”
陈默眼神闪了闪:“我不知道!那案子跟我没关系!”
“你不知道,我知道。” 我转向陈砚,“你之前说,你哥在苏景堂书房找过东西,是不是案卷?”
陈砚点头:“是!我哥说苏景堂把案卷藏在书架夹层里,还让我帮他找过,后来没找到就放弃了。”
“赵虎,去苏景堂书房,书架第三层,中间那本《本草纲目》后面有夹层!” 我记得之前勘查书房时,那本书的书脊比别的厚。
赵虎立马跑去,没一会儿就拿着个蓝色封皮的案卷跑回来:“找到了!里面还有张字条!”
我接过案卷,打开一看 —— 上面记着三年前苏景堂师兄的死因,写着 “乌头毒杀”,症状跟苏景堂一模一样,还有张字条,是师兄写的:“景堂卖假药,害百姓,我必揭发。”
“你看清楚了?” 我把案卷扔在陈默面前,“苏景堂杀师兄,就是因为师兄要揭发他卖假药,你早就知道,却帮着隐瞒,现在还想抵赖?”
陈默看着案卷,手开始发抖,却还嘴硬:“我…… 我只是知道这事,没帮着隐瞒!”
“你还嘴硬?” 老伙计从人群里走出来,指着陈默,“有次苏景堂让你烧案卷,你没烧,偷偷藏了起来,还跟我说‘留着以后能治他的罪’,你忘了?”
陈默身子一震,再也说不出话,头低了下去。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啥说的?” 我蹲在他面前,“苏景堂用醉仙散控制你,你杀他报仇,可你帮着卖假药,还隐瞒悬案,这些都是事实。”
陈默沉默了半天,突然哭了:“是!我都认!苏景堂该杀,可我也错了,我不该帮他卖假药,不该隐瞒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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